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和军械,是从李长庚的手上走的,最后虽然落入了后勤部的手中,可对大致的走向,还是一清二楚。
“快了,三方会战,还需要孙传庭从后面压阵,保证不能让建奴们发现了后方空虚。”
洪承畴现在是冀州将军,管的范围很大,可有对着边军,只有支援的权利,没有办法随意的发兵攻打。
在座的每个人都看得明白,大明不能只有一位能够打仗得到将军。
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培养新人出来。
不但能够平衡军队,更加可以给到一些新人上进的机会。
“你们参谋部分析,把握到底有多大?”
李定国玩弄着手上的一支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问道。
其实他是不想处理内政的,最想的也是拉着军队出去打仗,军功啊,谁不想要。
也就趁着现在,皇上对武人的重视,不断地提升武人的地位,让不少还在衙门里干活干的好好的少年人,辞职不干了。
都想着去当兵。
“只是破坏建奴后方的设施,成功率很高,就是后撤的时候,需要注意别被包围就好。”
具体的作战方案,只在军部封存,可不能拿出来在这里议论。
崇祯规定的很细致,处理政务的可以议政,却不能议军,而军部的人,也不能插手地方上的管理。
要是两者之间有了矛盾,可以向通政司反应,而通政司是原本就有的部门,只是改换了一个部门的职务。
只做调节军部和政务部的矛盾。
“你们还需要其他的后勤支援吗?譬如说:棉衣,棉裤什么的。”
李长庚能够做到的,也只是保障后勤部往锦州运送战略物资时,不会被告知没有。
“这两样,永远都不可能够用的,你就别拿大话消遣我了。”
洪承畴知道这两大件现在是什么价位,若不是棉花的脱脂技术还不够成熟,浪费了不少的棉花。
现在生产棉衣和棉裤的产量,还会提升。
大部分都是手工业,想要提升速度,都很难,而且还不允许加班,那就更难了。
按理说,非常时期,可以用非常办法
处理。
可不知皇上怎么想的,就是不同意。
宁愿慢一点,都不愿意加班,又不是不给工钱。
毕竟崇祯怕的那些事情,在许多人的眼中,都是应该的,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崇祯就不信某些人不会用非常时期的处理办法。
很可能人家玩出花来,都不会有人找出其中的漏洞。
“就是不知道道院有什么可以做鞋子的好材料。”
李长庚嘴里嘟囔了一声,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刚好被耳朵灵敏的晁刚他们听到了。
晁刚和洪承畴暗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商机。
他们是崇祯手下的少将军,可也随着管制的提升需要花费很多的钱财。
没办法贪赃枉法,却可以做正当生意开工厂啊,只要质量过关,价格合适,数量起来了一样是有着巨大的利润在里面。
而对于军队训练,最容易磨损的就是鞋子。
每个月送往军队的鞋子,都能堆成一座小山,可又不能不去购买,弄得现在整个市场上鞋子的价格是居高不下。
不少百姓都是光着脚,都想要省出一双鞋子的钱。
想着没事的时候,可以去道院转悠一圈,看看有没有新的东西拿出去赚钱,虽然要给出一些发明者的专利费用。
已经回到道院的徐光启,不知为何感觉身上一寒,莫名的觉得总有一些混蛋在惦记着他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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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苦寒。
盛京也一样,建奴们可不懂得对城市好好的规划。
天寒的时候还好,任何的臭气,都被一阵寒风吹走了,一些堵住的臭水沟,腐烂发臭的时间就要更长一点。
范复粹现在干的活,打扫整个盛京的卫生。
战马随处在街道上行走,奔跑,留下的马粪,只能让整个城市的居民来承担,谁家门前有脏污,谁家自己处理。
要是处理不好,就要罚没银钱。
对于如何管理一个城市,建奴们还没有学会,可对于怎么可能多征收一点苛捐杂税,却是一学就精。
一辆板车,上面放着两个箩筐。
范复粹已经装满了两筐马粪,还有许多地方忙不过来。
自从他拒绝了宁完我和范文程的暗示之后,不用等到第二天。
当天下午就被告知,以前的活他不用干了,从现在开始就却通臭水沟,捡拾马粪。
若是达不到要求,这一天就不用吃饭了。
相应的他那个宅子也被没收充公,家中的仆役也都一一遣散。
现在睡觉的地方,还不能是城里,而是在外面的一个破旧马厩。
这样的工作,已经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多月了,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范复粹,根本就让最熟悉他的人,都一眼看不出是谁。
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些时日更是学会了如何沉默。
人从一出生就会哭,其实那也是婴孩的第一种语言,也只有死后才会闭嘴。
范复粹觉得人之所以死,就是为了如何用一生的时间去学会闭嘴,而现在他已经学会了,却还活着。
这就是一种奇迹。
这天他刚要起身架着箩筐,入城捡拾马粪,忽然听到远处城门口,一阵马蹄声想起。
接着就听到了更远处传来的枪声。
浑浊的眼珠子一阵讶异,仿佛在说,大明的火枪兵,已经打到了盛京脚下了吗?
当年皇太极带领着铁骑,一路从山海关打到了京师脚下,这才几年时间,就立刻还回来了?
此时没有人去管一个只会捡拾马粪的,脏兮兮的人。
枪声的响起不是一声,而是一连串。
李过带领着骑兵,风一样的挂过,手中的火枪,已经让面前的敌人倒了一地。
“踏酿的,上次来此侦查,还没有人巡逻,怎么这次巡逻的队伍就这么多?”
“呸”的一声,在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飞出的唾沫星子,被迎面而来的风一吹,黏在脸上恶心的不行,用手在脸上一擦,嫌弃的在身上摸了一把。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用唾沫洗脸这一招。”
一同前来的粱甫,见到哈哈一阵大笑,这样的蠢事,他之前已经干过了,当时在场的只有刚刚引开敌人的张存孟。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建奴们真的开始重视火器了。”
粱甫说着用望眼镜,瞧了一眼建奴队伍最多的地方。
他们找不到皇太极的火器铸造厂,可只要找到没有天险恪守,敌人最多的地方,就一定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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