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三顺听陶永能的话,当下就笑了起来:“我不担心他们会管别人的家事,我只担心你太喜欢去听长房的闲事了。
瑶儿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两家婚期都定在明年春天里,长房还对亲事秘而不宣,这里面一定是有事情的,你别太过掺和进去了。”
“能有什么事情?官员家的庶女抢了一桩亲事,难道还会有第二个再来抢第二桩亲事吗?”
平三顺起身进房间去了,她要是再说下去,陶永能只会认为她对待侄孙女不慈。
哪怕她一再表明态度,她是希望陶青瑶亲事顺畅的,陶永能都能多想出一个一二三出来怀疑她的用心。
陶永能见平三顺不理人了,又追进内室,解释:“梁儿娘,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瑶儿这个孩子太不顺了,你别介意啊。”
“我没有介意,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外面的人来打听消息,我会让她们去长房问长问短的。我要是和你介意,这些年日子都没有法子好好过下去了。”
平三顺叹气道,陶永能对陶永成一直非常的信服,凡事都喜欢去问陶永成的意见。
分家后,如果不是儿子们态度坚决,只怕家里面的事情,还要照旧听长房的安排。
陶永能听平三顺的话,想了想,说:“大哥和我说,瑶儿的亲事相当不错,长安县书香门第人家的次子,而且这个孩子也在读书,家里面有意让他多读几年书。”
“大嫂和我说,是世交人家的孩子。从前也是匠人家,几时变成了书香门第?”
“他们家小叔叔中了秀才,对外可以说是书香门第了。”
“哦,这样啊,程儿兄弟要是中了秀才,我们家也可以说是书香门第。”
夜色深了,话语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偶尔会传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声音,在暗夜里,很快的消散开去。
第二天,平三顺寻了机会问了陶作梁,符家最近有什么事情?
陶作染愣了愣后,笑着说:“他们家人多,过日子,自然天天有事,妇人们最爱说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他们兄弟都没有放在心上,我们外人更加不会去理会。”
平三顺安心了许多,她认为符家的事情,与陶家是无任何的关系,结果当天上午这般的想法,下午便被现实打破了。
符二家的寻上门来说话,平三顺听她说了半天,最后话题转到陶青碧的头上,顿时心情不太好了。
“二嫂子,我家妞妞天天在学堂里读书,回家都不出门的孩子,怎么会招惹到你家的孩子?”
符二家的听平三顺的话,跟着瞪大眼睛说:“你不知道你家妞妞和应家二妞妞在学堂里非常的霸道,我孙女隔几天就会哭回来说,她不想去读书了。”
平三顺听她的话,用力的想了,双手一拍道:“我想起来了,我家妞妞说过,你家孙女最喜欢哭,有事哭,无事哭,夫子夸她,她哭。
我家妞妞不会和爱哭的人在一起玩的。她要是不想去读书了,也是你们家自个的事情,别牵扯到我家妞妞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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