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想,就是您和奈特院长,表面上也依旧会维持着‘和平’吧?如果威廉太太都不是特别清楚您和奈特院长的那些矛盾,那么作为奈特院长的太太,对方也很大概率不会知晓……所以,威廉太太说会从奈特太太那里得到邀请,我觉得大可不必担心。而且,奈特院长现在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职位,他更不会为了这个‘表面’上的典礼,而失掉对您的礼数。我猜想,奈特院长最多会在29日之前给您下请柬,留给您的时间不会太多,这样您一犹豫,这个期限就过了。您不来,奈特院长就没有责任,但如果他不给您请柬,那么做得不对的就是他了……”
这是很简单的“politics”手段,在前世,周道安可是见得太多了。威廉医生自己也不会完全不懂,只不过他现在下了台,所思虑的角度已然发生了改变,当局者迷,看不清罢了。
这么一分析,威廉医生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周道安继续分析道:
“我之所以让您先答应下来,是因为威廉太太那关必须得先过。我知道您担心29号那一天关于伊丽莎白女士的约定,但这是有余地的,眼下威廉太太那里则没有余地,所以您必须先答应下来……”
周道安几乎不用沉吟,就接着说道:
“伊丽莎白女士的约定是在29日的晚上,而且可以推迟到午夜,这都算是约定范围内的,不算违约……而学院那边的典礼,则是中午就会开始……”
“但会持续到晚上……这种晚宴一般都会持续到9点之后,加上路上的时间,我还得返回这里来取工具,我们很难在30日凌晨之前赶到……加上丽兹肯定会随行,我是脱不开身的……”威廉医生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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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周道安,补充道。
“别着急,sir……”周道安并不焦虑,继续出着主意,“话虽然这么说,但谁也没有规定这一场持续到晚上的典礼,我们得全场在场啊!”
“哦?你的意思是……”威廉医生眉毛一扬,一下子还没把握到周道安的关键点。
“中午就有宴会,您到了场,就算是给了所有人面子。宴会上,您情绪上来多喝了几杯,下午就开始不胜酒力,晚宴的时候就感觉到不舒服……我想,即便是再挑剔的人,也不能阻拦您提早回来吧?”
“而您尽到了心意,让威廉太太代表您继续留在典礼上,我送您提前回来,这样就有了时间差。到时候您完成了和伊丽莎白女士的约定,威廉太太都不一定能回来。即便回来了,那时候我们也可以再想别的借口。”
“哦……哦!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听了周道安的话,威廉医生眼睛不禁一亮。
好吧!装醉,提前退场,这可是后世华夏商场官场常用的伎俩,专治各种表面功夫。这个年代的人,可能情商还“跟不上”,或者说……威廉医生太单纯了。
解决了这个大难题,威廉医生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拍了拍周道安的肩膀,便调整好了心情,出了办公室,该忙啥忙啥去了。
不知不觉之间,威廉医生已经没再把周道安当做是一个来当学徒的少年了——或许从他自己被周道安抓住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然对这个“少年”高看了不少。
于是乎,这两天的日子又是波澜不惊地过去——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威廉医生和威廉太太的关系也更加融洽了——威廉太太在丈夫答应了出席学院典礼的第一时间,就去拜访了自己的“闺蜜”,奈特院长的太太艾米丽。不出所料地,当场就拿到了奈特院长亲笔签名的请柬,上面“贴心”地写着:特邀皇家医学院前任院长、功勋卓著的约翰·威廉先生列席本次典礼。
威廉太太在这两天已经开始琢磨起穿着打扮了,自个儿上了三趟街。虽然妻子花钱,对于已经“囊中羞涩”的威廉医生而言,有点负担沉重了。但看着妻子容光焕发,威廉医生还是很识相地选择了赞扬。
亚伦这几天也没有再来诊所,同样,这几天东区也很安静,开膛手在寄信给报社挑衅了警方一番后,也没有了动作——大约是开膛手正在准备自己的结业典礼,练习讲话吧……
周道安依旧是干着自己分内的活儿,一天上街一次购买食材,然后自己掌勺。期间他也见到了几乎是“蹲守”在招聘墙下的弗兰克,悄悄告诉对方,一切都正常。
暗流涌动,表面平静,3天的时间也就一晃而过了。
1888年9月29日。
大清早,周道安就离开了诊所,然后锁好了门——今天,诊所要关门一整天。而周道安则要到威廉医生家和他们会和,一起前往在西区的皇家医学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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