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拽了一句文。
摇头晃脑的样子,差点让刘世勋给笑喷了。
“嗯,也该去看看了,南京城当年走了韩爌,按理说马士英应该是有所作为才对,刚刚看了一些卷宗,上面说的可都对马士英不利啊。”
马士英倒不是贪财,而是贪权。
而在这个时代,贪权有时候要比贪财更加的危害大。
所有的权利都想抓在手中,就势必用上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拉帮结派都是轻的。
利益输送才是最根本的合作基础。
上任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南京城都快要被掏空了。
就这,在南京城的官员口中,马士英还算是一个能吏,有作为的官员。
李定国都看不出来,马士英的作为,到底体现在什么地方。
难道是免了商人的商税?
又或者是车船税?
矿税?
只要有钱人不交税,那就是聪明人,就是有本事的人,就是自己人。
而这样的自己人,不支持还想要支持谁?
让马士英翻船的原因。
不过是某些人太过贪婪了,想着换一个应天府的内阁首辅,自己会得到更多,奈何想的挺美。
最后输出去的则是更多。
绝大部分的士绅们已经后悔让魏国公徐文爵、灵璧侯汤国祚、定远侯邓文郁,及大臣赵之龙、大学士王铎他们几人,掌握了整个南京的权利了。
利益没有得到。
反而是自己被抄家了。
若是不大明的军队这一次来的很快,怕是再等一段时间,菜市场的地面都要内鲜血染红不可。
“何止不利,简直是要命,按照最新修订的大明律来判的话,少说就是一个全家老小都去工程队,还是永生永世都别想出来的那种。”
刘世勋对于大明律的研究,也是很深入
的。
“不作死,就不会死,没听说不收税了,就能够让国家富有的,皇上说免了徭役,这些混蛋怎么就不免啊?”
孙传庭也是无语。
合着对他们有利的就执行,不利的就当做看不见。
这样的为官之道。
怕是整个大明再富有,再强大,也撑不住几年就会倒下。
“嘿嘿,难怪皇上对这些人不待见,就是不知道袁老在这里,看到今日的情景,会有何种想法。”
李定国笑得莫名其妙。
而了解李定国的孙传庭,却是仰着头当做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
**
南京城的街道,经过了一天的简单打扫。
已经没有了刚刚进城的那种令人恶心的异味。
行过了两条街,就到了一条算是富人街的街道,这条街道上几乎是纤尘不染。
平时都有各家的下人们去打扫卫生。
虽然随着士绅,官吏和大臣们被送进了牢房,而冷清了下来。
可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会肮脏的一塌糊涂。
马府就在这条街最当道的位置。
是马士英上台之后,才有银子购买的府宅。
占地颇广。
门前的两个大石狮子,威武的蹲在两旁。
漆红的大门上,一颗颗凸起的金色门钉,让大门更加增添了一些富贵气息。
一对火枪兵迅速的站在门口,其中一人上前敲响了大门。
马府的一处庭院。
潇潇的寒风,仿佛就刮不到这里,庭院中本就不是这个季节开放的花朵,倔强的开着最后的艳丽。
嫩黄的雏菊,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晃着。
池塘旁,依然是一副棋局。
这一次不在是五子棋。
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已经快要摆满了整个棋盘。
昨日的争吵已经过去,今日的争吵只在棋盘之上。
姜曰广拈着一枚黑子,蹙眉的思索着,到底该放在哪个地方,是舍弃自己的一片棋子,然后扳回劣势,还是继续以势压人,就是输了,也不然对方痛快。
“你要输了,不用在思索了。”
马士英眉眼都是笑意。
能够胜过姜曰广一筹可不容易。
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曾经还当面纠正马士英奸贪误国,可惜的是,在马士英被夺权之时,他更加的不看好魏国公徐文爵。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错。
只是低估了魏国公徐文爵的底线,人家直接不讲道理了,也按照规矩来了,直接就是上军队,一举就让他们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你不过胜了我一子而已,算了,算我输了,咱们再来一局。”
姜曰广不服输的捡着黑子。
他下棋不是没有输过。只是今天心里不痛快,输给谁都不能输给马士英。
马士英刚要答应下来,忽然转头看到了自己的管家,正在门口往过来张望。
“看来你今天是hi赢不了我了。”
说着指了指门口。
“进来说话。”
“老爷,皇上的人来了。”
马士英一怔,他盼着这些人来找他,已经有些时间了。
“来了几位?”
“三位都来了。”
管家伸出了三根手指,弓着腰说道。
“三位,还都来了?”
马士英摸着下巴,琢磨了好一会。
“不见,你们就紧闭大门,老爷我是说见就能够见到的?”
三人同来,很是给他面子。
可正因为如此,也到了该他拿捏的时候。
面子这种东西,有时候什么用都没有,但有的时候就很金贵。
“还是见见的好,毕竟他们往后可是要入主南京城的。”
姜曰广劝解了一句。
“不见,说了就是不见,一开始进了南京城,就应该来见我,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马士英忽然心中赌气。
若不是自己真的很重要,怕是着三人,根本就不会想起南京城之中还有一位叫做马士英的人。
很显然,三人联袂而来,就是遇到了麻烦事,等着他去处理的。
他那会轻易的答应下来。
说不得,不来一次三顾茅庐,学一学卧龙岗上的诸葛亮,他这一身的本事,不就是白学了吗?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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