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花出现,半晌,厅堂里一切照旧,没有半点变化,财宝没有现身。
光影造成的莲花,没有实体,不能移动,众人犯难。
“是不是火够亮,得用活人熬成油来点灯才行。”少年试图启发这些榆木脑袋,看看有没有愿意牺牲自我的伟大朋友。
湘钦的子弟听到这句话,一个望着一个,从厅堂中央散开,各自躲到角落里。
“扶我过去看看。”钟瑜玟说,这群人是指望不上了。
少年和王聪扶着她来到莲花旁,她蹲下端详,用火石在青石上把莲花的样子描出来,这样看得更真切些。
“也是八卦吗?”王聪问。
“哪有九边形的八卦。”钟瑜玟回答,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莲花,生怕它跑了。
“无水却有莲,难道是缺水?”涣群大哥真是个爱动脑筋的人,但是没屁用。
“这是假莲花,虚像!怎么能跟现实中的莲花比较。我敢肯定,机关一定在这莲花里!”少年反驳他说道。
“我还敢保证这里一定有机关呢。你这脑袋,难怪你师父不愿把风行天上交给你,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把它交给一个无脑的精虫。”钟瑜玟鄙夷地说。
钟瑜玟站起来,王聪赶紧扶着她,她脚踝可不能再用力。
钟瑜玟直起身体,说话声音也洪亮些,“这是火中生莲,是佛语。喻指要去苦难中寻求解脱之道。”
“我们现在就身在苦难之中啊,难道苦难还不够深重?”少年歪头问道。
钟瑜玟只是蔑嘴一笑,继续说:“相传,有一天佛祖来到一个颓败的小城,那里已经两年不落一滴雨,什么庄稼都无法生长,颗粒无收,饿殍遍野。佛祖问饿得浮肿只剩一口气的人们,你们的愿望是什么?大家都回答,希望天降甘露,让大地恢复生机,让众生不至于饿死;
佛祖说,不对,这只是一个人的愿望,不是你们每一个人的愿望,整体的而非个体的;
大家饿得天旋地转,哪里能领悟那样深奥的佛法。”
“我没饿,我领悟不到。”少年接着钟瑜玟的话说。
钟瑜玟白他一眼,说:“闭嘴,听老娘说!”
“佛祖在街上静坐三天三夜,没人有能说出自己的愿望。这时城主家的少爷来到佛祖跟前说出他的愿望;
他说,在生死轮回之中,我早已丧身无数,我也已享尽荣华富贵,已经无所求、无所愿。日佛祖到此,不知是您的愿望还是这些饥民愿望呢?您逗留此地,是出于必然的欲望呢?还是出于偶然的安排?
佛祖听完,哈哈哈笑起来,说,我到此地确实是有意而来,众生皆苦,我欲渡人,但苦难深重,我一人渡不得;
那位少爷又问,佛祖大德高深,您都不能渡我们走过苦难,何人能渡呢?只怕是佛祖不愿吧;
非也,佛祖说,我想解救你们,但我却不想牺牲我自己,这就是我来此地的愿望也;
那位少爷悟出了佛祖的话外之音,说,我愿入空门,以后佛祖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我愿替佛祖舍身求法;
佛祖说,那是你自己的意愿,可不是我的意志也;你若真的肯为这众人舍身,那你就是佛门中人,即是佛门中人就要做到火中取栗;
这里连年大旱,是火过于旺盛也,此地无水可浇,你能舍身灭火吗?
愿意,那位少爷说。于是佛祖叫人架起薪柴,一挥手,薪柴就燃起熊熊火焰,那位少爷头也不回地纵身跳到火堆中;
火燃尽后,只剩一堆灰烬,佛祖拂袖,狂风乍起,吹散灰烬,露出一朵金灿灿的莲花来;
刹时,天地变色,雷霆滚滚,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钟瑜玟说完,少年递水袋给她,问:“也就是说我们要有人跳进巨大的油灯里烧死,使这虚幻的莲花变成真的才能得救咯。”
“我觉得你可以试一下。”钟瑜玟接过水袋说。
少年嬉笑:“我来这可不是带着发财的意愿来的,我才不舍身取法。”
“那可不是嘛,大不了我们原路返回,我们又不贪图人家财宝。”王聪帮腔。
三人闲聊中,有人可等不及了。
涣群大哥提气运掌,从一个湘钦子弟的背后偷袭,出掌极快,只听见嘣的沉闷一声,一个湘钦子弟被击飞,分厘不差地掉进油灯里。
陈怀寿回头看到涣群大哥一脸淫笑,他说:“陈宗主,反正总得有人要牺牲一下,只有你们人最多。”
“你个畜生!我湘钦门待你不薄!”陈怀寿说着,飞身一脚,被涣群大哥抬手臂挡住
陈怀寿运转真气,拔出腰刀,喊道“上!”
湘钦子弟围攻涣群大哥,他在厅堂里飞跃避让,不想出手。
陈怀寿提刀飞跳,拦住涣群大哥的去路,“杀人偿命,我湘钦子弟每一条命都不是草芥。”说完他挥刀向前砍去。
再不出手脑袋就要掉地上啦。涣群大哥出拳崩开宗主的刀,踏到地上,真气爆发,地上的灰尘都被卷起来,油灯里的火焰被吹得猎猎作响。
“这人出手太狠毒,这一招想要人家陈宗主的命,平日里湘钦门可没少照顾他。”少年见涣群大哥要使出全力的一拳,在一旁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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