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旦毫不在意,这种不自量力的读书人他见多了。
仗着自己读了点圣贤书,就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理,殊不知自己只是一个坐井观天的井底蛙而已。
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不过是滚滚而过的历史中一朵不起眼的浪花,连个名字都留不下。
“董太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本官只能公事公办了。”
朱丹正准备再往下说的时候,朱祁镇好奇的问他:“你准备怎么公事公办?”
朱旦斜睨一眼朱祁镇,淡淡地说道:“秀才董太启,收受丁家钱财,妄图贿赂本官为丁晁脱罪,被本官严词拒绝!
丁晁还找了当日的几个恶霸作伪证,妄图为自己行凶制造时间不足的证据。”
朱祁镇听完这话都忍不住想为这位指挥大人拍手叫好,这个编剧能力,不比专业的差,甚至还做到了自编自导自演。
朱旦说到这,突然停了一下,他想起来,到现在还没问这几个人的名字。
于是先是交代了师爷一句:“师爷,我刚才所说已经记录在案了吧?”
得到师爷肯定的答复之后,朱旦又问:“你们这几个当街行凶的恶霸,速速报上名来!”
“朱大人英明!对,赶紧报上名字,刚才不是挺厉害的,这会可别怂啊!”关玉也在一旁拱火。
朱祁镇讥讽的说:“报上名字,然后让你给我们编成恶霸?”
终于朱旦将目光投向了朱祁镇,只问:“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帮你们说?”
“别!别,这跟这几位公子没有关系,跟董先生也没关系,你们想要我的布店,给你们就是了,我认了行不行?”
丁晁脸上落下热泪,声音嘶哑的开口,他不能再连累其他人。
“丁老板!”
董太启刚开口就被丁晁打断。
“感谢董先生了,您的帮助我铭感五内,只是,实在是不能连累了您。
这京师太大,我还是应该回辽东老家,哪里更适合我。”丁晁落寞的说道。
董太启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丁晁有家有口,他做出这个选择自己也实在不能说什么。
“丁大哥,你放心,你的布庄还是你的布庄,这些人拿不走它。”朱祁镇淡淡的说。
“呦,这谁啊,这么厉害?是谁裤裆没拴好给你露出来了?
自己都快没命了,还有心思宽别人的心。还什么别担心,你凭什么?啊?
朱大人,这些人下手可狠了,给我打的不轻,您看看这身上都是伤。
您作为父母官,肯定是要给我们这些纳税大户,一个交代吧?”
朱旦有些烦这个关玉,废话太多了,要不是想搭上刑部尚书,他才不愿意搭理这个人。
不过眼下,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没办法,只能苦一苦这几个人了。
“关公子说的有理,既然苦主有要求,我们自然要秉公办理!
来人啊,将这几人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再收监报送顺天府!”朱旦吩咐道。
丁晁却蒙了,这怎么我妥协了反倒是更严重了?
急忙出声阻止:“大人,您不是答应我只要我赔偿到位就不再追究了吗?”
朱旦却说:“你的案子跟关公子是两码事,不要瞎操心,你赶紧来签字画押,转让了店铺抵债。”
“大人你!”
丁晁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朱祁镇拦住。
“朱大人,我还没报名字,就直接用刑,是不是不太严谨?”
“朱大人想打你还管你叫什么?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马玉又出言讥讽。
“大人,冤有头债有主,能不能让我这个苦主亲自动手?”马玉一脸期待的问。
朱旦却没理他,而是问:“行啊,你想通了最好,我也不是什么恶人。
只要你配和,让人家出出气,肯定不会为难你,来说吧你叫什么?”
不会太为难我?是让这个关公子用私刑?
朱祁镇不再跟这种人废话,手伸向腰间,撩开下摆。
“怎么报个名字,还得先摆好姿势吗?”关玉翻着白眼说。
朱祁镇没有理会这个傻子,下摆撩开后,露出了腰间的玉佩。
“朕告诉你,朕就是大明正统皇帝:朱祁镇!”
这块玉佩是只有皇帝能够佩戴,从用料到雕工再说形制,其他人用了都是死罪那种。
“你!你是皇上?”朱旦见到玉佩,猛地站起,失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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