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丫丫揪着手指看着他,目光几分躲闪,“土……土豆。”
“……”
“吃了两日烤肉有些腻,我就跑到厨房……”鱼丫丫小心看着他,解释道,“我,我本来没想偷的,可是洗完澡出来换了衣服没带银两,想今日还钱回去的,还……还没来得及。”
“……”
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严澜清抿了抿唇角,“还有呢?”
“土豆已经烀熟吃了,就吃了两个。”
“……”
“我昨晚记着一早去送钱,荷包就在枕边,结果早上起来忘了,我回去就去送。”
严澜清揉了揉发跳的眉心,声音几分无奈,“既然鱼姑娘不想说,我来替鱼姑娘说。”
严澜清看她一眼,抬手摘掉乌纱帽放在手边,鱼丫丫看着他这个动作愣了愣。
“我不是在审鱼姑娘。”他头也不抬,解释道。
鱼丫丫不知道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言语看着他。
“鱼姑娘是赏金猎人,有时为了查案,会用些不恰当的方式,比如,潜进府衙翻看卷宗,鱼姑娘可知有违律法?”
“可我要是不这么做,也没办法确定白桃说的冤是不是真的,大人你就让一件冤案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我也算功过相抵吧。”
鱼丫丫不笨,还鬼精鬼精的。
严澜清眉梢轻扬,也没揪着不放,点点头,“有理。”
这么好说话?跟刚才公堂上那个冷面的严提刑不像一个人。
鱼丫丫等着他的下文,严澜清却是不慌不忙饮了口茶,静静定定看向她,“那唆使证人做假证呢?”
“什么假证?”鱼丫丫是真有些懵,她是教了几句话不假,可没到做假证的地步吧。
“白桃识字不假,却没到懂验尸之术的地步,方才堂上她所说的每句话,逼人认罪的法子,还有旁敲侧击告诉我真相的托梦说辞,都是你教她的吧。”
鱼丫丫眨眨眼,“这跟假证有什么关系?”
严澜清嘴角轻勾,“如此,你是承认了?”
后知后觉上了当,鱼丫丫一怔,有些恼火,奈何她这张脸做不成多余的表情,咬牙倔强道,“没有,我是太笨了,没反应过来大人说什么。”
“能躲开明紫和提刑司的侍卫去教白桃,鱼小姐很聪明。”严澜清没有其他意味的夸奖道。
其实这也跟聪不聪明没关系,得益于轻功好了,鱼丫丫知道,从他说验尸结果不可能即刻告知时就露馅了。
她局促的缩了缩脖子,“这个也没犯律法吧?”
严澜清淡笑,“没有。”
嗯?
鱼丫丫错愕抬起头,“那刚才……”刚才问她知不知罪?
“我只是想跟鱼姑娘说,我知道的,远比鱼姑娘想的要多。”严澜清轻笑道,“比如鱼姑娘故意将自己弄的面目全非,与借白桃之口说出那些话一个目的,不希望人注意你,尤其是当官的。”
鱼丫丫眼睛微微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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