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光芒中又融化消失,金色的巨剑也不见了。
云端中传来少年轻蔑的笑声:“掌门先生,这还算不算以多欺少?”
声音回荡在剑舍山脉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太阳又躲回云里,光芒也消失,阴沉的天气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寂静中,明堂地晃砖摇。
觉尘大喊:“地震啦!”撒腿就跑。
师父一个回手掏把他逮回来,“别慌,镇静!”师父喝道。
明堂地上裂开一条大口子,金色光芒从地上的裂缝透出。
又是虎威柔履,剑气化成的剑从地底下钻出来。
出其不意,来不及跑也来不及挡,众弟子叫苦。
剑朝掌门刺去,掌门一脚踏在离他最近的觉尘肩膀上腾跃飞升。
觉尘就遭殃啦,巨剑拦腰将他刺穿,截成两段,师父跳到头顶上的冰块上去。
金色巨剑破土而出,刺伤、刺死剑舍弟子无数,断手断脚的滚在地上嗷嗷叫,犹如天灾。
金色巨剑又被冰块挡住,掌门站立于上,正要松口气。他背后出现碗口大小的金色胶泥,胶泥蠕动,从中伸出一只手,五指并拢,指尖刺向掌门。
至临躺在明堂残破的砖块上,大喊:“师父,背后!”
掌门转身,金色胶泥蠕动变大,从中露出一条胳膊,以手为剑,刺进掌门的心脏。
凭空出现的一直手插在掌门的胸口!
空中传来少年的声音,“至临,我手里可握着你家师父的心脏,我稍用力一捏,他就死了。”
至临掷出佩剑。又是不伦不类的离手剑,但准头不错。
不偏不倚,飞剑刺穿胶泥里伸出的手臂。
飞剑穿过那只手臂后向空中飞去,好像穿过影子,那只手臂安然无恙,还是插在师父的胸口上。手臂是虚幻的?至临想。
剑舍掌门口吐鲜血,心想妈的完蛋咯。
胶泥蠕动着,变得更大,灰衣少年从胶泥中现出全身来。
少年缓缓抽出插在别人胸口里的那只手,说:“掌门先生,您说秘术在您身上是吧?让我来找找。”
少年手在剑舍掌门胸腔内乱抓,再抽出血红的手臂,手里捏着往蹇来誉的小折子。
“杀了你,就不好玩啦,剑舍若没有你,还怎么卑鄙无耻。”少年说着,一脚踢飞剑舍掌门,至临至近飞奔合力接住浑身是血的掌门。
冰块消失了,少年凌空悬浮,飘到至殊面前,问:“泼妇,我的卷轴呢?”
至殊全身颤抖抽搐,说不出话,指了指她父亲半截的身体。
少年飘到觉尘的上半身旁,蹲下摸一摸,从觉尘身上拿到春宫卷轴,说:“剑舍还有人不服吗?站出来我瞧瞧。”
王聪知道,她家公子耍帅的毛病又犯了,她从人群中小跑出来,到少年跟前,拽着他的袖口。
少年转头望着王聪说:“怎么?你不服?”
王聪说:“拿东西赶紧走!”
少年才见好就收,搂着王聪,嗖一下,又回到云端里去了。
只剩横七竖八的剑舍弟子躺在明堂里,明堂一侧的大裂缝,深不见底,弟子们哀嚎的声音在缝里交缠。
这一战后,剑舍死一半伤一半,掌门也命悬一线,天下第一大派就此没落,群雄奋起,江湖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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