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少年一人惊呼,他看到周围的人嫌弃他的表情,把金钟收了,说:“你们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我成全你们嘛。”师父飞金剑如雨而下,穿过他们的身体,像穿过空气,是师父把金剑虚化了。
师叔说:“这才是风行天上,好功夫。”
黑衣男说:“这明显是离手剑,是什么风行天上。”做人好诚实,做诚实的人,但说谎和说错不是一回事,他是个诚实的坏人。
金剑飞向四周,看到像是烟花绽放,金色的光划破夏日燥热的空气,炎热的空气更不安分,搅动起来,形成风,吹拂山里的树叶吱吱作响,整个剑舍山上的树叶都在大合唱。金剑击到涣群门透明的结界,火花四溅,断裂成碎片。
少年说:“我以为这是要虚化穿过结界,他这只证明了墙的存在。”师父的这一招他也会,不算是什么高招,夕惕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像是第一次见到烟花的孩子。
金剑落下后,涣群门透明的结界就变成紫黑色,是有眼睛都能看到涣群门到来了。少年飞身上云端,看个究竟,剑舍已经被四面黑墙围住。没有出路,只有死路一条,姜秋林的那种死路。
少年的师父和他一起落地,黑墙已经够明显了,感觉天空都黯淡了很多,上午的光线变得像是日暮般阴翳。少年的师父说:“没人不知道涣群门的网要收了吧?且看山里的人有什么作为。”
少年说:“师父,你能不能透过这墙呢?”
师父说:“不难,我会虚化自己,但这些人就不能。”他指着若厉掌门和星镜道长,这些人才是他们的瓮中之鳖。
师叔说:“隐身也不一定出得去,这是结界,不是一般的墙。”
师父说:“只要是墙,我就能穿,但碰到结界一定会被发现,涣群拳的掌门一样会把我打死。所以还是跟你们待着吧。”这就好多了,少年知道师父不会溜了。
不会人弃就开饭,仪吾仪昆弄好饭菜,他们可以做回原来的饭桶。
山上的陈观和陈怀寿看到黑墙立起,和京畿庭院里的一样,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涣群门的人到了,而且是他们掌门,剑舍已经不是他们的自由之地。陈观跑到北山庭院把这消息告诉姜秋林,说他有救了,涣群门的蓝色药丸一定能治好他。
姜秋林费好大的力气才说出一句话:“人家为什么花那么大的代价救一个废人呢?”他把陈观问住了,涣群门不养闲人,更不会救废人,这次自己不表现好一点,他女儿陈圈圈在王府都危险。他说:“你是否错过了最佳攻山的时机,没救了,你死,很多人都要死。”
姜秋林不管别人怎么死,他是能死在床上,出来想走江湖的人,有几个能死在床上呢,他是所有死者当中最走运的人,再坚持一下,死了就好了。
陈观来到至殊的庭院,她不在,这么大的事她还有心思去抓鬼吗?他往掌门庭院走去,却在门口看到了无眉男和无耳男,这两个主动向他打招呼,“陈大侠,听说你们这段时间很忙啊,忙着抓鬼。”
陈观说:“两位不是应该在守墙吗?怎么有空管我们抓鬼的事?”
无耳男说:“墙是我师父立起来的,不用守,我师父想看看剑舍山上都是些什么懒鬼酒鬼。”陈观知道是他师父到山上了,按理是应该也是只能进去问候一下。
他进去,看到至殊在一边站着,这一老一少在京畿就很聊得来,此刻还在聊,聊的什么鬼话陈观听得没头没尾,站在门口等着。至殊算是把她的鬼话说话,陈观进去作揖鞠躬,问老神仙好。神仙怎么回老呢?但道家的理论是老到一定境界才能成为神仙。
涣群拳的掌门请陈观坐下,说:“你也认为这山里闹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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