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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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十)(2/2)

    买卖肯定是那种商品赚钱,才会出售那种商品,难道其中还有其他的说道不成?

    韩爌看到了官道上,不断运送的各种物资,也想要知道,是不是大明又要和建奴开展了,所以在休息的时候,找了过来。

    只要不逃跑,周围的那些看押人员,还是很宽容的。

    此时刚好听到了陈新甲和史可法的对话。

    少了报刊上的消息来源,韩爌也是两眼一抹黑,浑身都不是很自在。

    “当然有区别了,你想啊,造火枪,火炮肯定是要用铁的,要是这次的交易当中没有铁,那么就是大明得利,当然还要算上粮食,这个大明现在也很紧缺。”

    史可法挠了挠头皮。

    皇上把粮价控制的很好,让大多数的百姓,都能吃饱肚子,可这个是无底洞啊。

    暂时解决不了天灾,时间久了也是要出问题的。

    除非能够找到灵位一个粮食来源,或者把其他的地方也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拖延到一年之后,等到土豆和红薯多了。

    也能够解决掉温饱的问题。

    “那建奴们凭什么要和大明做交易?”

    都知道这两样才是最赚钱的,缺少了买卖可就做不成了。

    韩爌听了还一会,也有些迷糊,不由的问道。

    “建奴们有什么?无外乎人参和皮货,要知道这两样的价值是很高,可不用的话也死不了人,所以对大明来说并不是必需品。”

    史可法把数算用到贸易上,在心里只要过一遍,就能够算出,大明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而且你们可能不知道,建奴们的物资贫乏的几乎除了这两样,就只有牛羊和战马了,只要咱们大明的香皂,肥皂之类的东西流入那个地方,结对能够赚回更多的价值,不要忘了,那个地方还缺少茶叶。”

    韩爌的脑子有点跟不上。

    在以前最生意,可都是建奴们需要什么,他们才会卖什么,到了现在却成了大明卖什么,建奴们就得买什么。

    是他的生意经有问题了。

    还是那些建奴们的脑子有问题了?

    他想不明白,可史可法已经想明白了。

    用皇上的话说:必需品这种东西,其实没什么是必需的,市场就是把一些不是必需的东西,弄成必需的,才能够赚到钱。

    所以让建奴放弃对铁器和粮食的追求,而去享受大明的一些奢华。

    拿

    自己很平常的东西,换取自己稀缺的,就是赚了。

    想的越深,史可法的眼睛就越是明亮,他已经看到了皇上对建奴的驯服,只要那些人放弃了铁器和粮食。

    就是放弃了权利和野心。

    只要没了这两样东西,一个只有四五十万人口的女真人,最后还剩下什么,就很难说的清楚了。

    或许在再过上几年时间。

    消耗完了从大明抢到的财富,就要开始消耗人口了,久而久之,不需要打仗,手上也不需要沾上血迹。

    就能轻松的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然而这些前前后后,史可法很难讲给陈新甲知道。

    “茶叶我懂,快到清明了,新茶快要上来了,可以卖个好价钱。”

    陈新甲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去做一场生意。

    反正他们家的族人还是挺多的,闲着也是闲着,若是行情不错的话,还能够买下一个茶园,专门做茶叶生意。

    “除了茶叶,还有卫生纸,餐巾纸,这些才是最赚钱的。”

    史可法嘴里说着,心里也在计算着,相同的一车茶叶,和一车这样的纸,之间到底是多少利润。

    最后得出的答案就是。

    茶叶还没有纸赚的多。

    两者都是消耗品,茶叶可以少喝一点,只有卫生纸却是每一天必须要用的,用过了这个东西,谁也不愿意在用厕筹去办事。

    难受不说,还一不小心弄自己一手。

    吃饭的时候,只要想到这一点,那还会吃的下下去。

    “你说的卫生纸和餐巾纸,在大明本身就是赚大钱的,根本就是供不应求好不好。”

    平常的纸张,很容易生产,皇上弄出来的这两样东西,居然很考验手艺。

    不需要光滑,反而需要柔软和皱褶,以前就很少有人想到。

    毕竟纸是要书写圣人经典的,谁会想到哪去解手用?

    那不是侮辱圣贤吗?

    两人的交谈并没有避开韩爌,可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老人,根本不就不会知道这两人在讨论者什么。

    几次三番的想要插几句话进去,好好的说说国家大事。

    然而两人都在讨论的是如何做生意,如何才能赚到钱这种俗事,哪还有一点读圣贤书时那种为了见过天下的理想和抱负。

    可他忘记了,他自己就是那种放下的书籍,就在也记不起初心的人。

    哪还有资格去评判别人。

    “你们就不能够说一点正经事?谈谈天下大事不好吗?一身的铜臭味,对得起你们学过的文章?”

    为了展现自己的存在感,韩爌还是一声怒喝,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样做确实引起了陈新甲和史可法的注意。

    然而两人看他的眼神,飘着一种诡异,仿佛他身上长着莫名其妙的东西一样。

    “你老人家收银子的时候,难道没有沾到铜臭味,更何况我们的钱,可是自己挣得,这一点总是要分清楚的。”

    陈新甲看了良久,才发现一脸正气的韩爌,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认真的。

    “那能一样吗?读书人之间的礼尚往来,那会沾到铜臭味,我们可不是开口闭口就谈钱的。”

    到现在为止,韩爌都不认为自己给错了。

    贪赃枉法的罪行,只是让他绝得,自己不是和皇上一条心。

    只要以后皇上记起他了,他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至于贪婪钱财,那更是无稽之谈,读书人之间的相互捐赠。

    那能叫贪赃枉法?

    不过是人在世上,不得不做的人情世故罢了。

    陈新甲最开始也是这种想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冀州官府官员之间的环境改变,这种认知也在慢慢的淡化。

    此时再次被韩爌提起,总觉得陌生之中,又有些熟悉。

    哪里不对,却又哪里都对一样。

    史可法还年轻,他对于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更快,抛弃自己过去的认知,也更加彻底。

    对于韩爌的说法,是一点都不认同。

    动不动就拉上读书人的事,仿佛只要有了这样的一身虎皮,就能把许多的罪孽隐藏其中,愚弄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给愚弄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已经老了,你们的时代,在你走出朝堂时候,皇上回到京城之时已经结束了。”

    史可法不在去解释什么。

    对于这样固执的老人,说什么都是白搭。

    除非是顺着他的性子来,但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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