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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谢庆收开始巡逻之后,儒林街这一片再也没有未婚小青年在深夜幽会了,治安也好了许多。
但谢庆收夜间巡逻的名声传出去之后,家人却并不高兴,都说他疯了,等出了事他就乐意了。谢庆收不服气,扯着嗓子跟家人吼:“坏蛋那么猖狂,都快骑在咱们家脖子上拉屎了,咱们就像丧家之犬一样躲着?你们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女人,躲就躲呗!家里就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我跟你们一去躲?像什么话?我自己的家人,我还不能保护了吗?”
谢靖越来越崇拜养父了。他偶尔也会幻想,如果当年没有人使绊子,养父如愿参了军,像他这么骁勇善战、不知后退的人,是不是早就当将军了?!
哎,命运这个东西,真的说不清楚。
在养父的熏陶下,谢靖自告奋勇,要跟着养父一起巡逻。他也是小小男子汉,他也有保护家人的责任。面对家人的阻拦,谢靖大展身手,在家人面前表演起了功夫:“我学拳学了快两年了,我的视力还特别好,我会帮你的忙,绝对不会拖你后腿。"
“好!”
不同于女人们的心事重重,谢庆收爽快地答应了谢靖的请求。他快八周岁了,是该像个男孩子一样去战斗了。
搬到诊所一个星期了,谢靖渐渐习惯了诊所里的环境。而且,诊所就在大路旁,夜间喧闹,倒也显得安全。大人们决定,要是连着几天都没有情况,他们就搬回儒林街去。
好巧不巧,周一,谢宏轩刚打开诊所的门,一位老街坊便急匆匆地走来,说道:“老谢,昨天晚上十二点多,我家老大下了夜班,看到市民公园那边有三个人,两男一女,在那里喝啤酒。我家老大看了一眼,就吓得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了,今天说什么也不出门了。说是像见鬼了一样,太可怕了。我在想,是不是绑架小颖的那帮人又出现了?”
谢宏轩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下又回不去了。他跟老朋友说道:“不知道那些人是谁,老二每天晚上出去巡逻,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也有可能是坏人太狡猾了,在暗中观察我们,偏偏挑选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出现。如果真是那群人,那我还对不住你们……”
“老谢,不要这样说,坏人就是坏人,跟你们没有关系。我今天来找你,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只是为了让你们更加注意。”
谢宏轩还没来得及感动,汪玉春阴沉着脸走了过来。他一瘸一拐,脸色也不好。他还没走进诊所,就中气十足地大声嚷嚷:“叔,你可得对我负责啊!”
“啊?你怎么了?”
“我昨天下了夜班,看到三个人在我们家后面那条巷子张望,我急忙回了家,匆匆忙忙地,被门槛拌了一跤,膝盖都摔肿了。还有,那三个人太吓人了,我做了一晚上噩梦,几乎一点儿都没睡着。那些坏人是你家招来的,我让你负责,不过分吧?”
他一点儿都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邻居替谢宏轩鸣不平:“小汪,要说受害者,谁也比不过谢家,他家受的伤害最大。你找人算账,应该去找坏人,而不是找谢家……”
谢宏轩心里乱得要命,同样是邻居,差距怎么这么大。但是他觉得和为贵,便把邻居拉到身后,和气地跟汪玉春说道:“那你先进来,我给你扎几针,让你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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