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看着王聪走开的背影,恍惚中,他看到那灰衣少年腰若拂柳,左右摆动;再看那双肩,聘聘袅袅,前后摇曳;再看那细劲,娇滴滴,雅媚生娟。
陈观也知道那是男儿身,可是现在是那铁杵决定肩膀上的脑袋。他纵身扑向那灰衣少年。
那老头回头一掌,击中陈观下巴,掌力太轻,他反而更兴奋,张牙舞爪向男装的王聪扑跳,王聪慌不择路,只顾向前跑,老头拦不住陈观,陈观伸手抓住王聪的肩膀,王聪心里一凉,欲哭无泪。
王聪仰头摔倒,老头大骂:“畜生,这是个男人你都不放过!”
陈观两眼发红,哪听得进去,一切只由那胯下铁杵做主。他向王聪扑倒,落地瞬间被一脚重重踢飞。
陈观坐在地上一看,这也是个灰衣少年,不过没有躺在地上那位那么俊俏。心想要是能同时得到这两个少年,死也知足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步飞向少年,少年扶王聪站起来,双指并拢,做剑指指向陈观,一道剑气从指尖飞出,打落陈观的头顶发髻。
陈观落地,披头散发,唇发紫、眼发红,十足恶魔的样子。
他看到方才倒地的少年身后已经站满人群,为首的正是至临和至近,看笑话的人已经赶到。
见两个灰衣少年,一个娇艳欲滴,一个桀骜不驯,他哪个都舍不得放跑,他兴奋极了,也就是兴奋得要死那种。体内真气随之高涨,真气来得正是时候,他恰好用这真气使出刚学的酒食有庆。
他挥舞双手,至临手中的剑嗖一声出鞘飞出,落在陈观的手上,好一招隔空取剑,这也是得益于白蛇泡酒瞬间提升的内力。
陈观持剑挥舞,也学剑舍掌门在山门前那般,左右突刺,砍杀无形的鬼神。既而,出现三个陈观持剑挥舞,即时又变成五个,再就是七个。
至近破口大骂:“师傅的绝招果真被这禽兽学成去。”
灰衣少年举指击空,至临身后的师弟们手中的剑都嗖嗖嗖……飞到空中,少年再指向陈观们。
空中的飞剑俯身刺冲,陈观们洗剑格挡。顿然,空中的剑变化招式,或刺或劈,或砍或杀,陈观们招架不住,作神鬼败走消失,只留一个真的陈观在应对。
双拳难敌四手,单剑如何抵挡上百把宝剑凌空劈刺,好在体内真气大增,不至于殒命于此。要害处是避开了,但四肢被剑划伤,元气大伤,口吐白沫,倒地胡蹬乱踹,像羊癫疯发作。
转眼间,羊癫疯愈好,胯下的铁杵变成肉铺里的烂肉,软绵绵不成气候。
陈观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仅出尽洋相,连酒食有庆也被人击破。眼前金星散去,他才看清,打败自己的,就是曾经打败他父亲的那个灰衣少年,真是奇耻大辱!
至近和师弟们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忘了自己是来看笑话的。
院里静悄悄的,陈观自己爬起来,浑身是血。老头开口打破沉默,大声说:“都散了去吧,好好回去习武练剑。”
至近和众师弟作揖,道:“是,师叔。”就退下。陈观混在人群中也一同回去。
人群散尽,师叔对着少年说:“你啊,爱出风头,又闯祸啦!”
少年费解,师叔接着说:“你当着人家剑舍一群弟子的面破人家掌门的绝招干嘛,显得你武功高强?恐怕你在剑舍呆不下去也。”
少年听完才明白,自己酒后耍帅坏事了,不过他已经找到应对师傅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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