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们告诉她,是姜秋林,大管家,他志高奋勇要留在剑舍布防,现在已经放弃抵抗,在酒窖藏着。
至殊等人来到剑舍酒窖,里面的酒都不见了,显然是在北山庭院和北山庭院那些师弟的肚子里。他们往里走,在最里面发现了姜秋林,他和几个师兄正在添置地窖里必须的什器。
至殊说:“师父就留着你这么一个废物守山头吗?他老人家太大意了。”
姜秋林听到是至殊的声音,惊得手里的碗碟都掉到地上。他回头,地窖里很暗,看不清跟她一起来的是什么人。他说:“承蒙师姐高明手段,我们剑舍现在四分五裂,师父派我在此唱空城计,几位还真来了。杀我姜秋林一个对剑舍来说无关痛痒。”他跟着至殊走出来,到外面看到是陈观和陈怀寿,他呵呵笑,说:“想不到今日要死在熟人手里,涣群拳的人都不愿亲自动手,他们对武林真是太不屑了。”
他眯着眼望着天上的太阳,这是照在剑舍山上的太阳,将永远照射着剑舍。
至殊说:“我来此不是为了杀你,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剑舍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做主,况且凡事你一做主必一塌糊涂,我刚才见到北山庭院的师弟们都醉成烂泥,我们剑舍创派到现在,从没有这么懒散过,这都多亏了你姜秋林的领到有方。”
姜秋林说:“我们本来主张在剑舍布防御敌,是师父不肯,要我把酒窖改成地窖,作为藏身之所,师兄们见到酒,怎么还会听我的?”
至殊说:“他们做得对,要是还在布防,你们这几百号人不够我们杀。他们不听你的,可一定会听我的,我才是他们的师姐,师父和师兄不在,理应由我来领到剑舍,我才是剑舍山的主人,此时此刻你姜秋林也是我的。”
姜秋林第一次听说自己属于一个女人,一个恶毒、肮脏的女人。他苦笑说:“要是大师兄在,你还敢怎么说吗?你们几个都不是大师兄的对手,陈观也曾败于大师兄。”
陈观说:“是啊,至临是厉害,他是武学奇才,不该留在山上等死。”
至殊高举贞利剑,说:“笑话!就是师父在,也不是贞利剑的对手,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速速去把师弟们集结起来,我要入主剑舍!”
姜秋林说:“大师姐,你已经背叛师门,投靠涣群门,在京畿杀了我们不少剑舍弟子,剑舍和势不两立,你想接管剑舍,不知山上几人能服?”
至殊说:“你说得很有道理,都不假,但你向来就只是说得有道理而已,师父可曾说把我逐出师门,师兄可曾说我不再是剑舍的人?”
姜秋林说:“这倒没有,但师兄们不能饶恕你对剑舍所犯下的罪行。”
至殊说:“我也没说我要饶恕剑舍对我犯下的罪行,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要等着两位姓陈的动手,你那点功夫可是人尽皆知,高深得很。”
姜秋林说:“不敢劳烦两位,我这就去请师兄们来,但他们都醉了,能不能来我就不敢保证。剑舍以往对陈家和湘钦门不薄,希望两位对我们剑舍的弟子不要太刻薄,京畿的地牢我们是死也不会再去待了,要死也请让我们死在剑舍。”
陈观说:“我无意要害各位,请大管家也不要为难我们,涣群门的手段不残忍,只是勤王府的手段卑劣,请照你师姐的做吧。”他朝姜秋林作揖,陈怀寿也抱拳。
姜秋林往北山庭院走去,路上他懊悔至极。只有这三个毛人,要是至临在山上,加上他精巧的布防,设下各种陷进,轻轻松松就能把这三个人搞定,至殊手里的贞利剑也自然回到他们剑舍手里,师父实在是老糊涂了。他赶紧给师父写信,告知至殊带剑归来之事,也要让师父和他一样后悔,他才能晓得姜秋林的高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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