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素又坐了会，见黎墨不理她，起身笑道：“那个，我还有事……”
他突然出声，头仍旧没抬，问她的话语漫不经心。
“苏染的任务是你换的？”
吉素闻言顿时僵硬，站在原地不敢看他。
她平复好呼吸，勉强扯了下嘴角：“黎墨哥哥，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分配任务的系统，在苏染进去的那一刻，代码发生了替换。”
黎墨终于抬头，望向她的目光幽深，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渊吹来的风，带着刺骨的寒冷。
“苏染进去时，只有季志培在任务室里，他没见过苏染，我想不出他针对苏染的理由。”
“唯一的可能，他喜欢你。”
吉素脸色瞬间煞白，笑得更加勉强：“他喜欢我，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去换任务的，关我什么事？”
黎墨定定看着她，手撑着侧颜，漫不经心回道：
“你说得对，这确实有可能。”
吉素一愣，还以为他是相信了她的话，忍不住开口：“黎墨哥哥……”
黎墨突然抬头“季志培，你听到了吗？”
吉素一震，转头看向身后，才发现季志培不知何时站在后面。
季志培一直在任务室后面的小会议室里呆着，听到吉素这样回答，神情都有些不可置信。
“……素儿，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昨天黎墨给他打电话，开门见山说发现了任务系统代码有在某时刻被修改过，语气已经笃定了是季志培做的。
季志培没打算否认，他一向不擅对自家首领撒谎。但他坚持是自己看不惯苏染才做的，与其他人无关。
黎墨也没有什么反应，只轻淡让他明天早点过来任务室，在后面的小会议室呆着就行。
没想到看到这么出好戏。
季志培想到这里，看向吉素的目光有些痛心。
“你之前跟我说，就是个恶作剧，对苏染不会产生什么大的影响。如果真的被发现，你就主动跟他们认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现在，苏染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你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
“苏染躺在医院也要怪我吗？！”
吉素神情激动：“我也不知道顾惜月突然会过去，永夜派会掺和进来。是她运气不好，根本不关我的事！！”
她声音歇斯底里，吓得季志培往后退了一步。
黎墨看她，弯了下唇，声音突然轻慢起来。
“吉素，我以纳涅首领的身份下命令，从现在开始，你被罚禁闭一个月，反省自己的过错。”
他从未罚过任何人，更没有拿出纳涅首领的身份下过任何命令。
两人一顿，吉素甚至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
“黎墨哥哥，你……要罚我？”
“做错事就要被惩罚，这是天经地义的。”
黎墨哂笑一声，无视吉素几欲哭泣的表情，拍了下季志培的肩，声音轻慢，带着凌驾一切的倨傲感。
“送吉素回去，通知到她母亲吉荷，原因说清楚，我不希望她为了这事来找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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