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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唐晶
第十六章
儿子进卫生间洗澡去了,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断地变换着频道,
液晶电视的屏幕闪来闪去让我有点头晕,我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双手按住了自
己的太阳穴使劲地揉捏着,一闭上双眼,几小时以前发生的那一幕又从我脑海里
涌了上来,子阳那狰狞的面孔,那粗暴的动作,以及我在他身下瑟瑟发抖的屈辱,
想起他逼迫我抬起头来,看着我和丈夫的婚纱照凌辱我时得意忘形的笑声,我忍
不住握紧拳头在沙发垫子上发疯似的捶打着。
&ot; 妈妈?您在干嘛?&ot; 儿子的声音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一下子拽了出来,我猛
然睁开双眼,儿子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疑惑地注视着我。
&ot; 没事没事,刚才有个电视节目里的坏蛋让人太气愤了。&ot; 在儿子面前如此
失态是我预想不到的,编造的借口也有点苍白无力。
&ot; 什么坏蛋惹妈妈生这么大的气啊?&ot;
&ot; 一个……一个强奸犯。&ot; 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刚说完就后悔了,赶紧把话
题岔开了,边站起身来边问儿子:&ot; 晚饭又是吃麦当劳吧?这些洋快餐没什么营
养,妈妈给你煮碗面吧?&ot;
我已经开始往厨房走了,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也还没吃晚饭。
&ot; 妈妈,是不是我在您眼里永远都是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ot; 乐乐在我
身后突然说道。
&ot; 当然不是,我儿子这么聪明,要不然怎么会每次考试都排前三名,为什么
这么问呢?&ot; 我站在厨房门口转身看着儿子。
&ot; 您今晚有点反常,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但是您又不想让我知道,对不对?&ot;
&ot; 真的没事啊,难道妈妈今晚对你表现得太热情了,把你吓到了?&ot;
&ot; 我不是说这个,我觉得,您今晚一定受了什么委屈。&ot;
我吃惊地微微张开了嘴巴,儿子的思路这么冷静清晰实在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
难不成他早已经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我跟子阳的私情一直都处理得很小心,跟他
闹翻也是今晚刚发生的事情,他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到强奸了我还要去跟乐乐炫耀吧?
&ot; 小傻瓜,你想多了,妈妈真的没事。&ot; 我心虚地冲儿子挤出一丝笑容。
&ot; 妈妈,我不是小孩子了,别骗我了。&ot; 儿子走到我面前,睁大双眼紧紧地
盯着我看。
&ot; 我……妈妈哪有骗你,你说什么呀?&ot; 我一下子心慌起来,心想完了,儿
子一定知道了一些事情。
&ot; 一定是爸爸又惹您生气了,对不对?&ot; 儿子牵住了我双手,一副肯定的表
情。
原来如此,儿子以为我跟丈夫又吵架了,自从丈夫戒了赌以后最近两年我们
夫妻俩的关系有所改善,虽说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为了夫妻长期分开的事情
我没少抱怨,偶尔也会爆发一些小吵小闹,好几次儿子是看在眼里的,每次跟丈
夫吵完架以后我都去儿子那里找一些安慰,今晚我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软弱,让
儿子想当然地认定为我又被丈夫欺负了。
&ot; 没什么,反正你爸出远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妈妈都习惯了,还好
有你陪着妈妈。&ot; 我暗自松了口气,顺势把儿子搂进了怀里,一只手温柔地抚摸
着他半湿半干的头发。
&ot; 妈妈,您是不是觉得寂寞了?爸爸经常一走就是十多天甚至几个月。&ot;
&ot;妈妈不寂寞,这不还有你嘛。&ot;
&ot; 可我又不是爸爸,有的东西是代替不了的,您也不让我代替爸爸。&ot;
儿子歪着脑袋,我看见他的双眼闪烁着一丝狡黠,一下子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脸上一红,用手指拧住了他的耳朵。
&ot; 我还以为你那么好心安慰妈妈,原来一肚子坏水哪?&ot;
&ot; 我说的是事实,人家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说的可不就是妈妈您这个
年龄段吗,实际上,爸爸能做到的我不也一样可以做到嘛。&ot; 儿子缩着头,朝我挤
了挤眼睛。
&ot; 呸呸呸,谁教你的这个?&ot; 我脸更红了。
儿子从我怀里挣了出来,反过来搂住了我纤细的腰肢,把脸凑了上来就势要
吻我,我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一下,但是在经历了今晚子阳的施暴以后,一种无
助感从心底涌起,在儿子面前,女人的软弱再也隐藏不住了,当儿子再度不依不
饶地把嘴贴上来时,我把头往后仰起,让儿子的双唇重重地压在了我的樱唇上。
母子间的吻是热烈而冲动的,儿子是因为对母亲纯粹的依恋,而我则是迫切
地想找一种安慰。
&ot; 妈妈,别伤心,不管爸爸怎么欺负您,我永远都爱您。&ot; 在努力地把舌尖
伸进我的嘴里之前,儿子断断续续地说道。
&ot; 嗯……唔……&ot; 我只是轻轻地发出几声低低的呻吟声,但对儿子却是一种
再明确不过的鼓励,他的舌尖一下子窜进了我的嘴里,搅动着找到它的另一半,
我们的舌头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人一样纠缠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的每一滴甜蜜
的甘露都吸吮得一干二净。
我被儿子的热吻弄得满脸通红,按着他的肩膀气喘吁吁地说:&ot; 乐乐,妈妈
要喘不过气来了。&ot;
&ot; 妈妈,亲不够,怎么亲都亲不够,好香好甜。&ot; 儿子松开嘴唇缓了口气,把
鼻子顶在我的额头上轻轻摩挲着,嘴里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脸颊上一阵酥痒,刚刷
过牙的薄荷牙膏味混着他身上的阿迪达斯运动沐浴露香味,让我一阵晕眩,太喜
欢男人身上这种干净清新的味道了。
&ot; 小傻瓜,妈妈一肚子气,晚饭都还没吃,你总得让妈妈先煮个面啊,妈妈
又跑不掉,你急什么。&ot; 我低了头,嘴唇滑到儿子的耳垂轻轻地呵了口热气。
&ot; 那我也要吃,我陪妈妈吃,给我加两个鸡蛋。&ot;
&ot; 好好,两个鸡蛋,给你好好补补身子。&ot;
&ot; 把身子补好了,好好孝敬您,对吧?&ot; 儿子轻轻笑了。
儿子的话外之音我怎会不明白,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下,趁着儿子身子后缩
的时候,我扭着腰挣脱了他的搂抱转身跑开了。
我在厨房煮面的时候儿子回到了他的房间里,我绷紧的神经总算是暂时松弛
了下来,在跟儿子的一番嬉戏之后,被子阳施暴而产生的怨恨和羞耻感减轻了很
多。
仔细想想,对我伤害最深的并不是他用一种强制的方式跟我发生了关系,而
是我对他的信任被完全摧毁了,我怎么能想到一个14岁的少年内心会如此复杂,
这种被欺骗的痛苦更甚于强奸本身,当然这跟被一个陌生人强奸是有天壤之别的,
毕竟之前我跟子阳早已有过这种关系,今晚他违背我的意愿更接近于婚内强奸,
就像妻子不想做爱,丈夫通过强硬的手段迫使她就范,伤害的程度并没有那么深
刻,简而言之,我对子阳只是反感,到如今也算不上一种真正的恨。
煮好了面,我把儿子叫了出来,母子俩在餐桌上面对面坐着吃面,好像很久
都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地跟儿子享受饭桌上的二人世界了,想起儿子以前吃饭的时
候故意把筷子调羹之类的小物件掉到地板上,然后钻到餐桌下偷窥我裙底春光的
那些情景,我嘴角不禁泛出一丝微笑。
&ot; 妈妈,您笑什么?&ot; 儿子哧溜哧溜地把面吸得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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