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薄厚领命。
瞬间平静的大凌河堡,就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环节。
有人临阵擦枪,也有人有些慌乱的检查身上带着的弹药顺不顺手。
当然也有人心态很好,毕竟听过了晁刚的光荣事迹,对于自己能够在晁刚的带领下大胜仗,那是一点都不害怕。
尽管也会死人,可为了搏一个前程,没多人会在乎,到时候死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
莽古尔泰带着他的骑兵跨过了大凌河。
他没有想着分兵,而是要用绝大的优势,切断锦州和大凌河堡前后的联系。
他最清湖一点,人在孤立的时候,是最容易造成恐慌的。
而且还能因此引出城内的士兵,对他进行突击。
可要明白一点,在关外,可不是在关内。
宽广的视野和场地,能够保证他的骑兵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实力。
毕竟战马跑起来的速度,可不会被步兵给追上,一旦有什么危险,立刻就能奔跑起来跑出险境。
只是有一点是让他最难受的。
若没有食物的补给,是不可能做到这件事情的。
所以现在要比拼的就是,谁更能沉住气,当然相对来说,大明还是很有优势的,只要躲在城中。
凭借着足够的粮草,绝对是要比他们在外面的坚持的时间更久。
“还真被你说中了。”
多铎小声的想着多尔衮说着自己的看法,其实他的意思就是,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咱们带着的粮草根本不足,现在也不是咱们满人进攻的最好时机,我估计这场战役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多尔衮偷偷摸摸的回了一句,失去了天时地利,即便是任何也没有在他们的身上。
这种仗要是能够打起来,肯定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其他的东西。
多尔衮很聪明,可到底年岁小,军功不足,也没办法知道更多的消息。
“他们就不怕,万一陷入了大明的陷阱怎么办?只要有一支骑兵出来骚扰,仗根本就打不下去。”
多铎小声的嘀咕着。
而且他可是听说了,在关内可是失去了不少战马,大明现在可不缺骑兵,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刚巧能够遇见。
“我觉得,这次战役,应该只是一个试探,试探大明的虚实。”
多尔衮说的,其实就是莽古尔泰心中所想。
在出来的时候,皇太极和代善可是亲自给了他交代的。
千万保住手下的兵力,若是事不可为,立刻撤退,不要想着能够在大明身上吃到肉。
时间越久,皇太极他们就越是发现,现在的大明似乎变了。
变得不好说话不说,还多了一些侵略性。
他们估计着要不是大明的内部有什么隐患,说不得现在辽东已经响起了枪声。
“先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开始攻打大凌河堡。”
随着莽古尔泰的军令传下,正蓝旗中的所有骑兵,都熟练的检查着身上的水囊和干粮,然后就骑在马上进行着体力的补充。
一场战役随时就会开始。
晁刚站在城头上,瞧着面前的一排排骑兵,黑压压的一片,比之他在京师脚下,面对杜度的骑兵更加精锐。
这种精锐不但表现在骑兵的精气神上面,还在于这些骑兵身上的兵器和铠甲。
兵器以弓箭居多,铠甲的款式,似乎有些像大明的老旧款式。
虽然老旧,可在要害之处,都是有着严密的防护。
若是以前的那种三眼火铳和弓箭,对上这种骑兵,根本就是在搔痒痒,被人一击而溃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晁刚看罢之后,想不明白,原本守在这个地方的袁崇焕和祖大寿,是怎么防守的住这种骑兵进攻的。
大凌河堡,最强大的一面城墙是面对着广宁方向的。
背对着锦州的这一部分,自然没有多少加强。
晁刚不由的心中有了一点忧虑,不知道自己的火枪兵,是不是依然能够打出大量的伤害。
“让选出来的那使命神枪手做好准备,他们的任务就是射杀敌人队伍当中的那些军官,其他的一概不用理会。”
刚刚用望远镜晁刚已经仔细的观察过了,似乎只要是有点官职的军官,身上的穿着的衣服和腰上配着的弯刀,都是不同的。
神枪手是晁刚命名的特殊部队。
那些特殊的狙击枪,不但洪承畴拿到了最多的一部分,他自己训练士兵需要,也拿到了十杆。
十杆狙击枪是有些少了。
不过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军官们,想来是够用的。
攻城并不突然。
莽古尔泰的办法,就是骑兵带着弓箭,从城墙边上的极限距离一阵风的刮过,然后射出大量的箭矢。
虽然以下往上面射击,总是吃亏一点,可骑兵的机动性,保证了他们只需要攻击,而不需要防守。
对于骑射,莽古尔泰自信他的手下,绝对要比大明的射手更加强大。
只不过这一次,他有想过会遇到火枪手,可到底对于火枪手的杀伤力估计不足。
每次问起杜度那一战对于火枪手的看法时,杜度总是夸大其词,说火枪的存在,已经淘汰了弓箭,若是咱们没有火器的话,绝对不能抵挡。
当时莽古尔泰面子上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可心里还是对杜度有了新的看法,觉得杜度已经被连续的失败,吓破胆了。
弓骑兵在号角声中,战马踏下的马蹄声,仿佛敲打在每个人心坎上的战鼓。
在一声声的吆喝中,弓骑兵们很快就接近了城墙。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们开始弯弓射箭,城墙上就传来了一阵并不整齐的枪声。
青色的烟雾在城墙上升腾,在枪声过后,他们想要射箭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露头的士兵了。
只能引导者战马,跑出一个弧线,远离了城墙。
到了此刻他们才发现,还有不少的战马,并没有回来,而战马上的弓骑兵则是已经掉落马下。
不少人被后来的战马硬生生的踩死了。
活下来的人,心底不由的一寒,他们引以为傲的弓箭,似乎在这种新出现的火器面前,变得一无是处了。
远处的莽古尔泰,自然也看到了这种状况。
眼中的震惊,让他瞬间明白了,杜度没有说大话,只是自己没有和这些人交过手,所以才有些孤陋寡闻。
连续想着城墙冲了三次,只放出来了一次箭雨,还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收获,莽古尔泰就下令收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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