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剌回过神,拉上几人就冲进了中心区域,见有人去找也先自然不再坚持。不久后长生天不负也先的祈祷,打剌将身穿龙袍的萧维祯带了回来。
也先赶紧伸手一试鼻尖,活的!
“哈哈,有他在手,我看明国那个看门狗敢不开门?!”也先放声大笑。
一天后的一四四九年八月十六
居庸关大门紧闭,几人身上,原本精美的丝绸已经只剩土色,眼里是漫无边际的溃军,只能说:输是应该的。
这一路上,为了躲避瓦剌的追击,朱祁镇他们专挑小路走。可即使是这样,与他们同行的溃军依然能达到一个惊人的数量,硬是有一种来到旅游景点的感觉。
幸好路途崎岖不利于战马行军,不然肯定跟大路上的尸体一样,被复仇的瓦剌人杀了个干净。
相比于优点,小路的缺点一样明显,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赶到居庸关外,几人早已经饥肠辘辘。
“樊忠,快去把门叫开!”朱祁镇迫不及待的说。
“是!”樊忠领命走到护城河前,还没说话,城头上一箭射在他的脚边。
“速速退开!将军有令,戒严期间胆敢上前者生死不论。”城楼上一个千户喊道。
吓得城下众人一个个对着樊忠破口大骂。
“自己找死别带上我们啊!”
“再往前走,爷爷就先杀了你!”
“没看不开门,往前挤什么挤!”
“真他妈的晦气。呸!”
“你们!”樊忠怒目而视,又对着城楼上开口道:“我是府军卫指挥使樊忠!皇上就在我身后!快开门!”
这话一出,上下众人笑成一片。
“你是指挥使?我还是大都督呢!小小溃军可知道冒充朝廷大员是什么罪过?速速离开还不晚!否则定斩不饶”皇上已经被他自动忽略了。
“你!”樊忠急的想骂娘:“皇上在此,瞎了你的狗眼!”
那千户一看下面人给脸不要脸,骂了一声后张弓搭箭直接瞄准了樊忠的头。
怒道:“皇上早被也先抓了,冒充不理你,还没完没了!简直大逆不道!”咻的一声射出箭鸣,却在间不容发之际被樊忠躲开。
朱祁镇听到了自己被抓的消息,心里突突直跳。
本以为逃了出去,不会再有郕王监国这出戏码了,难道我必然会被也先俘虏?还是也先扯虎皮拉大旗?会向那个结局发展吗……朱祁镇一片烦躁。
今天已经八月十六了,那也就意味着明天那个徐有贞,就要建言迁都。即时太后无奈只能支持京城的权利洗牌,十八日郕王就会内定为下一任的皇帝。
只剩两天了!不!只剩一天了,如果不能在十八那天的大朝会前赶回去,说不定又是被既得利益团体幽禁的下场。能不能改变我的命运,就看这两天了!
心中焦急表现到脸上,樊忠还以为皇上是生气自己没能叫开大门,整个人臊眉耷眼的。
“皇上,臣无能。”樊忠瓮声瓮气的说。
朱祁镇不耐烦的说:“朕又没怪你,别耷拉着脸了。赶紧想想办法,尽快回京才是正事。”
“皇上,臣有个主意!”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却没想到身边有一人小声回道。
朱祁镇扭头一看,眼睛猛地一亮,原来是哈铭。
对啊!这伙计是蒙古人,家中一直做的是翻译工作,肯定对关隘情况比较熟悉,一着急就忘了这情况。
也幸好是有哈铭在,附近的兵都是汉人。一想到号称三千小鞑子的三千营,都跟吴瑾留在了战场,不禁又是一阵神伤。
“怎么回去?快说!”朱祁镇压下焦急问。
哈铭低下圆圆的脑袋回复:“皇上,往西再走两里地,有一个走私行贿过关用的小门,应该可以通过,只不过……”
朱祁镇眼睛一瞪:“有什么话直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哈铭一哆嗦:“皇上别急,只不过过关费很高,臣、臣没钱……”
“要钱就说要钱就行了,要说钱,朕也没有,往日用不上,朕出门也从来不带钱……”见到几人奇怪的眼神,朱祁镇声音越来越小。
还是陈懋老成持重,声若蚊呐的说:“皇上不用担心,臣有办法!哈铭,赶快前头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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