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为着你来!”
“噢,你为我来?”
“正是!”
“我不惹你!”
“这像话吗?”
最后的底一翻,俩人伴随着观众的掌声和叫好声,鞠躬下台。
这场虽然是老段子,但是里面被加进去了许多从来没听过的新东西,再加上萧飞的两段唱,分别展示了马派的老生,还有裘派的花脸,单单是这个,就足够值回今天这一场的票钱了。
“辛苦!”
萧飞和潘芸亮刚下来,一帮后台的演员纷纷拱手道“辛苦”,两人也连忙回礼。
“小飞,小潘,赶紧喝口水,刚才可累坏了吧!”
萧飞道声谢,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凉热正好,显然是早就备下了,冲着这份细心,他就得知恩。
王薇是长辈,按说这茶杯不该她捧着,可她还是给送来了。
“婶子!不敢当啊!”
“有啥不敢当的,行了,俩人快歇会儿去吧,这一场连说带唱的,肯定累坏了。”
萧飞点点头,带着潘芸亮去休息室了。
刚一进屋,还没等潘芸亮松口气,就听见萧飞开了口。
“小潘!入活之前的垫话,今个太急了吧?”
潘芸亮一怔,回想起刚才的演出,立刻意识到萧飞说的是什么。
今天的整场节目,总体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台下的观众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场子也热了。
可他也明白,今天的节目效果能有这么好,一大半的功劳都是萧飞的,开场的垫话,他确实切的有点儿急了,最后那一翻算什么,简直不叫玩意儿。
“小潘!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一段活里面,垫话才是金子,你得通过垫话,把观众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今天开场的时候,不说三翻四抖,可你最后切的那个点,叫什么玩意儿?”
潘芸亮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低着头,连话都不敢说。
萧飞也不是张嘴教训完人,就什么都不管的,该说的时候得说,要让潘芸亮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但是该教的时候也得教,不然的话,他下次遇到同样的情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掰开了揉碎的,给潘芸亮说了一遍,哪句话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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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在哪个节骨眼上说效果才最好,萧飞都一一的教了。
“师哥!谢谢您了!”
等萧飞说完,潘芸亮恭恭敬敬的对着萧飞深鞠一躬,感谢萧飞赏饭的恩情。
这边刚说完,帘子就被挑开了,烧饼走了进来。
“师哥!呃······师哥!”
俩都是师哥,烧饼这个莽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区分称呼。
“怎么不在边上听着,过来干什么啊!?”
烧饼凑到了萧飞跟前:“师哥!您忘了,是您说的,等演完了,让我过来找您。”
萧飞笑了:“怎么?有把握把三晢一气儿背下来?”
烧饼笃定的点点头。
“那行,小潘,你们是亲师兄弟,也帮着过一遍!”
潘芸亮点点头,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旁边。
“先来莽撞人,背吧!”
“好嘞!”
烧饼兴冲冲,直接拉开了架势:“在想当初,后汉三国,有一位莽撞人。自从桃园三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梁县。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阳郡。后续四弟,姓赵名云字子龙,家住真定府常山县,百战百胜,后称为常胜将军。”
萧飞面无表情的听着,身旁的潘芸亮却皱起了眉,偏生烧饼是个没眼色的,看不出眉眼高低,还扯着嗓子一通背。
“······后人有诗赞之日:长坂桥前救赵云,吓退曹操百万军,姓张名飞字翼德,万古留芳莽撞人。”
说完,还摇头晃脑的,似乎非常得意。
“完啦?”
烧饼正美着呢,听到萧飞这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啊?啊!完···完了!”
萧飞看烧饼的模样,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没搭理烧饼,转头看向了潘芸亮:“小潘!你觉得怎么样?”
师哥啊!你让我怎么说?
夸吧!?
丧良心!
批吧!?
这是亲师兄弟,平时经常在一起混,他还真不好意思。
思来想去的,潘芸亮犹豫着开了口:“小饼这段······也就······背下来了吧!”
这评语简直绝了!
萧飞以前还真没发现,潘芸亮私下里居然也这么幽默。
“听见没有,也就背下来了!”
刚才还美到不行的烧饼,这会儿耷拉了脑袋,连个屁都崩不出来了。
“师哥!您···好歹也给评评啊!”
评评?
评什么玩意儿?
“小潘,上回在师叔家里,我怎么和你说的,还记得吗?”
能不记得吗?
潘芸亮现在想起来,胳膊还隐隐作痛呢。
“小饼,光背下来不行,像贯口这种相声的基本功,长个脑子谁都能背得下来,不光得背了、会了、妙了,最后还得绝了,得把这些东西变成自己的,不然的话,想指着这个就能吃饭,那是痴心妄想。”
行!还记得住,记得住就好!
“饼啊!明白了吗?”
烧饼一个劲儿的点头,过了会儿抬头看向了萧飞:“那···师哥,您看我能上台了吗?”
还上······
上你个脑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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