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墉的泰山悬崖边上坐落着一坐名为忆梦的茶亭,一座拥有绝世风景但却因为位居邪山而被忘却的忆梦亭,茶亭不大,但从茶桌上布满的灰尘不难看成已久日无人问津了。
但与此同时茶桌上放着一本书,微风随意翻阅几页,扉页上写着“纸尽人还”四个红字,旁边还有小小的“东方苏”三个黑体字。
随后的纸页有的已泛黄,有的被染红,有的缺页少角,有的沾水变得褶皱。字迹虽工整,但大半也被污渍沾染,或浸水变得模糊不清。
末页还有劣质笔墨和几滴水渍未干的痕迹,最后又有用红体写着的“东方苏”三字,微风合上书,顺着亭梁来到石栏边,忽然惊起,向前吹去夹杂着几丝细发拂过石栏边东方苏的脸颊,消失在悬崖边上。
东方苏依着石栏坐在悬崖边,抬起头,用空洞无光的眼神望着风消失的地方,又望着脚下无尽头的深渊,静静的望着,似乎在做心理挣扎又或许她早已呆滞麻木。
“讨厌你的优柔寡断,明明近在咫尺了。”她小声嘀咕道。
不知多久,晚霞落去,秋叶飘落,山间回荡着虫鸣,东方苏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相较之前,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她伸展双臂。
“姑娘,在下方竹,觉得姑娘在这忆梦亭内可品茶吟诗,可以举头赏景,但万不可站在石栏外低头沉思。”忽然东方苏身后传来方竹的声音,东方苏被吓得颤了一下,放下手臂,呆呆的站着,也不敢四顾回话。
毕竟泰山可是凶神恶煞之地,逐鹿时期可是九黎族的乱葬岗,近几十年来又有传言说山中被封印的九黎族酋长有苏醒的迹象,富人自幼就被告诫,不曾靠近,百姓一生也未曾踏出过城门,他们无从得知真相,因为他们永远不会相信一个疯子或是在意已故之人的轻语。
不然这曾经的名景亭怎会落的成为历史点陈迹?所以换谁在这山上被人叫了一声不害怕?
方竹见东方苏不做出过多的反应便纵身一跃,跳到离东方苏约有2米的石柱上。
“姑娘无需害怕,在下并非泰山中的孤魂野鬼,在下仅是路过的村夫而已。”方竹身着一身白衣,双手背后,目视远方,苦笑道。
见东方苏还是不见反应又说道∶“姑娘,天稍凉了,在下见姑娘衣衫单薄,不如下山去茶馆暖暖身子,今晚之事,明天……”
“你不必故作镇静的安慰我,不会有人会绕路途经东墉边境的泰山的,虽说不是孤魂野鬼,但也不可能是路过村夫。”东方苏开口打断了方竹的话,但声音却很沙哑,“既然同是站在这的人,或许我们的目是相同的。”
方竹先是一愣,随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既然姑娘也是明白人,那在下也不拐弯抹角了,见姑娘现在似乎没有做好准备那在下先行。”方竹很干脆,说罢就缓缓展开双臂,一副“你看好了,我要跳了”的样子。
东方苏哪见过这阵势,急忙喊到∶“不要!”手伸出去想要去拉住方竹,由于刚刚蹲的太久了又站了这么长时间,脚一伸,两眼就一黑,身子乏力欲要往前倒,幸亏方竹反应快抱住了东方苏。
“或许在你眼中我有所傲慢,毕竟我也是站在这的人,但是我不想看见有人在我面前受伤甚至是不在乎性命,所以我恳求……你……”东方苏凭借最后一点点意识说了自己的所思所想,但由于过多身体原因便直接昏厥过去了。
“姑娘?姑娘!姑娘?!”方竹边把着脉边喊着,随即便眉头紧皱,方竹虽是修士但也是位医生,学医也有十余年了,见东方苏脸色煞白,嘴唇龟裂,没有血色,没有生色,抱起来也和鸿毛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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