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被他看到了心口的景致,这会子若被看了腿,她不得羞死?
那真可谓上下失守了!
黎语颜越想越脸红。
这时,凌朗带着医女过来。
听说黎语颜伤到的是膝盖,凌朗便将药箱递给医女:“你去给郡主上个药。”
待医女进了偏房,夜翊珩这才出来,对黎燃道:“王爷,这边请!”
黎燃上前一把揪住夜翊珩的衣襟,低吼:“别说你小子是太子殿下,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吃本王女儿的豆腐!”
松果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镇北王息怒,我家太子殿下与郡主的确是两情相悦!”
黎燃甩开手,轻声问夜翊珩:“殿下与颜儿如今到哪一步了?”
夜翊珩行了半个晚辈礼:“孤与郡主发乎情止乎礼,违背礼数之事,断不敢做!”
见堂堂一国皇太子对他行礼,黎燃挑了挑眉,量这个失明太子也不敢对颜儿做那些龌龊之事!
转而一想,这个太子莫非真的不行?
心头忽地复杂起来,女儿真的要嫁给这等不行的男子,往后他还怎么抱外孙外孙女?
黎燃快步走到太师椅旁坐下,心急地等里头医女给黎语颜处理膝盖伤口。
女儿怎么能瞧上这等男子?
哦,不对,不能算男子。
这个太子大抵与他身旁的小太监一般。
黎燃越想越心疼,宝贝女儿若真嫁了太子,这一辈子都折进去了。
可,女儿自己喜欢啊!
黎燃心头纠结矛盾不已。
不多时,黎语颜由医女扶着出了偏房:“父王,您与殿下谈了么?”
“谈什么?”黎燃垂眸整理衣袍。
他可不能告诉女儿,适才他与太子之间的对话。
黎语颜忍着膝盖的疼痛走到夜翊珩跟前:“殿下,今日之事多谢!”
黎燃拧眉:“怎么回事?”
黎语颜侧头对松果道:“让其他人都出去吧。”
松果称是,领着一众宫女太监离开。
凌朗十分识趣地带着医女亦离开。
黎语颜这才对黎燃解释:“王美人酒壶中的酒里有蒙汗药,父王若是喝了,今日父王怕是回不了王府。在此之前,多亏了殿下在宫里打点,父王跟前的那壶酒才没被下毒。”
这一点上,黎语颜在与夜翊珩一道进宫时,才知的。
黎燃惊愕地看向夜翊珩:“太子殿下,此事……”
“父皇原本是要在两壶酒中皆下蒙汗药的,孤在宫里的人只能稍微影响父皇的决断……”夜翊珩淡淡道,“后来,父皇想到了王美人作陪,这一点上,孤的人无法干涉,故而只能带郡主前来救场。”
黎燃此刻才知,女儿是为了他才摔倒的。
他站起身,对夜翊珩行了个大礼:“太子殿下,臣谢过殿下!”
夜翊珩连忙将人扶住:“王爷万万不可,郡主若嫁孤,王爷便是孤的岳父,岂可行此大礼?”
黎燃摆手:“君臣终究有别,殿下是君,臣终究是臣!”
夜翊珩缓缓道:“王爷万不可将所知今日之事,泄露半分给父皇。”
“臣明白!”黎燃颔首,“发生了这等大事,臣需速回王府,小女这……”
他要速速回府,将事情禀报给父亲。
危机迫在眉睫,镇北王府上下该有个觉悟了!
“郡主在东宫待一会,待傍晚时分,孤亲自送郡主归府。”
“好,那就多谢殿下!”黎燃再度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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