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贾琼与贾瑶略玩闹了一会。
来到自己的房中,看了看整齐的桌面,又走到书架旁。
书架上摆满了百十本书,大部分是自己抄录的,还有小部分是在书局,书店再或者一些摊子上购买的。
书局,书店的书比较贵,贾琼也只有买些廉价的书籍,纸张略差。
也只有书摊上偶尔会淘些尚有些破旧的书籍,这基本都是些家道中落,家中原有人读书,后又因故不读书或者其他问题的人家,才会拿出来发卖。
不过内里却又有很多别人的注释,有对有错。所以贾琼更喜欢在书摊上淘换。
摸了摸略全新的书架,心中也是有几分感慨。
这书架还是月前找隔壁巷子的老木匠做的,以往并未有这物件,当时也是花了一吊钱的。
此前书籍都是对方在一个大木箱内,桌上也会放置一些。
母亲也常会帮忙收拾一下,自从上月荣府老太太着赖大送了二十两银子,沈娴就请哪隔壁巷子的老木匠帮忙定做的。
彼时贾琼与贾瑶皆在,贾琼当时也曾劝说:“母亲,无须做这书架,家中亦是有些地方可以置书,何必浪费这些银钱。”
哪知沈娴却说:“不行,必须做,家中地方杂乱,你的书籍放置的不妥帖,也容易损坏,近来雨雪天比较多。
室内经常返潮,需做一个这样的架子。
儿那些书,大部都是儿一笔一笔抄录的。其中皆是我儿的心血,如何能随意安置。”
看着一脸认真的沈娴,贾琼也辩解道:“娘,无事的,这些书,孩儿都已背诵于心,不再需要。
若是日后真的需要,孩儿再抄录一边即可,还可以练习书法,不碍事的。”
看着还在分辨的贾琼,沈娴面上也是微微生气,脸色也不由板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儿啊,你从新抄录,必然要一些笔墨纸砚,以前从族学尚还好说,现今你在府中,若是频繁的从那边支取这些,也有些于名声有碍。
若是你在府中抄录一些东西,留在府上尚还好说,或者是为府上抄录,哪府中人自无话可说。
然你抄录之后,俱是带回,人家再好心,心里也必然是有几分不舒服的。
府中看中我儿能读书,但我儿不可因这些小便宜而吃了大亏。
别人皆可去府中打秋风,占便宜,但我儿你不可。
你须知你与他们不同,他们不爱学业,为的是生计,然我儿已经有了如此多的列银,还占这些便宜,平白让人低看了去。
日后家中的笔墨纸砚皆从这些银钱中购买。”
说了半天的沈娴,看了看身旁不以为然的贾琼。
又接着说道:“我儿,我知晓你是个有上进心,也愿意学习的。也知晓你愿意学成之后再回报于府内。
但若是因这等小事,就让府中的人觉得我儿贪得无厌,日后即使我儿高中进士,也不好从府中借多少力。
人要贵有自知之明。
当年你父亲与两位伯伯,除了借府上的人情谋了官位,其他时日从不烦扰府中,还经常与两府方便,所以两府谁不称赞你父与两位伯伯。
且你说你抄录,也需花费时日吧。
娘常看到我儿为了抄录这些书,熬至丑时,第二日卯时就起床,一天仅两个时辰休息,熬的都是我儿的精血啊。你这是想再熬一遍精血吗?
再且说,你还需攻读学业,时间不能浪费抄录书本这些上面。
所以今日必须要做一书架,给予我儿妥善保管这些书籍,娘也经常为你去打扫一二。”
看着处处替自己考虑,从不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的沈娴。贾琼眼中泪水差点就忍不住流出来。
偏过头,歇了几息,虽又和沈娴说道:“母亲说的是,但也可以晚个把月做。现在天气寒冷,容易生病。
先给你和妹妹置办些冬日衣物吧。家中也添些肉菜,让您和妹妹将补将补。”
听着儿子为了自己考虑,本来冷冽的面颊,也是添上了些笑容,伸出手指点了一下贾琼眉心。
笑着说道:“我儿放心,娘有考虑到。
这二十两银子够了,给你添些笔墨纸砚,即使你要练字,至多也就需要十两,娘也未给你买那些太好的,都是些不甚好的。
自是不如府上,孩儿莫要嫌弃太差才是,至于家中的衣物我也预留着银钱了,这过日子啊,娘比你会过,虽娘不识些字,但这银钱娘不会算差了。
你就放心攻读学业,家中不需我儿担心。等你日后娶妻了,这管家的事就交给你媳妇亲自来。”
当时听得这些,也把贾琼骚的满脸通红,连道不敢。
自己前世,生意上应酬多,所以管着钱,这事基本都自己来。
媳妇赚的钱也都是她自己花销,从来皆不问,媳妇有时不够花销了,自己再给她点。
哪知有一次缺钱的时候,才知晓,媳妇是看自己大手大脚的惯了,就将她自己的钱存了起来,只留下部分应急花销,不够了再和自己拿,虽那一次帮了自己大忙。
但这管钱的性格是落下了,毕竟钱是英雄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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