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迅速押到了刑场上。
刽子手将他们的囚伽解开,随后摁着他们的脑袋,让他们的脑袋贴在砧板上,等待被宰杀。
妻子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绝望。
儿子的眼神中,仍旧带着清高,哪怕是死,他也没有吭一句声,似乎想给范秋争一口气。
台下的百姓,更加躁动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今天不是贪官,是一个妇女和少年?”
“这少年看着挺文静的,犯了什么罪名?”
百姓们好奇无比。
一位知情的商贾巨富,站出来侃侃而谈。
“这两位,一个是翰林院学士范秋的妻子,一个是他儿子,据说都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斩得好!”
“前几年,我曾经想为我儿子谋一个举人功名,求上他的门,他直接把我赶出来,如今他妻儿要被问斩,我非得睁大眼睛瞧瞧不可。”
翰林院的?
听到翰林院这三个字,围观的百姓群众,就忽然想到了徐老,余学夔这等为国尽忠的大人物。
翰林院,在百姓们的心中,是一个清流机构,里面不会有贪官。
而且,关于开海禁一事,他们也都多少知道一些。
“原来是翰林院学士的妻儿啊,他们怎么可能贪赃枉法啊?”
“我不相信,这里面说不定有误会。”
“是啊,徐老,余学士,都是翰林院大儒,我不相信翰林院会出贪赃枉法之人。”
百姓们纷纷情绪有些不对。
最开始,他们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可在听说这件事情后,他们就开始有些躁动起来了。
如果真的是错杀,百姓们的心中也不会好过的。
“台上的大人,能否审清楚了再杀?”
“翰林院的学士家属,怎么会做这种事?”
百姓们都在喊着,向朝廷表达他们的诉求,以及想救下这一对妻儿的心情。
刑场上,范秋妻子听到这些声音,眼中涌出热泪,只听得她喃喃道:“值了……”
范秋的儿子也是热泪盈眶,因为他看到了,公道自在人心,不在朝堂!
他看到了父亲所热爱,关心的百姓,都在为他们而求情!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被认可的感觉?
哪怕死了,他们也不怕了。
不远处,又挤进来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别是杨士奇,蹇义,夏原吉。
三位大佬便衣出行,蹇义故意让杨士奇和夏原吉挤在最前头,他则跟在后面,无需挤着,就直接进去了。
待挤到最前头,杨士奇已经被挤掉了两根胡子,待发现后,这位内阁大臣顿时跳脚了。
“好不容易长了几根胡子,又被挤掉了两根,真是……”
杨士奇心疼的摸着他的胡子,脸上尽是肉疼的表情。
蹇义跟在后面,轻松挤了进来,呵呵一笑:“要胡子干嘛?不如拔掉来的干净。”
杨士奇皱眉:“没有胡子,岂不是奶油小生?”
蹇义呵呵一笑,随即看向了刑场之上,听着四周百姓的反应。
待听见四周百姓,都在为范秋妻儿求情之时,蹇义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慨:“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范秋没有对不起这天下众生,天下众生也没有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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