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懿深以为然,夫妻俩干脆就养儿子这个话题进行了一番细致的讨论,最后,云懿问道:“那当初偷换孩子的幕后黑手找到了吗?”
说到这个话题,江轲脸上忽然失了表情,他该怎么告诉妻子,经官方查证,基本可以确定里头有非自然因素在作怪了?只是,源头在哪儿,谁也说不清。
但云懿都不用他开口就懂了,“所以是没找到。”
江轲:“……”
此时,他又听得云懿问:“那把孩子拐卖到那个村里的人都有线索了吗?”
江轲再次沉默,云懿幽幽地看着他,她顿了顿,却是若有所思地道:“既然儿子是又被卖了一次才被找回来的,那是不是可以从经手人这边开始调查?
还有,儿子在那个村子里生活了少说也有五个年头,村子里的人总该知道他吧?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
至于从儿子嘴里问话,她就不指望了,想也知道,以儿子当前的情况,大概是很难用语言叙说自己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甚至,他能不能听懂别人的提问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不用云懿说,警方也都想到了,只是,没想到,顺藤摸瓜,细细地抽丝剥茧,最后,他们居然查到了一个姓楼的中年妇女头上。
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贫苦妇女,身材矮胖,一身衣物的花色被洗得发白,皱巴巴的双手上俨然满布着劳作的痕迹,而那张脸,风吹日晒,额角的皱纹像是在控诉时光的无情和岁月的磨砺。
她坐在审讯室内,低着头,双手不住地捏着衣角,仿佛很是彷徨。
半晌,只听得她尤其小声地问道:“警官,你们找我干什么啊?”
警官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一双冷锐的眸子,仿佛可以看穿人心,“我们找你,那肯定是有事啊!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们接着问呢?”
“我、我该说什么呢?”楼姓妇女佝偻着身子,内心又惊又惧,她甚至都不敢直视警官的眼,头也低得更厉害了,只是,纵是如此,她也可以时刻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那股视线。
那一刻,楼姓妇女就觉得自己宛若一个受困的小兽,终于被逼到了退无可退的角落。
“你觉得从哪儿说起好呢?”警官不疾不徐地开口了,他的视线至始至终都锁定着对方,无形之中,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威严与冷静。
楼姓妇女不敢开口,于是,警官接着问:“不如,就从江琛是怎么流落到你们村子的那时候说起吧。”
“江琛?”楼姓妇女一开始还挺疑惑,但在警官出示了江琛的照片后,楼姓妇女愕然了,“原来是他。”
但是,那不是个傻子吗?
楼姓妇女心中的不安被强烈放大了,但要问傻子是怎么来的,那当然是老黑从主家手里领的,只是,这话她不敢说,事实上,但凡跟主家相关的一切,那对她来说都是不可言论的。
于是,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了一句,“我哪里知道哦,这些事,我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哪有资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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