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真这么说过?不是我不信,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多问兄弟一句。”
即便是洪承畴这样有城府的人,也是不得不谨慎对待这件事情。
万一理解错误,那可就惨了。
孙传庭也是一阵激动,他虽然倾向于这件事是真的,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谁见过哪朝皇帝,是敢于对军队放权的?
没见到,就连大明的百姓,随便的出门都要路引吗?
更何况是军队调动。
“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是我活腻了,还是觉得我胆肥了?”
晁刚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那咱们就在这里好好的琢磨琢磨?”
洪承畴还是没有放开,不断地试探着晁刚和孙传庭,只要这两人开始和他讨论这件事的章程。
他就会放下顾忌。
“我觉得咱们要快一点,现在卢象升和王冲应该已经写好了奏章发出去了。”
晁刚还没有发现,洪承畴是这样胆小的一个人。
接下来,三人也顾不上吃酒了,就在酒桌上商量着怎么完善这个计划。
远在皮岛的袁崇焕,整理好了军务之后。
也在迅速的完善着自己的计划。
想要开边市的想法,也写在了奏折之中,而这份奏折,可就不是发给崇祯的,而是给南京的那些大臣们的。
现在那些大臣们和他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只有他手中的军权,才是能够让崇祯妥协的最好人选。
毕竟大明内部,现在除了冀州和雍州之外,都是军纪松弛,哪还有敢战的士兵,大部分都吃空饷,然后坐等分银子的将军。
登州袁可立。
自从送走了耿仲明,他的心情就好多了,没有那人在队伍中胡混,败坏军纪,现在登州的士兵,在黄龙的手中,训
练的都还不错。
这天风和日丽,适合在秋高气爽的季节,找一家最好的酒楼,点上一只最肥美的螃蟹。
袁可立心中想着,就立刻行动了起来。
只是还没有走出府宅,就有下人送来了一封加急信件。
信上的火漆,用的是军队的印记。
袁可立不敢怠慢,从皮岛传来的消息,可都是和建奴有关的,若是中间因为他的疏忽出现了差错,那就是大事了。
回到书房,打开信件迅速的看了一遍。
然后就是脸色一变,口中喃喃自语道:“袁崇焕还真的大胆,耿仲明也是真的时运不济,看来以后皮岛总兵的位置上,不需要在另派他人了。”
口中说着,站起身来,来回的在屋内踱步。
不止走了多少圈才停下脚步。
“想必那些朝廷的大臣们,应该很喜欢袁崇焕的作法吧,开边市?想的不错。”
袁可立叹息一声,只觉得江湖上一代新人换旧人,袁崇焕是他看着成长的,可现在也已经超出了他的估计之外了。
不过只要想到袁崇焕居然杀了皮岛的总兵耿仲明,还给人安排了十二条该杀的罪状,就觉得自己这个登州巡抚也是做到头了。
只要边市建立起来,登州这个地方的官职,就是着手可热。
袁可立想了许久,知道自己应该到了辞官的时候了,若是自己不识相,南京里面的那些人,绝对会让他识相。
“算了,给京师也去一封信吧。”
袁可立可是一个聪明人,只是想为大明做一点实事而已,要是把聪明用在朝廷党争之上的话,内阁首辅他也不是不能座一次。
皮岛上,袁崇焕已经在殷切的等着后方的来援了。
他却不知道,就因为袁可立的宜丰县,崇祯瞬间就下定决心整顿衮州,特别是山东一带。
不但能够给他带来需要的棉花,还能死死的控制住沿海地带。
京师。
崇祯一个个的安慰过被自己冷落了的妃子们之后,就开始看起了关外的奏折。
基本上都是洪承畴,孙传庭和晁刚他们发过来的。
上面说的都是整个战役的全过程。
说来好笑,被崇祯认为的大敌皇太极,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他的那些火枪兵压制在了盛京出不来了。
从奏折上可以看得出来,建奴的第二次入关,看来已经是不可能存在了。
“我这是真的改变了历史?”
崇祯还在对毛文龙突然死去耿耿于怀,并不是毛文龙多么的不可替代,而是他死的实在是太过及时了一些。
“让骆养性前来觐见。”
崇祯已经让骆养性去查这件事情了,虽然皮岛离着陆地很远,消息并不是很及时,可现在也应该是有结果了才对。
不大一会,骆养性就来了。
看样子骆养性也是在宫门外等着他才对,得了他的召见,立刻就来了。
“臣骆养性叩见皇上。”
没了跪拜礼节,骆养性还是恭敬的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对于毛文龙的消息,你现在查出来了多少。”
提起这件事,骆养性就是满腔的气愤。
“回皇上,那些远在南京的大臣们,真的是欺人太甚,毛文龙分明是被自己的手下所杀,却偏偏说成了是对抗建奴的大英雄。”
骆养性没有说欺君之罪,可潜在的意思已经表明的很清楚了。
在他知道毛文龙死去的整个过程之后,心里就对那些大臣们的大胆,有了新的认识,欺君之罪一个人做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些大臣们却是在联合起来做这件事情。
要是以前,骆养性还会忌惮一二,不敢对着皇上实话实说,可现在他却没有这个胆子来欺骗崇祯。
“哦!被他手下所杀?”
听到这种死法,崇祯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原本的历史上,毛文龙的死,也是和袁崇焕无关?
只不过是让袁崇焕一个将要死去的人,背了一口大大的黑锅?
只可惜历史的迷雾,只有身处其中在能明白。
道听途说毕竟是经过了别人的加工,早就已经失去了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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