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还有何疑虑,就你去合适。”左相道。
一听,户部尚书岑文星只好收住了想要说的话,应了起来:“是,下官去。”
“这样,今儿收拾,明日一早前去江莱。”
“是。”
听着左相与着户部尚书的一语,一旁的右相杨有成问来:“左相,那金陵城知府的事……”
学生杨有成的一语,左相思虑了一下,看向了吏部尚书陆新知。
“陆尚书,这金陵知府的事,你们吏部尽快安排好人选,即刻上任。”
“是。”
在新任知府未到前,金陵城顿时几乎成了无人管辖之城。
虽说知府衙门还有着同知、通判等人在,可没有了知府,知府衙门的这几位官突然如同不省人事一般。
百姓的粮食未得到解决,倒是这城里城外漂浮在水中的百姓尸首有着官府衙役处理。
整个金陵城中,顿时如同水城,大街小巷中的水未有得到解决,完全没有人顾及百姓们的死活。
“陆同知,这咱们整日呆在衙门,不理百姓之事,到时上头要是追究下来,咱们可就……”
说话的这位,乃知府衙门的通判,姓徐,名元凯,一把年纪了,还是这般胆小如鼠之模样。
坐立在官帽椅上的这位乃是知府衙门的同知,姓陆,名庄,穿着一身紫色官服,带着顶黑色管帽,靠在管帽椅上,闭着眼,饮着暖茶。看着面貌,比这通判年长几岁。
“怕什么?什么叫不理百姓,那些城中的尸首不都是你我去处理的?”
“是是是。”
“这一,赈灾使臣未来;这二,新任知府未来。咱们能做什么?眼下能做的唯有叫那些个衙役处理尸首。”
“同知所言极是。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道完,看着陆同知一言未在语,徐通判便走了出去。
由于大水突发,无人能够提前预料,衙门中死了几位小官,就连这衙役也失去了好几位。
城中人手不够,这才指挥衙门中全部衙役前去共同处理。
大街上,来往之人很少,随处可见的是饥民、是乞丐、是哭喊之人、是未来得处理的尸首。
听着一声年迈无力的哭喊声,瞧见大街道上靠近民宅墙有着一家三口。
两人哭喊着,一人软弱无力的坚强睁开双眼撑着。
瞧见,软弱无力、岌岌可危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一头乌黑头发中夹带着几根根白发。
一旁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跟老头子差不多的妇女,一张苍老的容颜之中饱含着泪水,一滴滴的滴落而下。
再一旁,是位年纪还小,大概八九岁的男童,眼眶中饱含着泪水,时不时从口中道出一句:“爹,您可要撑住啊。”
但此刻的男童父亲,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上了年纪不说,这几天几夜没个吃的能坚持住吗?
“莫莫哭了。博文。”
“爹,儿在。”这男童紧紧握着父亲的手。
“照护好你娘。”
道完,瞧见这上了年纪的老头闭上了双眼,长眠了。
随后,两人的哭声大响了起来,惊动了受命收拾尸首的衙役们。
“那边!”
“走!”
一声话语,两衙役聚集在这三人前,算上刚去了的老头子。
“带走!”
一声令下,两衙役走上了前,强行夺起了尸首来。
“干什么啊?你们不能带走!”老妇人哭嚷着道。
“同知有命,为避免瘟疫出现,所有死人都需要带走。”
看着衙役要把自己相依为命几十年的老伴带走,老妇人一把拉住了老伴人的手,两眼泪光:“你们把他带哪去?”
“凭什么告诉你?”道后,这衙役看向了般尸首的二人:“愣着干什么,快带走!”
瞧着老伴被带走,老妇人紧紧拉着尸首不肯放,直到衙役的一把长刀架在老妇人的脖子上方才放开手来,抱着自己的孩子,哭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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