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了圣玛丽教堂,找到了格林神父,询问了对方在最近进行忏悔的人群中,有没有可疑的对象。
虽然神父是不能违背职业道德将忏悔者的信息透露出去的,但鉴于这种案子性质过于恶劣,凶手一直逍遥法外,针对这种恶人,神父们也不会过于死板。只是,这名异世界开膛手大概也清楚,他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并没有堂而皇之地找人忏悔脱罪。
接着,周道安带着弗兰克去了几家诊所。
出乎弗兰克意料之外的,周道安并没有询问那些诊所的医生与案件有关的任何问题,只是排着队,然后见到医生时,以牙疼这样的借口草草看了几下就了事。甚至有一两家诊所,周道安连医生也没见到,只是在候诊室晃了一圈,就装作等得不耐烦走掉了。
“嘿,我说……我们究竟是在干嘛?”第五家诊所过后,两人差不多把这一片区域的私人小诊所都走遍了,弗兰克终于忍不住了,低声质问起来。
“你了解那些卖身女吗?”周道安没有正面解答,问了个问题。
“……当然不!我从来没和那些女人打过交道!”还不到二十岁的弗兰克涨红了脸,随即否认。
“我想也是。所以你刚才也不会发现,我们去过的五家诊所里,有一家诊所根本不看妇科。因为在他们的候诊室里虽然有女人,但都属于外科伤病,所以连一个女性的护士也没有。另一家,收费比较昂贵,绝不是那种卖身女能够看得起的,因此,这两家我只是打了转就出来了。”
“另外三家,都设有妇科,收费也相对低廉。可我没有在他们任何一家的候诊室里,发现有因为晚上熬夜‘工作’导致睡到下午才醒、精神比较萎靡、对香烟咖啡都比较依赖的女性。而当我见到医生后,我还以牙疼的借口,让这些医生动手看了看我的口腔,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右撇子。”
“这……说明什么?”弗兰克愣在那儿,显然还没从周道安的话语里反应过来。
“说明刚才那几位医生,和你一样,都没怎么接触过那些从事特殊工作的女性。显然他们的诊所,也不受这些女士们的青睐。所以,他们没有条件去得知这些特殊工作者的具体信息,因而完全和这件案子无关,可以排除。”
“你的意思是……怀疑凶手是医生?”
“即便不是医生,也很可能和医生、诊所有关。除了凶手下手冷静、刀法有一定解剖技巧的特点外,最重要的一点——他得有渠道知道哪些卖身女是闪米特人,哪些卖身女还有孕在身!前者可以目测,但后者……除了医生或诊所的工作人员外,我很难想到有什么人可以近水楼台。”
“……你这猜测会不会太简单了?这些卖身女并不一定喜欢来诊所!如你所说,她们又穷又不受人待见,只要不是大病,没必要看医生。而且……怀孕这种事,只要几个月不来……那个什么,自己不就能知道吗?”
“哦,弗兰克,看来你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啊!你说的没错,怀孕这种事的确不需要依赖医生来鉴定。但,相信我,这种特殊工作者除了顾客、最离不开的人,就是医生。”
周道安微笑着看了一眼不解的弗兰克,没有继续解释下去——这种特殊工作患性病概率极高,而且,作为社会最底层的卖身女们,在这个防御措施和物质水平都落后的年代,还需要依赖会某种“特殊技术”的医生。
“所以,我们这一下午一无所获咯?”弗兰克挠了挠头,有些懊恼。
“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我起码知道了,这里的环境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我们寻找的线索,还得再深入一些。”
说罢,周道安拍了拍弗兰克的肩,“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两个还得排练一出小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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