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白水灵一案一干人等。”
几个侍卫一人一声喊,将严澜清的话传出去,很快又进来四个人,噗通噗通一跪。
“草民参见大人。”
“民妇见过大人。”
“小人见过大人。”
“白桃参见大人。”
除了搀扶着白夫人的一个粗褐葛衣的婆子,其他都是熟面孔。
严澜清扫了几人一眼,“堂下何人?”
“草民白有量。”
“民妇白李氏。”
“小人是夫人的管家婆,白庆。”
“我,我是小姐的丫鬟,白桃,大人,求你为小姐伸冤啊,小姐是被庆婆婆杀的。”白桃壮了胆,一阵磕头道。
被点名的庆婆婆一个激灵,不可置信看白桃一眼,磕的比她还用力,“大人明察,小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人……”
“肃静!”严澜清再次拍了拍惊堂木。
穿上官服的严澜清看着冷面威风,底下没人敢言语了,鱼丫丫满意看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严澜清目光落在白桃身上,“白桃,本官问你,勋西府衙仵作验尸结果白水灵乃是自杀身亡,你为何说白水灵不可能自杀?”
“回大人,小姐真的不可能自杀,没有,没有……”白桃一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暗戳戳朝鱼丫丫看了一眼,见鱼丫丫手指动了动,恍然道,“对,没有动机,小姐是生病了,大了肚子,并不是受辱有孕。”
严澜清点了点头,看向跪在那里的白夫人,不过过了一日,她一下苍老了十岁,是何缘由,怕是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白李氏,你怎么说?”
听严澜清发问,白夫人抬起发肿的眼睛,鱼丫丫歌站在一侧,隔的不算太远,都能瞧见她咬的腮帮立现,像在隐忍什么,不过开口,声音飘渺的像一阵风似的,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民妇觉得小女是受辱自尽的,一则,府衙验尸……小女……确实是溺水……身亡,除了额头,磕到河里的……石头一处,没有其他伤痕,”她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像是承受不住随时能晕过去似的,早没了前日的泼辣,“二则,清白是天,小女……小女她,失了清白,时好时坏,时而失魂落魄时与常人无异,心情反复,所以一直耿耿于怀,投了河。”
她这几句话说的有气无力,更咽的不成样子,却是逻辑清晰,惹得一旁的白老爷一下也抽泣出声。
严澜清问他,“白老爷怎么看?”
白老爷忍着哭声,怎么看女儿都死了,方才白桃说是庆婆子,可她夫人又说自尽,他心里乱糟糟的,什么也不知道。
哭了两声,喘平一口气,他拱了拱手,“大人,草民不知,请大人查个清楚,还小女一个清白。”
在昨日白水灵肚子里剖出那个,应该是孩子时,他脑子里白成浆糊了,验尸结果知道时,他就觉得他这女儿命苦,受了这么多年罪,现在只想还女儿一个清白,聊补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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