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
胸罩。
绸裙。
徐小曼已经精疲力竭,但她仍然在竭力抗争。
电视里,那对外国男女进入了正题,房间里回荡起他们的喘息和呻吟,毫无
顾忌,毫无遮拦。
巴特尔越战越勇,他一鼓作气,扒开了女人的内裤。
不,不行,要紧紧拽住,不能让他得逞!徐小曼的内心呼唤着,可是,她实
在是无能为力了。
徐小曼下身一阵清凉,内裤被扯掉,最后一道防线失守了。
「巴特尔,你说过,我是你的子,你就这么对待子?」徐小曼停止了抗
争,心中无限悲凉。
寂静。
一切都凝固了。
扑通一声,巴特尔跪了下来。
「子,巴特尔这是在伺候您呐!」
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徐小曼扭动着,挣扎着,可是她的衣服,还是一件件离开了身体。)
徐小曼撑在穿衣镜上,她的下体,一阵温暖,一阵湿润,那是丈夫之外的一
个男人,正在舔吸和伺弄。从镜子中,她清楚地看见自己修长的双腿之间,是高
高隆起的阴阜,而柔软的绒毛,好像妫水河畔一丛青青的芳草,再看两瓣鲜红肥
厚的肉唇,微微开启,露出一道深深的缝隙,而那汩汩的泉水,正缓缓地流淌出
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从徐小曼的心底泛起,飘飘忽忽,绵绵不绝。她体会
着男人那长长的舌尖,像一尾欢快活泼的小鱼,挤开饱满的肉唇,探入深深的泉
眼,轻拢,慢捻,漂忽不定而又游刃有余。徐小曼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一天,
新婚的她和丈夫耐不住情欲,忙里偷闲,白天溜回家,温存了起来,多么兴奋,
多么紧张。她不由得浑身燥热,感交集:生活本来是多么美好,只怪妈妈突然
回家,撞破了好事,丈夫从此落下病根,一切都乱了。
徐小曼禁不住呻吟起来,但她还有最后的一丝理智。
不,不能这样,上有人说过,只要女人努力反抗,强奸就根本不能成立!
徐小曼鼓起勇气,紧咬牙关,可她的反抗还是越来越勉强,越来越无力。巴
特尔开始脱掉上衣,褪下裤子。在镜子里,那赤裸的蒙古汉子,身躯强壮,肌肉
结实,还有胯下那粗壮的硬物,垂来荡去。徐小曼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正值巴
特尔也抬起头来,孤男寡女的目光,在明亮的镜子里怦然相遇。美哉少年,让人
如何能够忍痛错过?
徐小曼自小家教严格,应该算是个传统女人,但是,传统女人也是人,也有
自己的需求,自己的渴望,也会软弱,空虚,甚至忘记一切。此时的徐小曼,就
像含苞欲放的鲜花,既然自家丈夫无力采摘,也就怨不得别人前来攀折了。
在温暖的房间里,残冬已经离去,春风,不期而至。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
吟,电视里的,电视外的,愈来愈粗重,愈来愈娇媚。
徐小曼感受到体内奔腾的血液,像春天的浪潮,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巴特尔,这儿不舒服,抱我到沙发上去。」
(六)
杨老师枯坐在书桌前,面对着笔记本电脑。他已经坐了很久,一个下午加半
个晚上。朋友的这套单元房,和自己家几乎一模一样,同一个开发商,同一个户
型,没有任何新鲜的地方。电脑里放着日剧新片,恸哭的女教师,刚刚按了暂停,
大桥老师黑衣黑裙,跪在地上,张着嘴,纹丝不动,正对着一个捣蛋学生的生殖
器。杨老师的眼睛,望着黑洞洞的窗外,那是自家的单元楼,稍稍低眉,就看见
下层自家的窗户。窗户里灯火通明,纱帘没有全拉上,留着一条缝,正对客厅的
长沙发。沙发上,端坐着杨老师的新婚妻子,温柔而恬静,一面织着毛衣,一面
看着电视。杨老师知道,妻子是无聊赖才这样打发时间。整个下午,他都在犹
豫和彷徨:朋友的房子已经看过了,应该回自己的家了,或者,就在这里住一晚?
回家,还是留下?留下,还是回家?最终,杨老师还是放弃了,因为他没有
勇气面对妻子。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可现在这个样子,又怎能满足妻子的渴望?
无聊而又无奈,杨老师只能打开电脑,观看新日剧打发时间,也算是辅助
治疗。根据医嘱,也就是那个江湖老骗子的胡言乱语,杨老师的手提电脑里下载
了不少大桥未久的新片,都是没码的。前一阵子事情多头绪乱,没功夫也没心境
儿,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一下午看了好几部。刚开始还无所谓,看到最后一部,
也就是恸哭的女教师,杨老师觉得不对劲儿了。大桥未久老师那一身职业装,还
有在教室里的举止神态,怎么看都有点儿像自己的妻子。不,不是有点儿像,而
是越看越像。杨老师观赏着含羞忍辱的大桥老师,心中禁不住又翻起胖婶儿传来
的闲话:徐小曼和巴特尔,巴特尔和徐小曼。他看了一会儿就暂停,暂停一会儿
又继续,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儿,越不是滋味儿又越想看。杨老师就这样看着想
着,想着看着,居然有了一点儿生理反应,可又不是特别强烈,至少不能把珍妃
干得哇哇叫。
夜色深了。
杨老师望着对面自家的窗户,他的妻子毫无知觉,还在安静地织着毛衣。唉,
有家不能回,这叫什么事儿!杨老师长叹一声,慢慢地收回目光,转向面前的电
脑,按下继续键,于是,大桥老师又动作了起来。
大桥老师的口活儿看起来不错,吸吮吞吐十多分钟,那捣蛋学生忍不住射了,
是口内爆浆。可怜的老师,衣冠楚楚跪在地上,满口浓精,顺着嘴角往下淌。杨
老师摇摇头,心中暗道:岛国人民真是太变态了,好在这里是中国,小曼又是出
身规矩人家,绝对不会出那样的事情。想到这里,杨老师不禁放松了许多,抬起
头,再次向对楼自家的窗子望去,顿时,他凝固了。
(杨老师的妻子赤身裸体,正骑坐在一个男人身上。)
温暖的灯光下,杨老师的妻子不再织毛衣了,她赤身裸体,正骑坐在一个男
人身上。那男人是谁,好像是巴特尔。杨老师闭上眼睛,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
痛,很痛,这不是在做梦。他猛地睁开眼,天哪,那男人真的是巴特尔!胖婶儿
说的没有错,这是真的,妻子真的和巴特尔有一腿!巴特尔光着身子坐在沙发上,
紧抱着杨老师新婚的妻子,而那美丽动人的少妇,两腿双分背对男人骑坐着,仰
面反撑,一副陶醉的模样。男人古铜色紧绷的的肌肤,映衬着女人的丰满和娇柔。
他们紧紧交在一起,肌肤贴着肌肤,只有两股间那神秘的一处,在上下颠
簸耸动。巴特尔,徐小曼,他们,在干苟且之事!
杨老师只觉得一股怨气直冲头顶!不,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他猛地站了
起来,却又一下子停住,然后痛苦地弯腰低头。杨老师看着自己的裤裆,惊呆了,
那地方鼓鼓囊囊!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伸出左手,然后是右手,解下裤
扣,松开腰带。一根硬梆梆的阳具,登时跳了出来,不算粗大,却也昂首挺胸。
我行了?怎么,我怎么又行了?
杨老师慢慢坐下来,抬起头,呆呆地望着自家的窗子。妻子在和别人偷情,
看上去不是强奸,更像是通奸,对,肯定是通奸。这是多么耻辱,可这又是多么
刺激,我居然又行了!鬼使神差地,杨老师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阳具,缓缓地
撸动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排解心中的震撼和悲愤。他眼睁睁地看着对面家
里,妻子那年轻美妙的肉体,正被勤杂工巴特尔尽情享用着。杨老师痛恨自己的
视力,为什么那么好,能把对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他看清了,看清了勤杂工
健壮结实的肌肉,茂密卷曲的汗毛,正散发着雄性的粗犷和力量。他还看清了,
看清了妻子那微蹙的双眉,仰面张开的嘴唇,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渴求和快感。他
甚至能够想象到,勤杂工那根粗大的阴茎,直撅撅硬邦邦,不知疲倦地在妻子的
体内往复运动着。
太晚了,一切都已经发生!
杨老师垂下头,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两行热泪,潸然而下,可是,他的右手,
并没有停歇,还在继续套动着。
对面房间里,毫不知情的赤裸男女,正肆无忌惮地交媾着。孤男寡女,好比
干柴遇到烈火。两具赤裸的肉体,一个雄健粗犷,肤色黝黑,另一个娇小柔嫩,
白皙如玉。他们紧密结在一起,好像相依共生的欢树,一株高大壮阔,一株
温婉秀美。巴特尔结实的胯部,一次次把杨老师美丽的妻子高高顶起,然后又重
重落下,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行使男人的特权,
他怎能不异常兴奋?徐小曼羞耻着,也亢奋着。做女人真是太好了!她努力迎
着男人,左右摇摆,上下颠簸,可是,这种背对反坐的体位,总是让她尽兴。巴
特尔好像感受到女人的心思,他猛地托起女人,站起来,那东西便滑出了女人的
身体,硬梆梆地淌着乳白色的黏液。就在女人失望的一瞬间,他反过身,把女人
摁在沙发背上,然后,「扑哧」一声,从后面再次插入。前胸贴着后背,小腹挨
着后臀,两人恨不能把每一根毛孔都融在一起,只剩下两股之间那一处,在疯
狂地往复运动。
(巴特尔把女人摁在沙发背上,「扑哧」一声,从后面再次插入。)
吱嘎,吱嘎,可怜的沙发承受不住重压,痛苦地抗议着,好像随时都会坍塌
下来。
啪!啪!啪!啪!
噗!噗!噗!噗!
时间在流逝。
夜,更深了。
杨老师已经不再流泪。他混混噩噩,好像做梦一般,看着自己的妻子性交,
然后变换体位,然后继续性交。他妈的,是背入式,禽兽不如,更激烈,更刺激
了!杨老师站起身,半弯着腰,一面狠狠地自撸,一面慢慢挪到窗前。对面正进
行着的一切,远比大桥老师的故事真实:杨老师美貌的妻子,完全失去了平日的
贤淑和羞怯。新婚少妇的情欲一旦被释放,就好比决了堤的洪水。徐小曼跪伏在
沙发上,像发了春情的母狗,高撅屁股,毫不遮掩,任凭巴特尔急风骤雨般深抽
浅送。晚了,太晚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就算现在冲回家,撞开门,又能怎样?
打架,不是巴特尔的对手,自取其辱而已;离婚,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只有
旁人的怜悯,嘲笑,轻蔑,甚至幸灾乐祸。
杨老师喘息着,撸动着,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高潮就要来临!
巴特尔已经没有了多少章法,只剩下动物的本能。他疯狂地抽插着,越抽越
急,越插越深。粗壮的阴茎,撑开了女人阴道里的每一道沟堑,和每一处皱褶。
他们在情欲的大海里畅游,波涛汹涌,而又完美和谐,好像天生的一对,地
配的一双。终于,一个巨浪打来,他们跃上了高高的浪尖。徐小曼在眩晕中飞向
云端,她欢乐着,陶醉着。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徐小曼从云端一下子跌落下来。
天哪,她看见,自家的窗帘没有关严,再看对面窗子里,似曾相识的一张脸,一
晃而过。
巴特尔射了!
杨老师也射了!
(七)
这个夜晚,很多人注定要彻夜难眠。激情和高潮过去后,沮丧和惶恐,像夜
幕一样笼罩着徐小曼。她的脑海里,始终翻腾着几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怎么会做
出这种事?做这种事怎么没把窗帘拉紧?对面窗子里那个人是谁?他到底看到了
多少?他会不会来找麻烦?他要是来找麻烦怎么对付?还有,明天赶快去买紧急
避孕药,可千万不能怀孕。
天快亮的时候,徐小曼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徐小曼摸着黑走在密林里,远处传来阵阵狼嚎。她胆战心惊,越走越急,最
后跌跌撞撞地跑了起来。这林子怎么这么大,快,快点跑出去!突然,徐小曼感
觉什么东西搭在了肩上,狼爪,肯定是狼爪!啊!她大叫一声,睁开眼睛,天已
经大亮,怎么回事?眼前是一张男人扭曲的脸!再仔细看,是杨老师,对,就是
自己的丈夫。徐小曼目瞪口呆,等了好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光亮,才搞清楚,不
是做梦,确实是自己的丈夫,光着精瘦的身子,双手撑着她的肩,眼睛通红,正
喘着粗气!徐小曼又是一声大叫,翻过身,想从床边滚下去。杨老师一把抱住妻
子,拖回来,掀到床上,然后爬上去,抱紧,嘴巴对着嘴巴乱啃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徐小曼推挡着,反抗着,把头甩到一边。
「小曼,小曼,你醒醒,是我,我,我行了,你看呀!」
徐小曼有点儿清醒,又有点儿糊涂,她不明白,丈夫怎么会突然回家,回家
到底要做什么,他说的什么东西行了?
「小曼,你看,我这里,行了。」杨老师放开妻子,翻过身,平躺下,分开
腿,「小曼,骑上来,你不是喜欢骑上来吗?快,别让它软了。」
(徐小曼慌里慌张地骑上去,捉住那东西,塞进下体,扑哧扑哧套动起来。)
徐小曼直起腰,低头看去,丈夫的小东西硬了,真的硬着呢!她不知道该做
什么,只好照着丈夫的吩咐,慌里慌张地骑上去,捉住那东西,撸了几下,塞进
自己的下体。糟糕,里面滑腻腻的,昨晚的东西没弄干净,该死的巴特尔,射了
那么多,可别让丈夫察觉出来。
徐小曼不敢怠慢,嘴里还跟着哼哼叽叽。现在她彻底清醒过来,这是真的,
不是梦,丈夫回来了,丈夫的那东西也回来了,先不管别的,这是好事,绝对是
好事!想到这里,徐小曼套动的速度快了,哼叽的节奏快了,身体也慢慢苏醒过
来,开始有点儿享受的意思,杨老师又发话了:「够了,起来,背过身趴好,该
从后面干了!」
徐小曼稀里糊涂,退出来,爬下去,翻过身,背对丈夫,把白皙的屁股送上
前去。杨老师黏滋滋地一插到底,不敢停顿,使出吃奶的力气干起来。
「你喜欢男人先在下面,再到后面,对不对?我现在干得好不好?」
杨老师一面胡言乱语,一面手忙脚乱地运动着。
徐小曼的心里七上八下。丈夫讲的,句句话里有话,让人心惊肉跳。她的心
随着丈夫的抽送,一会儿升上去,一会儿坠下来,这儿一酥,那儿一麻。终于,
一股热流喷了进来,丈夫的重量压在后背上,粗重的喘息就在耳边,还有那根东
西在里面一抖一抖的。徐小曼膝盖一软,身子便趴落在床上,丈夫的东西退了出
去,一股腥臭的黏液,缓缓地流了出来。
「小曼,我行了,我射了,我射得好多!你舒服不舒服?」
「我,还行,噢,不,舒服,舒服极了。」
「晚上,晚上我还能干!」
「歇会儿吧,别累着了。」
「不用歇,我能耐大着呢!」
(徐小曼趴在床上,背对丈夫,把白皙的屁股送上前去。)
夜色降临了,天已经黑透。
杨老师太乐观,也太急于表现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
况这种心病,哪有一下子就痊愈的?天一黑,杨老师就开始紧张,等脱了衣服上
床,小东西蔫蔫的,好像考试作弊被当场抓住。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可还是越
来越紧张,最后连蛋蛋都缩了进去。
山乡春早,万籁俱静。
杨老师辗转反侧了很久,终于沉沉地睡过去了。这两天,不论是心理上还是
生理上,他实在是累极了。徐小曼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的,一会儿
是丈夫,一会儿是巴特尔。恍恍惚惚之间,巴特尔来了,把她抱到身上,套坐下
去,然后翻转过来,按住她从后面一阵抽送,真舒服啊。巴特尔走了,自己的丈
夫又来了,也是先让她套坐下去,然后又变成背交的姿势,嗯,也挺舒服的。咦,
不太对头啊,顺序一模一样,姿势也一模一样,怎么会这么凑巧?徐小曼猛地坐
起身,夜色如水,再看床头的闹钟,已经过了十二点。看样子,这又是一个难眠
之夜,算了,披衣下床。
徐小曼静静地站在窗前,纱帘半卷着,挡不住皎洁的月光,透过淡淡的浮云,
撒落在她白皙的面庞上。昨晚开始的一幕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可恨的巴特
尔,紧紧压在背上,那东西插了进来,粗粗壮壮的,咕唧咕唧没完没了,好像不
知道累似的,电视里的洋人恐怕也就这水平。人跟人真是不能比,要是杨老师有
他的一半就好了。说到杨老师,他怎么会在早晨突然回来?晚饭的时候问过他,
支支吾吾的,说是想家了,没开车,做夜车回来的,可北京到延庆哪有什么夜车?
他回来后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反常,那毛病一下子没了,有那么容易?他
在床上的体位变化,和讲的那些粗话,让人没法不联想到昨晚,自己和巴特尔之
间的丑事。
徐小曼仰头凝望着,初春的夜色,凄清而空旷,对面那扇窗子,黑洞洞的,
好像什么怪兽的大嘴。徐小曼扶着窗框,站了很久很久,也想了很久很久。看样
子,昨天晚上,躲在对面偷窥的,多半是自己的丈夫,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明
天一早打电话到公司,问杨老板这两天的行程,然后去对面楼上敲门,要是有人
开门就说走错了,要是没人的话,嗯,要是没人的话就有名堂了。现在先不管它,
弄清楚了再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对于徐小曼,生活是那样乏味,家庭
像一滩死水,工作上也没什么奔头。她虽然喜欢安静,可并不喜欢寂静,青春的
躯体是那样鲜活,那样渴望燃烧。
徐小曼的思绪,又回到巴特尔的身上。那家伙可真厉害,比读书人强多了,
上来就真干,过去不知道,原来做爱那么舒服,弄得人家都有点儿上瘾了。徐小
曼的两腿之间,毛茸茸湿漉漉,两片饱满的阴唇,情不自禁地胀了起来。嗯,不
管怎么说,想尽办法,一定要把杨老师这弱症治好,生不生孩子另讲,总不能年
纪轻轻就守活寡吧?从他早上的情况看,有希望,再看刚才的表现,恐怕还有很
长的路要走,怎么才能让他走得快一点儿呢?
渐渐地,浮云散去,夜空变得越来越清晰。
(八)
一个礼拜过去了。
春天悄悄来到了妫水河畔。早晨,太阳才刚露头,河上浮起一层淡淡的薄雾,
对面的田野,秸垛和农舍,都显得隐隐绰绰。乡村二月闲人少,不知谁家的雄鸡,
扑扇扇跳上墙头,对着旭日一声高叫,顿时云开雾散。家家户户的院门都打开了,
一群群鹅鸭涌了出来,伸长脖子嘎嘎地叫着。不一会儿,河滩上,芦苇里,便满
是墨绿的鸭和纯白的鹅。河水涨了一些,缓缓流淌着,清澈透明。太阳升高了,
水面泛起一层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人生也是这样,岁月之河流淌着,有时激
流险滩,有时风光旖旎,但都不会长久,更多的时候,它只是缓缓地流淌,波澜
不惊,几乎察觉不到几缕波纹。
杨老师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掏出墨镜戴好,转过身慢慢走下河堤。徐
小曼应该已经出门上班,现在可以回去了。这些日子,每天天不亮,杨老师就一
个人来到这里,坐在柳树下发呆,等过了上班的时间,再慢慢走回住处,不是自
己的家,而是对面楼里那处单元房。他不知道是如何熬过这些天的,但是他知道,
自己熬过来了。杨老师毕竟是读书人,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悲愤,最终还是想明
白了:首先,事情已经发生,哭没用,闹也没用,只会让人更瞧不起,其次,坏
事也有积极的一面,看来自己的病是可以治的,关键是需要特殊的刺激,再次,
自己是爱妻子的,不想离婚,那么好了,既然还要过下去,那就治病,就用那种
特殊的刺激。人这一辈子,什么难处都可能遇上,躲,不是办法,一步步往前走
就是了。
一旦想明白,杨老师就开始了行动。他回到城里,找到街对面的电器店,买
了高保真的家庭卫士。杨老师虽然是文科生,可动手能力并不差。他说是帮朋友
买的,让店员演示了几遍,读透了说明书,回来就自己悄悄装好了。门廊,客厅,
卧室,书房,还有卫生间,天衣无缝,不留一点儿痕迹。调试了一下,角度正好,
画面质量棒极了,杨老师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一切就绪,杨老师躲在住处,
白天瞌睡,晚上妻子回家,对面灯一亮,他就打开摄像头,守着电脑焦急地等待。
揣着咚咚乱跳的心,他害怕那事情发生,又希望那事情快点发生。就这样,
一周过去了,什么情况也没有,妻子上班下班,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和平常
一样。
杨老师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精神太紧张了,那天晚上其实什么也没有,只
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太阳越来越高。
杨老师走下河堤,穿过小径,爬上楼,悄悄回到住处。他精疲力尽,一下子
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慢慢阖上了眼睛。不管怎么说,今天再盯一个晚上,要
是还没什么事,也许真是自己的幻觉。
夜色降临,万籁俱静。晚风摇动树枝,轻轻敲打着窗框。温柔和暖的灯光,
照耀着柔软舒适的婚床,也照耀着新娘赤裸的身体。徐小曼面色潮红,目光迷离,
慵懒地侧卧在床头。她一手拨开柔顺的长发,一手掩住脐下那三寸之处,几分羞
涩,几分挑逗,还有那一对饱满的乳房,小丘一般骄傲地伫立着。杨老师的视线
开始朦胧,强烈的幸福感在胸腔内膨胀,牵动着心房,连呼吸也好像困难起来。
褪尽衣衫的徐小曼,是多么诱人:乌黑的秀发,圆润的双肩,结实的腰肢,
还有丰满圆润的屁股,向后微微翘起,更别提那白皙的双腿,有些收拢,又有些
张开,露出几缕柔顺的阴毛,似乎在向新郎轻声招唤。
(徐小曼面色潮红,目光迷离,慵懒地侧卧在床头。)
杨老师再也忍耐不住,爬上床,靠过去,伏在了新娘的身上。他的肉棍直挺
挺地,探着新娘的阴部,找到了,终于找到了,那里湿漉漉的。做爱了,现在
要做爱了!杨老师屏住呼吸,俯身向前,正准备插入,忽然,一个阴影压了过来,
无声无息,带着一股凉气。杨老师慌忙抬头看去,原来是岳母,妈,你怎么进来
了?不,不对,怎么搞的,那阴影消失了。杨老师晃晃头,再看,还是没有,那
阴影确实消失了。杨老师松了口气,低下头,准备再去对准那桃花源。糟糕,那
东西软塌塌的,蔫儿了。别急,别紧张,再试试,怎么会事儿?越来越蔫儿,自
己撸两下呢,还是不行。天哪,这可如何是好?杨老师浑身的汗珠,一下子冒了
出来。
「亲爱的,怎么啦?」新娘察觉到了异样。
「我,我不知道,我不行了!」新郎惶恐不安。
「让开,我来!」又一个阴影压了过来,混杂着浓重的体味儿,饱含着男性
的力量。杨老师夫妇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巴特尔也进来了,黝黑的腱子肉,
高大粗壮,硬邦邦的阳具,耀武扬威似地挑在胯间。他把杨老师一把拨开,推到
床下,自己爬上床,抱住了徐小曼。两具赤裸的肉体,白皙丰满和古铜健硕,紧
紧纠缠在一起。不,不要!徐小曼想推开巴特尔,可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巴特尔
低下头,找到徐小曼的乳房,伸出舌头舔了几下,然后挺起胸,扯开女人的双腿。
徐小曼仰着头,浑身软绵绵,张开的双腿间,鼓起来的阴户水淋淋的。巴特
尔再也忍不住了,腾出一只手,握着铁棒一样的阴茎,探向那梦魂萦绕的地方。
杨老师撑着床沿,从地上爬起来,揉揉眼睛。巴特尔和徐小曼搂抱在一起,
两人的性器暴露着,没有任何遮掩。从杨老师的角度,清楚地看到巴特尔的阳具,
正对着新娘湿漉漉的肉缝,龟头陷进去了,深深地陷进去了,还剩半截肉棒,青
筋暴露着。床上床下,三个人的喘息都越来越急促。杨老师瞪大眼睛,看着巴特
尔屁股一沉,那根粗壮的阴茎,便整根插进了自己新婚妻子的身体。完了,进去
了,终于进去了,这插入的瞬间,令人终身难忘!杨老师的头垂下来,好像虚脱
了一般,但他的眼睛,却无法移动,仍然死盯着交媾中的妻子。
巴特尔抽送起来。噗哧,噗哧,肉体交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就这样,杨老师眼睁睁地看着美貌的妻子,被另一个男人尽情享用。他的心
已经麻木,没有失落,没有忌恨,只剩下强烈的感官刺激,胯下,那小东西在勃
起,一点一点地。杨老师觉察到了自身的变化,他的手,情不自禁伸到裆下,握
住,来回磨蹭起来。好,有起色,好,更硬了。杨老师也开始呻吟起来。巴特尔
一面动作,一面扭过头来,定睛一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乐了,停下动作,
拔出来,说:「杨老师,来,该你了,照着我的样子来!」
杨老师不敢怠慢,赶紧上床,爬过去,俯下身,还好,没软,快放进去,开
始抽送,成功了!徐小曼的阴道滑腻腻的,好像宽松了许多,让人使不上劲儿。
真不像话,肯定是被巴特尔撑大了!杨老师一面懊恼,一面卖力,可还是用
不上劲儿。渐渐地,他又开始紧张,下面也跟着疲软起来。
「杨老师,别慌,换我来,你好好看着!」巴特尔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
拍拍杨老师的肩,再一次出手相救。杨老师提溜着小东西,满脸羞愧,爬起来让
开位置。巴特尔抢上一步,抱住了失望中的新娘。这一次,徐小曼没有再扭捏。
她按捺不住情欲,动分开双腿,把阴户迎上前去。巴特尔当仁不让,腰身
一抖,屁股一送,龟头掀开肉唇,噗嗤,轻车熟路,再次插了进去。杨老师跪在
床头,目不转睛地观摩着,心跳又开始加速,下体也重新肿胀起来。这事情其实
没什么,看样子不能想太多,想得越多越容易出问题。
男人是下贱的,对他们而言,最刺激的事情,莫过于玩弄别人的妻子,或自
己的妻子被别人玩弄。巴特尔疯狂地抽送着,很快就冲上了顶峰,他大吼一声,
拔出阳具,挺身向前,紧爬几步,凌空跨在女人的头上,呼哧呼哧,飞快地自撸
起来。徐小曼下体骤然空虚,满心疑惑,不由得睁开眼睛,而她的丈夫杨老师更
是一头雾水。夫妻两人眼睁睁地望着,只见巴特尔的阴囊在紧缩,输精管在膨胀,
射了,开始射了!一股,两股,三股,浓浓的精液在狂喷,一滴不剩,落在徐小
曼的脸颊上。
(一股,两股,三股,浓浓的精液,射向徐小曼的脸颊。)
颜射,这就是日剧里的颜射,太震撼太刺激了,比大桥未久还要棒!杨老师
的心脏快要蹦出来了,他低头看看下体,小东西又硬起来了,好像比平时长了几
分,不,不仅长了几分,还变粗了一点点。
「巴,巴,巴特尔,让我再试试,行吗?」杨老师巴结地问。
「当然行,来,本来就是你的老婆嘛。」巴特尔二话不说,腾出位置,「杨
老师,别乱想,多看,多试,你那毛病肯定会好的!」
「会好的,肯定会好的!」杨老师爬上去,摆好姿势,有样学样地把屁股一
沉,糟糕,扑空了,身体直向下坠去。
啊!
杨老师猛然坐起身,浑身汗津津的,背心裤衩早就湿透了。他看看窗外,已
经过了正午,日头刚刚开始偏西。
原来是南柯一梦。
(九)
吃过午饭,巴特尔来到锅炉房,帮大刘卸了两车煤,又唠了会儿嗑,感觉有
点儿乏,就靠在墙根打起盹儿来。这些天他太不容易了,那天晚上借着酒劲儿,
奸污了徐小曼,当时倒是痛快,事后醒过来,越想越怕。如今这世道不比古代,
光有蛮力会打架没用。胖婶儿说过,杨老师是做老板的,白道黑道都有人。要是
小曼姐告诉了杨老师,那事情可就大了。知识分子要面子,告法院不大可能,不
过雇几个人,卸胳膊砍腿儿什么的,那是分分钟的事。巴特尔想跑回老家躲一躲,
可又舍不得这份工作,犹豫来犹豫去,几天过去了,也什么动静。他先是纳闷儿,
再仔细想想,明白过来了:小曼姐是体面人,这种事儿,对谁也不好说出口,包
括亲人。巴特尔稳住了神儿,不再贴着墙根走路了,又过了几天,还是一点儿动
静也没有。他的心踏实下来,看来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人就是贱。巴特尔放宽了心,色胆又壮起来:没准儿被小曼姐看上了呢,那
天她哼哼唧唧,看起来也挺过瘾的。上什么人说过,女人要是告你强奸,那是
因为你没用,没把人家搞爽,女人要是真爽了,恨不得夜夜让你搞。那天晚上,
小曼姐可真漂亮,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绸裙,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儿。在镜子
前面扒光了衣服,那身子,啧啧,比家里的大脸盘老婆强多了。瞧人家那奶子,
一点儿也不耷拉,两条长腿,又白又嫩,夹着中间一团屄毛,鼓鼓的,配杨老师
真是可惜了。唉,真不该那么猴急地扒裤子,汉人怎么说来着,温柔,对,要温
柔,应该把小曼姐抱到沙发上,让她坐稳当了,亲嘴儿,然后脱衣裳,最后才轮
到上床。小曼姐肯定高兴,说不准儿真的愿意当如夫人呢。
靠着墙角的脏煤堆,巴特尔歪着头,嘴角流着哈喇子,七魂六魄飘飘悠悠,
来到了徐小曼的家里。早春二月,天已经黑透,月亮躲进阴云里,任凭北风呼号,
拼命摇晃着窗户,发出嘎嘎的响声。在温暖的房间里,在柔软的沙发上,徐小曼
低头侧坐着,年轻美丽,柔弱娇羞。她衬衣半解,胸罩上推,露出一对饱满的乳
房,在柔和的灯光下,展现着无限的诱惑。巴特尔坐在旁边,上身赤裸,露出古
铜色的肌肤。他一手紧搂着女人,一手伸向她的乳房。那乳房丰满,坚挺,好像
白馍馍,按下去,又弹起来。巴特尔忍不住把嘴也凑上去,把另一只乳房叼进嘴
里,又是吸又是舔。小曼姐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儿也不反抗,看样子,她真的不
讨厌我巴特尔,愿意给我当如夫人呢。
巴特尔忍不住笑出了声。
啪!
巴特尔的头顶,挨了个脑崩儿,他一下子惊醒过来。
原来是大刘,正骂骂咧咧:「吃天鹅肉哪,还他妈流哈喇子,快滚,一会儿
总务处要来人,看你丫上班睡觉,扣奖金!」
巴特尔懒得搭理他,站起身,用袖口抹抹嘴,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小曼姐一点儿也不反抗,看样子,她真的不讨厌巴特尔。)
徐小曼上完课,抱着讲义回办公室。她走过高中部,两个学生靠着栏杆,正
在讲着闲话。
「你知道吗,对面歌厅新来个住唱,长得真不错。」
「噢,我见过,比教英语的徐老师,那可是差多了!」
徐小曼不由得停下脚步,仔细听下去。
两个学生没有察觉,还在那里讲得眉飞色舞。
「你也喜欢徐老师?」
「当然,咱们学校的男生,有几个不喜欢徐老师?」
「可不吗?昨儿晚上,我手淫来着,满脑子徐老师。总有一天,哥哥我要真
干她一把!」
「会有机会的,你打算怎么干?」
「当然是摁在讲台上,从后面干!」
「我也是这么想的,咱哥俩儿一起上。加油!」
「加油!」
两双青春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徐小曼气得浑身发抖。
嗵!嗵!
两个学生的屁股,结结实实各挨了一脚。他们松开手,转过身,只见巴特尔
叉着腰,满脸怒容,旁边站着徐小曼,更是脸色铁青。
「徐,徐老师,我,我们是真心的。」两人慌了神,吓得口不择言。
「滚!快滚!还嫌踢得不狠是不?」巴特尔一声怒喝。
两个屁孩儿顿时跑得无影无踪。
「徐老师,别在意,小孩儿不懂事,瞎咧咧。」巴特尔转过身,眼睛却不敢
直视徐小曼。
「巴特尔老师,谢谢你。」徐小曼也没直视巴特尔,左右望望,压低声音说
道,「今晚到我家去一趟,找你有事儿!」
巴特尔一愣,不明就里,傻傻地措着手。
徐小曼摇摇头,又加了一句:「我老公不在家,你晚一点儿来,不要让别人
知道。」
巴特尔再傻再笨,也不至于还不懂女人的意思。他的眼神,直勾勾地随着徐
小曼,直到那妙曼的背影,最终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巴特尔抬起头,仰望苍天:
腾格里长生天啊,我前世积了什么德?我真的要吃天鹅肉啦!
其实,巴特尔根本不必如此惊讶。这一切,虽是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封建的贞操观早就该进垃圾堆了。女人,尤其是年轻
女人,哪个不怀春,哪个不需要男人?这不是淫荡,这是自然和健康,是旺盛的
生命力!
更何况,徐小曼还肩负着重任,为丈夫治疗阳痿早泄。俗话说,偏方治大病。
既然别的方法试下来,都没有效果,为什么不试试特殊的行为疗法呢?
(尾声)
黑洞洞的窗户后面,猥琐男人呻吟着,左手握着勃起中的阳具,右手不停地
推拉着鼠标。荧光屏上,他的妻子也呻吟着,白色的蕾丝边内裤,水渍渍地湿了
一片,在拉近的摄像头下一清二楚。那年轻男人开始动手了,衬衫,胸罩,绸裙,
内裤,被一件件抛到地上。摄像头在继续推近,到头了,推到头了。女人白皙的
双腿间,蓬松的阴毛掩映着高高的阴阜,在阴阜中间,赫然分开一道幽谷,肥厚
的两片阴唇,拱卫着豆蔻般的阴蒂。年轻男人忍不住把脸埋了进去,任凭那暗潮
涌动的春水,沾湿了他的面颊。毫无疑问,这对男女的情欲已经无法抑制,人类
最原始的行为即将开始。
(白色的蕾丝边内裤,水渍渍地湿了一片,在拉近的摄像头下一清二楚。)
荧光屏前的猥琐男人,端起药碗,猛灌一口。又可以观看妻子和别的男人性
交了!他兴奋得坐立不安。这不是第一次目睹妻子偷情,可每一次,他都感到一
种异乎常的刺激。这刺激激发着他的本能,使他逐渐恢复正常的功能,而且一
次比一次耐久,一次比一次坚挺。阳痿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的毛病,正一
天天地好转。现在,猥琐男人更加兴奋了,通过高分辨摄像头,他看见妻子和年
轻男人,相拥着滚倒在沙发上。他的妻子两腿分开,高高地架在年轻男人的肩膀
上。那男人是多么年轻健壮,浑身散发着雄性的气息,透过荧光屏都能感受到。
他已经多次享用了胯下的女人,却从不厌倦。是啊,如此美丽温柔的人妻,
怎会轻易使人厌倦?猥琐男人放下药碗,大口喘着粗气。快,快切换一个角度,
把焦距调到最清晰。看,那年轻男人粗大的阴茎,正对着女人的胯间,一男一女,
两具生殖器暴露着,毫无遮挡,这角度太好了!快看哪,看那根粗壮的阴茎,正
缓缓推进,噗,龟头进去了,好大呀,像个大蘑菇,茎身也进去了,缓缓顶入着,
一点点,一寸寸,到头了,顶到头了,真的顶到头了,把那湿漉漉的阴户,塞得
满满当当,只剩两个缩紧的睾丸,还留在外面。
猥琐男人再次端起药碗,仰起头,一饮而尽。明天,明天一早,要马上奔回
去,不能耽搁,趁着新鲜劲儿,跟老婆好好亲热一把,就照着那个男人的路数。
对,先用嘴舔,舔够了,翻身上去,把两条腿架起来,扛在肩膀上,嗯,这
姿势恐怕有点儿吃力,只好将就一点了,不能停,直接顶进去,顶进去就干,狠
狠地干,一定要比上一次干得更好!再有三两个月,没准儿病就全好了,到那时
候就搬回家住,把老婆看严实,不能再让别人占便宜了,绝对不能!
夜色越来越深沉。
小里住户的灯火,一盏盏地全都熄灭了。猥琐男人依然亢奋着,他手握阳
具,紧捏住输精管。
不能泄,现在可千万不能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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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寡女虽互生情愫,但都早已过了纯情岁月。他们各怀心思,勾心斗角,一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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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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