哈?幼稚?
心脏传来的荆棘般的层层束缚慢慢剥落,窒息的感觉一点点褪去。
在刚刚的那一个弹指里,或者说,与其说是弹指,不如说是一种术式——云且单方面解除了誓约的束缚。
“……什么意思?”
云且捡起放在一旁的外衣。
“你知道人为什么会嫉妒吗?”
“……”
“因为自己没有或者没有达到。”她穿上衣服,把自己散开的头发用木簪扎好,“没有的就抢,抢不到的就想办法毁掉,自己没有的也见不得别人有。”她转头,“这不幼稚吗?”
“到头来,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了吗?就算在毁掉别人的以后。”
——为什么嫉妒?——
墨如绯没有说话。
——把美好的一起拉入痛苦之中,内心也将得到变态的慰藉。
但他不会说出来。
云且并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倒是很认真地说道:“既然摧毁了别人的都不能得到内心的安慰,那么为什么不自己去争取呢?”
“成功也好,失败也好,都将完全是自己的路,而不是别人的路。人是为自己而活不是吗?”
她看向墨如绯,眼中是纯粹,也是至净。
虽然他向来讨厌云门,但不得不说,云源某种程度上将她保护的确实很好。
——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解释得通呢?也不是所有的东西能靠努力争取而来的。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
但……
墨如绯头微微一歪,恢复到了原来的慵懒,眼神变得含情脉脉,一如观赛席上初见的模样。他弯下腰,捻起云且的发尾,眼里是湖中的潋滟。
“小且儿,说得对。”
这不正是她嘛……
一个剑鞘利落地别过了他的手。
云且面色冰冷:“说归说,请你保持正常的男女社交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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