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眼神闪烁,暗道,这周仓的武艺还在自己之上,如此人物怎会成了官府的走狗,若是他强加干涉,今日这仗怕是要折些人手。
“兄弟如今是在何人手下卖命?临死之前也好让我死得明白。”
朱汉三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还是那种任人宰割地情况,只见他强压着心头的愤怒,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咱准备投奔冀州的张天师,奈何苦寻无门,正好前不久在洛阳遇到一位贵人,得此人承诺,只要我杀了你朱汉三,那人便会向张天师引荐我。”
就连裴元绍这种人都不辞千里来投奔张角,可见张角那老儿的声望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
可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面色怪异。
戏志才忍受不住,指着朱汉三扑哧一声,笑道:“既然这位壮士欲去投奔张天师,那你可知我家朱大人的身份?”
“呼”
直到现在,朱汉三这才松了口气,暗道自己又逃过了一劫,看那裴元绍的样子,似是有人给他许了诺,只要立个投名状后就能去见张角,可周仓是什么身份,人家可是张宝的亲信,有周仓在,裴元绍怎会见不到张角?既然能见到,那杀不杀自己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可想着想着,朱汉三也是怨气难平,自己才只是走了一趟洛阳,这就跟人结上仇了?还真有点稀里糊涂的感觉。
“不是个狗官吗?还能是谁?”
裴元绍纳闷道。
“元绍兄弟,你可知哥哥我这几年是在哪?”
周仓忍住笑,问道。
“对呀,当初卧牛山一别,都过去四五年了,周大哥你如今就在那狗官手底下做事不成?”
裴元绍摸着头反问道。
“不是,哥哥我前几年拜在张宝门下,也算是入了太平教。”
周仓摇头解释道。
“啥?周大哥你加入太平教了?那怎会跟这狗官一路?”
裴元绍指着朱汉三不解地问道。
“别开口一个狗官,闭口一个狗官的!”
朱汉三本就心情烦闷,当即没好气地说道。
“咋滴?信不信老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裴元绍恼怒道。
“来呀,你来杀呀!你杀了我,信不信张宝去找你偿命。”
朱汉三如同滚刀肉一般,直接跳下马车走到裴元绍的跟前,伸出自己的脖子叫嚣道:“来、来、来,我把脖子伸给你,你倒是砍啊!”
“真以为老子不敢?”
裴元绍心里那个气啊,虎目闪过一道红芒,举起大刀就准备砍下。
“兄弟且慢!”
周仓见状大惊,朝前一步,连忙把朱汉三给拉到身后。暗道,这朱汉三又在发什么神经,别说是裴元绍与他有旧,就算是他们都出同门,也不能随便把脖子伸出去让人家砍啊。
“周大哥你别拦着我,今日我不杀了这狗官,难消我心头之恨。”
裴元绍气得哇哇大叫。
“大人,你怎能行此鲁莽之事?”
就连张辽跟戏志才都被失心疯地朱汉三给吓到了,幸亏人家周仓眼疾手快,要不然这会保不齐就人头落地了,此时见朱汉三无事后,张辽赶紧上前,把他给护在身后,戏志才也紧随而来,轻声埋怨道。
“呵呵,我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见裴元绍真敢下手,也把朱汉三给吓得亡魂皆冒,暗道自己刚才还真得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元绍兄弟,朱大人可是家师安排前往洛阳求官的,你不是也想拜在天师门下吗?咱们都是自己人,你可别乱来。”
周仓急声劝道。
“啥?这狗官也是我们太平教的人?”
裴元绍纳闷道。
“这位兄弟,不知是何人派你来此行凶的?还请告知,别到时候做了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戏志才上前一步,问道。
“是洛阳的唐周啊!他跟我说只要杀了这狗官后,他就把我引荐给张天师。”
这个时候,裴元绍那发育不全的小脑已经跟不上事情的变化了,当即摸着头,一脸蒙蔽地回道。
“啥?”
周仓大惊,戏志才蒙蔽,朱汉三呆滞,张辽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是唐周啊!你们怎么都是这个表情?”
裴元绍被弄得一愣一愣的,小声地说道。
“可恶,那唐周还真是小人一个!”
周仓也没想到唐周的心眼会这般小,恨声道。
“唉,还真的是枉我跟他称兄道弟。”
朱汉三摇头叹息一声,暗道,这世间之事,还真的让人捉摸不透,今后可得小心点了。
周仓连忙把他们在洛阳的事情跟裴元绍说了以后,只见裴元绍当场就炸了锅,骂骂咧咧地吼道:“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阴险毒辣之人?险些让我闯了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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