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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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女人】(一)小学老师(1)
    作者:黄桷树下

    2017/2/17

    第一章小学老师(1)

    我叫郑鸿鹏,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山沟沟里,10岁搬进了县城,小学初中高

    中阶段波澜不惊,一直以来成绩算不上顶尖,但也是前排。

    经历了流火一般的七月七,最后拿到成绩的时候有点傻眼,语文发挥极差,

    估计作文跑题了,反正语文只有70多分,总分差重点线一分。

    在和父母和老师沟通后,决定补习。

    补习的生活,有过这种经历的自然懂,没有这种经历的也很难描述出来,怎

    么说呢,枯燥与失落纠缠。

    当然这种心情不是今天要说的重点,在这年的补习生涯中,我经历了人生真

    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她是一个实习的小学老师,她叫楚佳鹤,省内师范学院毕业,那年她23岁

    ,那一年,我19岁。

    和佳鹤认识纯粹的是一个必然中的偶然。

    为什么说是必然呢?80年代国家开放过一段时间二胎,我也是这一批二胎

    大军中的一员,家里有个姐姐叫郑鸿雁,长我五岁;我们这一批人长大成人后,

    导致学生生源数量爆发式的增长,我们的县城就这一所高中,十乡八店的孩子都

    往这里集中,学校的宿舍已经住不开了,于是上下床的两张并在一起,都要住三

    个人。

    而我父母工作原因,我还是需要住校。

    当时学校的师资也跟不上了,新招了不少老师,这些老师也有住宿需求,学

    校未雨绸缪的在一块空地上在暑假期间盖了一个三层的小楼,一楼作为新教师宿

    舍,二楼作为超过重点线却选择补习的补习生宿舍,三楼作为在级生的尖子住宿

    生宿舍。

    佳鹤的叔伯哥哥(北方称呼,是父亲的兄的子女)是我们高中的一个任

    ,佳鹤实习后,她哥哥把她安排在了这个宿舍,老师的宿舍一般都是二人,佳鹤

    后来进来的,住进了一楼洗手间隔壁的屋子,是一个人。

    我住在二楼补习生宿舍,也是两个人,另外一个室友更惨,过了重点线六十

    多分,报考西安交大漏掉了。

    在这样一个不大的地方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过一段时间大家也就基本都脸

    熟了。

    但为什么又说是偶然呢?如果没有那天的事情,可能和佳鹤的关系,也就是

    到脸熟为止了。

    是一件什么事呢,还要从高三说起。

    高三开学的时候,班级新来的一批学生,他们是高考成绩比较差的,连补习

    班都进不了,要进在级班跟读,叫插班生。

    这批学生里面有个叫李静的女生,被分成了我的同桌。

    李静长得不错,说话柔声柔气。

    所以分到这样一个同桌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估计应了胸大无脑那句话,李静挺爱学习,但就是笨,所以会经常和我请教

    一些题目,我也乐得奉陪,也就很快熟稔了。

    后来发现李静经常会收信,大概一周一封吧,也熟悉了,于是知道了她有一

    个男朋友,以前和她同级不同班,现在去了南京上大学,当时刚知道的时候还是

    有点醋意的,那个年代可没有现在这么早熟,我们那里又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地

    ,不怕大家笑话,高中才算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所以懵懵懂懂的也没太当一回事

    。

    就这样继续温吞水般的相处,我帮她讲讲题目,她帮我洗洗衣服,喜欢的情

    绪也逐渐的滋生着,但是自己却没有很好的察觉到。

    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有一天下午李静眼睛红红的,询问后原来他们分手了

    ,我当时情商突然开始突破天际,让她晚上请个假,我陪她出去走走。

    说出去走走,其实我们那个县城也就是一个南广场可以去。

    离学校倒是不远,晚上也没在食堂吃饭,就带她去了南广场。

    一边走一边听李静喏喏的告诉我,她成绩本,来很差,也笨,经常问我问题

    ,就是希望明年能考到南京去,不期望一个学校一个城市也好。

    可是换来的却是她男朋友狠心的抛弃。

    她男朋友信中说她不懂风月,和她相处就像过家家一样,想了很久,还是结

    束吧。

    说道这里,李静停下来抬起头问我,她是不是真的很笨。

    我说,我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他所谓过家家和风花雪月是什么意思,但是

    按我理解,恋爱本来就是先过家家,过好了家家才能成家。

    说道这里,李静眼里闪过异样的光彩。

    可我那时候是真的不懂女人,接下来接了一句,离开了也就是离开了,你会

    遇到一个愿意和你过家家的人的。

    她喏喏的告诉我她知道了。

    之后时沉默,再之后就是其他的话题。

    在之后的日子里,高三的课业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转眼就是七月七。

    高考完7月10号我们班级散伙饭,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醉意朦胧中,李

    静问我,你是不是也嫌弃我笨?我说没有。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那时候鼓励我会找到一个愿意陪我过家家的?我沉默了

    一会说,其实我当时想说我愿意陪你过家家,怕被拒绝会尴尬。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拉起我的手,说,你是不是男人,非要女孩子向你

    表白么?就这样我们关系算是确定了,第二天我们逛了一天,下午的时候她执意

    要回乡下家里帮忙干活。

    之后就是拿成绩报志愿,她过了二批次的录取线,报了一所外省的二本学校

    ,在山东,我选择了补习,我们约好了明年我考到那个城市里。

    她继续回乡下干农活,她走的时候,她父亲送的,我没有去送她。

    没想到,再一次见面,已经是时隔了八年。

    补习之后,我们也是书信来往,周末打打电话,或者上视频聊个天,没有

    现在手机短信这么方便。

    十月一之后的一个周末,照往常我们上后约好打电话(都是约好个时间,

    用公用电话打),电话里,她的语气一直很低沉,我还天南海北的侃着,她突然

    说,鸿鹏,我们分手吧。

    我呆住了,隔了半晌,问她,为什么?她说,没有为什么,我们不适,我

    们分手吧,对不起。

    然后传来的就是盲音。

    我一直往那边打电话,没人接,打了很多个,接电话的是一个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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