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贾珠也是微微一笑,妖媚的眼睛仿若桃花,薄唇亲启:“琏二哥不知书中之趣也,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贾琼听贾珠说起荀子的劝学,也是一笑。遂也附和道:
“读之以为肉,寒读之以当裘,孤寂读之以友朋,幽忧读之以当金石琴瑟。”
心中嘀咕着,贾家子孙俊美他是知晓的,包括他自己,只要在学堂见过的那些,就没有一个不俊的,即使贾芹有些猥琐,也不能否认他的俊俏。但是这兄弟两人也太妩媚了,这么就有一点男生女相呢!
贾琏闻听两人又说起这些文绉绉的话语,随即就叹气的:“唉,还想我们兄弟聚在一起想个点儿耍耍,你们就在这说文道语的,真真无趣。”
“琏二哥,我们终归要顶门立户的。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我们宁荣二府的先祖也同样如此。若你不愿学文,也可去学武。日后也能。。。”
贾珠看了贾琏不感兴趣的模样,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我是武勋之后,又不想着去考个状元,去读书也只是识上几个字,不考虑哪些文武大事。还是大老爷那样的生活才是我所想的。日后不行就去捐个官当当就行。咱们这样的家庭也不缺这点银子。开国时就说只要咱们这样的家庭不造反,就与国同修。我们也不去作奸犯科,自然也不会给家族带来灾祸,皇家养着我们还可以养名,做一太平纨绔才是我的追求。平常管管家,然后自个高乐就是。”
说完又笑着白了两人一眼,一双桃花眼,仿佛如电一般。
听的此话,贾珠和贾琼也不再提此类话语。
贾琼心中不由打了个寒颤,娘的,如果这两人是女的,自己说不定就动心了。
原著说着贾琏喜欢些眉清目秀的小厮,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学到这些爱好。应该还没有,至少应该先女人,然后玩花了才喜欢的吧。
想到这事,贾琼又想到日后贾宝玉纵戏花丛,心里却突然不可止的冒出个念头。
室外,贾元春与王熙凤两人早就在外听了半晌,之前与三人前后脚,她两刚到院外,就看见三人进了屋子。
于是两人就想听听三个年前男子会单独聊些什么,与她们女儿家聊的都有些什么样的区别。
结果听到贾珠贾琼两人劝贾琏读书的话语,元春不由认可的点点头。而王熙凤嘴上没说什么,面上却不甚在意。
两人刚想进去,却又听里头有声音传来。
“琏二哥,珠大哥,琏二哥刚说纨绔高乐,我倒是想起个稀奇事来。说来你们应当未曾听过。我还是从一本杂书中看来的呢。”
“哦,琼兄弟,你是个惯爱读书的,我也知晓你还喜欢读些杂书,有次我出府玩乐时,还曾看到你从一个书铺买了些杂书瞧。我在后面叫你,你也未曾有反应。正巧又碰上珍大哥,我也就与珍大哥去东府高乐去了。你且说与我和珠大哥听听。”
贾琼也是一愣,未曾想贾琏还碰上过自己去买书,记得当时是想买些这个时代的古本记录的。
既然贾琏这样说,他也就顺着话头说下去。
“琏二哥,我也不知你是那次碰上我去买书的,我倒是有买过两三次。”
“我记得有一次买书的时候,曾在地摊上陶买到一本古之医经,可惜后来这书还被我不小心碰倒烛台给点燃了。里面倒是有不少实用之方,只粗略的看了几篇,当中有一篇讲的还是男女之事。”
如此一言,贾琏倒是更兴奋的看着贾琼,用哪桃花眼示意贾琼继续。
而屋外准备进屋的两女,听到这皆是面上霞红,元春拭起手绢遮住面庞,而王熙凤却用若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呸了下。两人相视一眼,倒是谁也没有提起离开之语。
屋内说话还在继续。
贾琼又继续说道:“我想你们应该都知晓同姓为婚,其生不藩。若是为婚,生出的孩子不是身体残缺,就是智能低下。这些你们应是知晓的。
而这古医者为了搞清楚其中的原因,就从官媒婆那边调了大半个都城人的婚约,又逐一拜访,询问子孙生育情况,想来其中多有困难,但是最终还是得出结论。
其皆因同姓具是血缘相近之人,我想因此那先前贤大儒才定下纲常伦理,五服之内不准为婚,最低亦是要三服以上方可避免。
但是这是医书,我们士子都不曾仔细阅读,又几经断代所以知晓的人就少了。
而真正重要的是,这血缘相近不是完全是男子,女子亦在这五服之说中,就好比男子的关系在五服之外,然女子在五服以内,一样是同姓为婚其生不藩之结果。
我想哪些老亲家早夭的子孙可能皆是此种情况。”
听到这话,贾珠和贾琏皆是一惊,这神城女子在五服内结婚的事情太多了,早夭的孩子也不少,难道皆是因此。
而门外的两女先是呸的一声,然后亦是心中一动,若是日后的男子是自己不喜之人,或可以此为由,必然少去不少压力。念及此两人皆不再留下,同往元春院子而去。
三人出的房内见此一幕,不由面面相觑。互相干笑几分,进的屋内继续畅聊。
不知聊了多久,忽然门外突然传来小厮的声音。
“琏二爷,珠大爷,琼三爷,前院老爷那边着人来通知,李祭酒已到了,着三位爷去陪侍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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