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人应是听到了刚刚的脚步声,见来人到来却未开门。
略一反应也就明白,只听院外之人说道:“琼三爷,是琼三爷吗?我是荣府的赖大,老太君吩咐我来给你送点银子过来。”
贾琼今日虽然见过赖大,但是却未曾交谈多少。只能算是见个面,连头都不一定点的那种。
然而贾母却让赖大连夜赶来,就有些蹊跷,再说还不一定是赖大呢。
自家的穷是真的,乡里乡亲的也都知晓,应该无人惦记,但是母亲和妹妹正在里间,还是当以稳妥为主。
念及此处,遂说道:“我上午在老祖宗那边时,老祖宗为何没有与我分说。”
只听院外之人略有些闷闷的说道:“琼三爷,这个就不是小的能知晓的了,我原也只是为了完成老祖宗的交代,老祖宗说,‘既今日你喊了我为祖母,哪祖母也不能慢待了你。’再说您不是午后才至府内吗?”
“所以,琼三爷,老祖宗给您钱,您只管收下,这刚下过大雪,天也怪寒冷的,早些让老奴回去歇息吧。”
听到赖大如此言说,贾琼也就信了几分,毕竟这是是今天下午才发生的,就算消息传的再快也不能这么快,即使传的这么快也不应有人来对付他才对,看来是自己太过谨慎了。
至于不信的几分是贾琼的谨慎,他向来对任何事情都保留几分怀疑,不论多么真实,永远保留一丝不确定。
将院门打开,贾琼不由面露微笑的说道:“对不住赖管家您了,琼年岁尚小,担心遇上歹人,倒让赖管家您受累了。
赖大闻言,面上也是浮现几丝笑意,说道:“哪里能有受累,我们本就是府里的家仆,原就是给府里做事的,三爷您说的对不住,就折煞小人了。”
“老祖宗说:‘三爷您家里拮据,明日又不在族学里就读了,日后与府内的珠大爷一样给您二十两的月例,让您放宽心的读书。
也在府里给您留个小院,太太和四小姐也可以一起搬进府里居住。日后您也不用担心家里,也方便您与珠大爷一起就读。
到时前去祭酒大人哪时,同乘马车也能遮风避雨的。”
听到这话,贾琼心里一怔,这待遇也未免太好了点,暂时也来不及考虑得失,先招呼好这赖大再说,至少本身不够强大之时,万不能得罪这赖大。
遂说道:“这么晚麻烦赖管家跑这一趟,倒让琼心里过意不去了,这天时已晚,待我明日谢了祖母再行分说如何。”
“琼三爷,您这话说的也是在理,哪您收下这二十两银子,其余待你明日谢老祖宗时再说不迟。”
贾琼看了看赖大,心想既然来了,也不能让人跑空,不能什么目的都未达到就让人回去,再说自己正好缺银子,有银子也能让母亲少操劳点。
且本就是贾家人,日后必要借助贾家,欠多欠少都是要欠的,既如此哪就现在就欠着,养好家里也是好的,这也只是贾母或者说贾家对旁支的一种投资,至少他们认为自己有被投资的价值,日后定能收获千百倍。想到这里也就不再纠结。
遂收下银子,对着赖大客气道:“赖管家,进来喝杯茶水暖暖身子,再行回去吧。”
“三爷,您说那的话,既然事情办了一部分,我也要回去报于老祖宗知晓,就不打扰您读书了。”赖大客气回复同时,心里却啐了一口,这么晚请我进你家这点小院子,你有一点真心吗,收了钱就赶人。
若不是老祖宗千万交代亲自送到你手上,你认为这二十两能到你手上。
随即便于贾琼客套了几句,上了马车直奔荣府而去。
看着马车离开的身影,贾琼方关门回转室内。
洗漱完毕的贾琼,默默的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日所遇之人,所见之事,所聊之言,查缺补漏。本想着与母亲了解一下贾家的以往之事,也给耽搁了。
现在自己身份低位,只能谨言慎行,一再小心。母亲已经休息,贾家的事情,日后再与母亲了解吧。
看了看天色,又听了听打更声,已到子初,今日事情想的太多,精神也极端疲惫,再读书也支撑不住了。哪就早些休息,今日权且偷个懒吧。
半梦半醒之间,不由击节哼唱道:“往事多少密辛,今生几多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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