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精神恍惚,朱祁镇自然是不信,既然这样就让更有决心的去做吧。
他要的可不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将来要面对的可不是什么人情世故。
“于爱卿,朕也不留你了,尽快回府安排。
告诉王竑保护好自己,将所有问题都查清,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朱祁镇沉声道。
“是!王竑一定感念您的爱护。那臣先行告退,您早些休息!”
朱祁镇点点头,目送于谦远去。既然做了皇帝,他就不怕有人不听话,大不了就像他的便宜祖宗朱元璋那样:都杀光。
“李贤,你不是说离得很近吗?怎么还没到呢?”朱祁镇一身便装的问。
“皇、公子,您别急啊,再往东一条街就到。”李贤回道。
朱祁镇点点头,好奇的目光不停在四周人、物上停留。
在经过半个月的各项朝议跟祭祀典礼之后,朱祁镇终于有时间出门好好看看京城了。
“哎,你们俩经常去玩吗?”朱祁镇问。
“臣因吏部考绩,跟他们奉銮打过交道。
弘载兄仪表堂堂,又文采非凡,想必是有过才子佳人的风流事吧?”李贤八卦的问。
商辂俊美的脸一红,支支吾吾的憋出来一句:“臣、臣也是在殿试后跟同乡好友去过一次,去过一次!”
商辂是明代近三百年科举考试中,唯一一个被官方承认的“三元及第”状元。
也就是乡试、会试、殿试均是第一名,可以说是状元中的状元。
原本的历史中,因为代宗的关系,导致天顺年间的商辂被英宗厌弃,终其一朝再也没有一展政治抱负的机会,一直到成化三年才又重新入内阁。
六百年前的北京完全没有后世的繁华,皇城边也并不都是各官署衙门,从朝阳门往东只过了一条大街,民居就开始占主流了。
脚下的这条小街名为演乐胡同,窄窄的胡同里,不时有挑着扁担,口中吆喝着磨剪子戗菜刀、豆腐,甚至是挑大粪的贩子从身边经过。
“爹,那个人身上的衣服好漂亮啊!”一个身穿棉袍的小女孩儿,指着朱祁镇跟自己的爹爹说。
“爹怎么教你的!不许用手指人!”灰袍中年人对朱祁镇歉意一笑,然后轻轻打了女孩小手一下,教育道。
朱祁镇看着那个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儿,心里忍不住的喜欢,叫住身边一个卖糖葫芦的,摘下一支向女孩儿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啊?”朱祁镇笑着问。
小女孩儿一看那个人竟然找了过来,以为是自己手指人家,要过来教训自己,赶忙往爹爹身后躲。
中年人扯着小女孩胳膊,嘴里说着:“刚才不是胆子挺大的,这会怎么怕成这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指人!
呵呵,这位公子,在下丁晁,这是我女儿丁静丹,刚才小女冒犯了,给您赔个不是!静丹,快叫叔叔!”
丁晃很客气,不过眼中的警惕却越来越多。
朱祁镇其实是因为看到了父女两人身后的兴隆布庄,他就想问问现在京城百姓的消费情况。
见丁晃对自己有些防备,就将手里的糖葫芦往女孩儿手里塞了塞,可没爹爹的同意,女孩儿自然是不敢接的。
“丁大哥,我家中小妹也是静丹这么大,已经许久没见。
今天见到静丹就感觉见到了小妹,心里很是喜欢,就唐突来打个招呼,您要是不方便那我就告辞了。”
朱祁镇说着就抱拳准备要走,丁晃看自己误会了对方,心里更过意不去。
忙说道:“没有没有,公子莫怪,静丹,快叫叔叔!”
丁静丹这才怯怯的叫道:“叔叔好!”
朱祁镇心里高兴,将手里的糖葫芦塞给了静丹。静丹手拿着糖葫芦,想吃又不敢吃的看着丁晃。
丁晃无奈一笑感谢道:“让您破费了,静丹,还不快谢谢叔叔!”
静丹一看,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脆生生的道了声谢,高兴的转头跑回布庄内,边跑边喊娘亲。
“公子不嫌弃就进来坐坐喝杯茶吧?”丁晃右手一引说道。
朱祁镇的目的就是跟丁晃打听经营情况,自然不会拒绝。
“正好有些口渴,那就叨扰丁大哥了!”带着李贤跟商辂进了兴隆布庄,郭懋带着锦衣卫留在门口等候,注意力却跟着朱祁镇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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