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恺敏锐地察觉到盛妩语气中的生硬,眸光微微一闪,但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江瑜招呼盛妩道:“那五姐,你可前千万要多吃点。”毕竟,这可都是她亲自为她点的。
据她所知,齐司瑶就是个对花生避而远之的,过敏倒不至于,就是骨子里仿佛对花生有种无法抑制的厌恶。
此刻,江瑜紧紧盯着盛妩,只见盛妩嘴角抽搐了几下,才在众人各有想法的眼神注视下,僵硬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猪手。
盛媤看在眼里,眼眸忽然深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妹,盛妩什么饮食习惯她不知道?这个人,吃饭第一口必定以蔬菜为主,如果有以花生为辅料的菜,则是先吃花生。
可瞧如今盛妩这状态,怎么像对花生敬而远之的样子?
盛媤敏锐地觉察到其中的不对劲,她垂着眸子,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近期做着的那个梦,梦里,有道模糊的身影正不停地朝她奔来,那手舞足蹈的慌乱,真是像极了她一母同胞的妹妹。
盛媤第一反应就是如此,可转念一想,又安慰自己那不过是梦。
但此刻,看着神色隐隐有些扭曲的妹妹,盛媤心底终于泛起了更深的涟漪,她想到母亲那天说过的话,一个人做梦或许是巧合,可若两个人,甚至三个人都在做同样的梦呢?
虽然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这时候,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句话——“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就是不知道,妹妹盛妩身上所发生的异常,到底是属于哪一种情况了。
盛媤还在思考,但江瑜却已断定盛妩体内的其中一个意识属于齐司瑶!
这不,她出其不意地喊了一句“齐司瑶”,盛妩便下意识地抬头,对上江瑜似有深意的眼,她忽而一顿,眨着眼睛,无辜地左顾右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齐司瑶是谁呀?”
江瑜浅笑,“没谁,一个无关要紧的人罢了。”
盛妩眼眸微不可察地深了两分,只听得江瑜继续道:“有句话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就是齐司瑶,人啊,有时候就得认命,知足常乐也没什么不好,干嘛就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盛妩觉得她话里有话,浅笑着回了一句,“我不这么想,我觉得人定胜天,一切自有定数。”
这话说来其实没错,可放在盛妩……或者说齐司瑶的身上,就显得有些不对劲了。
要知道,先前的齐司瑶可不是这般做派,如果当时齐元霞母女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齐元初舅舅或许会看在两位老人的面上手下留情。
思绪戛然而过,江瑜深深看了她一眼,嘴上却是赞同道:“人定胜天也没错,但不管做什么事,至少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胡作非为、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那是万万不可取的。”
年恺终于插得上话了,“可不是,像某些觊觎自己亲姐男朋友的人,那简直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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