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枪队是很厉害,可他们的人也很少,只要能够确定哪些人出现的位置,咱们就能从别的地方突围出去。”
高迎祥(1591年~1636年),字如岳,陕西安塞(今陕西延安市安塞区)人。
历史上明末农民起义军领袖,也是明末农民起义的第一代闯王。
善于骑射,膂力过人。崇祯元年(1628年),率众起事,自称闯王。进入山西境内,成为王自用“三十六营”主要将领之一。王自用死后,各部渡过黄河,转战河南、湖北、陕西、四川等地。参加荥阳大会,成为十三家七十二营民变队伍之首。带领李自成、张献忠东征,攻破凤阳,毁掉明帝祖陵。
可惜此时他就没这个好命数了,虽然王自用还活着,却也因为自己的能力脱颖而出,在此时有了一席之地。
“哼!咱们这位新皇的心思,可真是毒辣,我听到一些文人书生们说,朝廷是不建议杀戮太盛的,可他到好,居然赶尽杀绝,连给咱们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张献忠知道自己的说法是胡搅蛮缠,你都造反了,还指望人家仁慈。
可心里的不爽,加上对前路未知的恐惧,让他不得不找一些话头,来纾解内心的苦闷。
“行了,别发牢骚了,还是尽快想办法,怎么活命要紧,我觉得要是再拖延下去,咱们的手下都快要跑完了。”
王嘉胤无奈的说道,对于在哪里能够吃饱肚子,最底下的人,可是最在意这个,至于如何推翻大明,实行“均田免赋”,可是从来都不怎么在意的。
“咱们杀的文人太多了,现在已经没有谁傻得会和咱们合作了。”
高迎祥见到王嘉胤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不由得开口说道。
记得他们刚刚起势的时候,简直是威风八面,城外有人指路,城内有人开门投降,很少有抵抗到底的。
可随着胜利的次数增多,底下的人,心思就变了。
夺人钱财还说的过去,抢一些粮食也是应该的,可见到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也要去抢,从本质上一次正义的造反行为,就成了地痞流氓打家劫舍了。
当时没有好好的约束军纪,现在已经尝到了苦果,怎么不让人叹息。
“我看要不咱们坟头逃跑如何?找不出破绽咱们只有赌命,谁运气好活着,谁运气不好,就遇到火枪队。”
王自用说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至于让谁去牺牲,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会有人提出来。
“好吧,只能这么办了。”
王嘉胤立刻拍板定下,也不管对与不对,有办法,总比干坐着强吧。
几人分配好了东南西北四门,就各自散会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当中。
高迎祥刚刚进了西边的一处大宅院,迎面就匆匆走来了一人。
“自成,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迎面走来一人正是还没有多少名声的李自成,在半个月前凭着自身的军事才华,娶了高迎祥的女儿。
于是两人的关系,也就成了岳丈和女媳的关系了。
而这样也更加让高迎祥的势力进一步得到了巩固。
远在西安府的崇祯还不知道,自己没有进行驿卒裁撤,李自成依然去做了反贼。
只是这一次是因为自己好赌,输得一干二净,回去的时候又被自家婆娘嫌弃,自己把工作给辞了。
给的工钱太少,可养不起他这种花钱大手大脚的人。
“俺正要去找你呢,半个月前咱们不是吃了一次败仗吗?我那个外甥李过,因为受伤被俘虏了,刚才传信过来让咱们突围的时候,不要走东门。”
“李过?”
高迎祥对于此人也有些印象,可最深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小屁孩勇敢的给他舅舅殿后这件事情。
“他人太小,会不会被洪承畴那个老贼给利用了?”
“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觉得这是咋们的机会。”
李自成自信的说道。
“你是说,咱们可以反期道而行?兵法上有那啥,说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对不对?”
高迎祥如今也开始读兵书了,带兵打仗不懂这个可不成。
李自成一手握拳,在另一只手心一砸,笑道:“就是这么回事。”
荥阳县城外面五里地的方向,一个小村子里。
洪承畴正看着参谋们摆出来的沙盘。
有了这个东西,打仗一下子轻松多了,而后面的各个大笑战役,都是在这个小小的沙盘上推演出来的。
新的成体系的成熟手法,让他有了新的疑惑。
就是有了参谋的存在,只需要有一位智商不是很差的人做统领,就能够发挥出接近名将的指挥战斗的水平。
若是这么下去,是不是所为的名将也就不稀罕了?
有了可代替的东西出现,就意味着需要淘汰一些不听话的将领了。
即便是那些人本事再大,那又如何?
他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再围剿反贼之上了,思绪开始飞到了辽东,窥一斑而知全豹,他已经了解到当前的新皇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因他太清楚不过,许多人已经把辽东战事,当成了一门可以来钱很快的“生意”来做。
每年差不多四百万的军饷,填进去居然还不够,更有粮饷需求越来越多的倾向。
想的深了,洪承畴已经看到了各条修路的底单上,曾经的各种官员正撅着屁股在太阳底下修桥铺路的样子。
本来兔死狐悲的心情,不知怎地却又觉得有些好笑。
“李过,本都督看你是个人才,所以打算饶你舅舅一名,就看你舅舅信不信任你了,到时候刀剑无眼,火枪无情,若是死在乱枪之下可不要怪罪本大人才好。”
笑过之后,洪承畴心情还算不错,转头就看到了他在死人堆里捡到的那个少年。
少年的身上还打着绷带。
这个也是根据皇上给他的小册子,在各县城召集的大夫,弄出来的随军军医。
到目前为止,已经培养出了大概十来人,能够简单的处理一些刀剑伤口,就这已经救下了整个队伍中的不少人。
“其实我不去传递消息,他可能还会活下来。”
李过垂头丧气的说道。
他也是太过关心家人,忘了在困难时候,人心从来都是经不起考验的。
“我也这么觉得,学兵法的最忌讳的就是半吊子,不会刻意凭借经验,回了就是用兵如神,只有半瓶不响的人,才会一知半解的使用兵书上的方法,其实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这一点你以后要谨记。”
洪承畴看透了皇上的想法,就开始准备着皇上需要的人才,不注意查看不知道。
只要用心,就会发现大明的人才何其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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