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烛从来不觉着自己有多衰,但今天……
“呸呸呸!”
吐掉啃了一嘴的泥,芫烛挣扎着动了动身子,想将那块从天而降的,正严严实实的压在她背上的散着腥臭味的东西给抖掉,却是……无果。
她运不起丝毫灵力,使劲折腾了一阵,平白出了一脑门的汗,也只不过是在原地划拉了几下,脚尖抛了两个小坑而已。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她翻着白眼吐槽,“肉可真够紧实的!”
翻起的白眼刚好瞟到又一个东西从天而降,瞄准的正好是她的脑袋。
“啊——”
没有预想中的迎头一击,背上也突然之间轻了,她半点没有多想,当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抱着脑袋就跑。
然而……
一只略有些凉意的手揪住了她的后领子,与此同时,一道颇为无奈的声音传入耳朵:“方向反了。”
这声音……何等的熟悉!
曾多少次魂牵梦萦,让她神思摇荡。
芫烛扭过头去,勉强能够看见对方的半个下巴,眼里当即光芒万丈。
“你怎么在这?”
子胥正拎着她的后衣领往左蹿出两步,躲开了一块砸过来石头,音色淡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答道:“来寻你。”
“哦。”芫烛压着笑意答了一声。
她扭了扭脖子,想要摆脱这个不太体面的姿势,却后知后觉出他这话的蹊跷,便止住了动作,又问:“不对,你怎会知道我在这儿?”
因为姿势的缘故,她看不见对方的神情,但这话一问出口,她便感觉到了那揪着她后领子的手霎时间紧了紧。
片刻的沉默后,隐约有几分幽怨的声音传入耳来:“公主忘了曾给在下种过琴瑟引的事情了?”
闻此,芫烛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略有些心虚。
说起琴瑟引,其实也算是个歪打正着的误会。
自元始天尊开坛讲经当日惊鸿一瞥,她便对这位闻名遐迩的矜华仙君起了“歹心”,并为此使出了十八般武艺。
只可惜,矜华仙君人如其名,风光霁月,即便她把月下老人的红线一捆一捆的搬来,也没有一根是成功套在了对方的无名指上的。
她自是越挫越勇,非要将那红线成功的绑上一回,于是怂恿着子熙去给自家师兄下了迷药。
她亲眼看着子熙端了掺了药的茶给他,又亲眼看着他将茶喝尽,然后抓心挠肝的等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不见任何效用,最终还被对方以打扰自己研读医书为由给赶了出去。
法子是司命星君给她出的,药也是司命星君给的,当时说的天花乱坠,却是这么个不了了之的结果。
她自是气急了,认为是司命星君在戏耍于她,当即冲到司命府去讨要说法。
可司命是如何搪塞她的?
她气势汹汹的找上门,而司命却只是气定神闲的晒着太阳、看着话本,笑意盈盈的说:“不急不急,往后妙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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