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默不作声,究竟是为什么,他自己也给不出准确答案?
今天的自己是受到林冲刺激?
是初雪的忧桑?
还是吴家辉夫妇的丑恶嘴脸???
他的心没有到千疮百孔的地步,却已经承受太多以前没想承受的事情。
忽然间,他好像想出了答案。
他看了眼台下,嘴角上扬,缓缓道:“因为我怕今天的野心变成明天的耐心,最后变成平常心,我怕一辈子耿陌这两个字都是个人名!”
因为我要成为肖城那样的人,我要指点江山,厉声质问粪土当年万户侯否?!”
“因为我想…把你李利琴扔到我的床上!”
他说完,缓缓抬起头。
李利琴迎上这目光,心里陡然一颤,好似微风拂过。
两人并没一直保持如此高压下对话,接下来的话题就要轻松的多。
谈天、说地、包罗万象,唯独没有谈情说爱。
这犊子能偶尔说两句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污秽之语,却不能步步紧追的调侃。
他知道,一旦把利姐惹毛了,后果是很严重滴。
李利琴能去那个圈子参加聚会,又为什么甘心回到这小小的会所?
到现在也没人能分析出,她心中是什么想法。
就在今天还有人过问因为所以,她也是不言不语,扳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蛋。
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她的眼界觉不在此。
而耿陌的心思现在还在这君上,只是什么时候离开,暂时仍是个问题。
下班时候李利琴还倚靠在栏杆上,翘着让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屁股,摇晃红酒杯。
脸色在红酒的作用下有几分微红,眼神迷醉的盯着那犊子身影远去,直到身影完全消失。
她嘴里居然带有几分调皮的嘀咕道:“如果你敢把我扔到床上,我不介意像赵倩那样给你踹到地上。”
如果把她口中的“地”理解成地面,那就落了下乘。
事实上,耿陌说归说,好像还真没有要把李利琴糟蹋的欲望。
即使有时候在不经意间生出一股邪念,也是一半出于男性的荷尔蒙激素,另一半出于心底的情愫。
……
月明星稀,越是靠近矿区,越能听见犬吠声。
拆迁办公室大院里养了三条狗,据说是边人那边退役的警犬,曾经参加过抓捕逃犯。
也不知道秦强是从哪里弄来的,有时候拆迁队员会牵着出去。
狗以前可能是好狗,奈何到了恶人手里,被驯化的有几分凶恶面貌。
见到妇女小孩会狂吠,伸长的舌头、露着獠牙很吓人,已经成为矿区的又一话题。
耿陌没养过狗,奈何村里的狗没有城里的狗金贵,不用链子拴上。
前两天拆迁队员前者它们招摇过市,耿陌路过时还示威似的叫两下,被这犊子一脚放倒发出痛苦哀鸣。
另外两只没敢上,先看着自己主人,见自己主人还赔着笑脸,双双彻底蔫了。
所以这几天半夜,它们听到脚步声的第一反应是叫,听出那是耿陌的脚步之后,赶紧夹着尾巴趴在地上,甚至把眼睛闭上装死。
狗仗人势,到什么时候都是。
矿区已经有十几处房子已经扒掉,对于整体来说不算什么。
奈何耿陌走在回家的路上,残垣断壁有几分荒凉感觉,有些以前在江都时,战争电影里鬼子扫荡过后的村庄。
他心里默默盘算着明天的事,走进胡同,没有彭丽家挡着,院墙也被推到。
看向家里已经一马平川,孤零零的矗立。
这几天以来他一直在思考,以往有个邻居,好歹有人能出来看看。
现在倒好,墙都没了,大门锁不锁也没有必要。
彭丽家的拆后的废墟还遗留在这里,隐隐有些荒郊野岭的气息。
他拿出支烟,按照以前的习惯,蹲在院里披着月光静静的抽着。
面前的秋千静止不动,透露出几分安详。
…………
第二天,熊全娣吴家辉两人起早就来到老房子。
在路过拆迁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犬吠没躲,熊全娣反而气势汹汹的捡起块砖头砸过去,之前憋闷在胸口的浊气一扫而空。
熊全娣也一样,仗着人势!
老房子已经空了几个年头,屋里落满灰尘,熊全娣有洁癖的摆摆手,把眼前的灰尘掸到一边。
两人来的着急,连早饭都没吃,肚子饿得哇哇乱叫,更别提拿垫子之类的能坐下,只好站在屋里。
吴家辉咬咬牙,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小娣,你说耿陌能不能坑咱们吧?昨天我琢磨半宿,咱们去的唐突,他答应的也唐突,总觉得有些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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