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镜传说

    作者：青山小路

    日期：2017年2月12日

    字数：11422

    肖风：

    肖风拿着手中这本游测试邀请函反复思考快半小时了。200g铜纸的

    小册子在这个无纸化办公的年代无论如何都不便宜，精美的印刷内容无非就是一

    个意思，v公司邀请肖风参加第一代自核心络游戏部分特殊内容的测试。

    「测试存在风险！」肖风盯着这句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是被肖云知道了估

    计要骂死我的。」

    肖风15岁那年，一场车祸夺走父母的生命。因为对方暗中操纵司法，让肖

    家能赔的几乎都赔进去了。而那一年肖风的妹妹肖云12岁。

    听说去孤儿院会给小孩子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创伤，肖风下决心自己养活妹

    妹。他干过建筑工人，当过发廊小工、超市收银员，但因为年龄不够，只能打黑

    工，每个月的收入勉强糊口。直到肖风成为一名职业玩家之后，靠着努力、聪明

    和运气，兄妹俩的日子才算有点起色。

    当兄妹俩接到肖云考取q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学费成了大难题。为了凑

    学费，肖风背着肖云参加了一种新药的测试，而他不幸成为了那1≈peril;的药物过敏

    者。虽然药厂负责了后续治疗并补偿了一笔钱，但也给肖风脸上和身上留下了很

    多疤痕。

    而今，30岁的肖风仍是孑然一身。虽然妹妹每个月都会拿回大笔的工资和

    奖金，但肖风知道，距离给妹妹买一套房子仍然差的很远。肖风坚持认为「没有

    房子就没有发言权！」有了房子，肖云就可以结婚了。

    「我就不信我还是那1≈peril;！」

    肖云：

    「1号机准备完毕！」

    「2号机准备完毕！」

    「3号机准备完毕！」

    ≈hellip;≈hellip;

    圆形大厅内，工作人员环坐在大厅周围，紧张地注视着各自的屏幕。这里是

    v公司的「旗舰室」，只允许有最紧急任务的部门使用，所以这里一直被称为火

    线。

    「接入阿尔法！」肖云站在舰长的位置上发布命令。

    今天是第一代自核心络游戏框架与脑融的日子。新一代自核心

    络游戏的要理念，就如同给孩子一个故事框架，让孩子自己创作细节，这是成

    熟的人工智能脑商业化应用的首个尝试。而肖云作为第五代人工智能脑核心

    的编研人员，成为了第一代自核心络游戏的程序师。

    自从父母过世，肖风就辍学承担起了家的重担，肖云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她

    也偷偷尝试过卖花，当她拿着赚来的钱给肖风的时候，得到的是肖风愤怒的狂吼

    「没知识我们怎么翻身！」

    我们要翻身，我要第一！全班第一、全学年第一、全市第一、全省第一！

    在别人享受着大学美好时光的时候，肖云却像干枯的海绵一样疯狂地吸收着

    知识。肖云知道，q大学的入学资格是肖风用命换回来的。有知识才能过上好日

    子！

    本硕博连读，并参与第五代人工智能脑核心的编研。肖云的导师曾经说过

    「我们要完了！肖就是疯子！不出二十年，人工智能领域就是她家后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肖云能在人工智能领域更进一步的时候，肖云却接受了v

    公司第一代自核心络游戏程序师的职位。这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但只有肖

    云自己知道，年收入万，几年时间就可以给肖风买一套房子了。

    「没有房子就没有发言权！」有了房子，肖风就可以结婚了。

    肖风：

    站在v公司大楼前的广场上，肖风觉得自己无比的渺小。肖云就站在上面，

    距离自己却越来越远，这种感觉让肖风很无力。

    在肖云所在的公司，背着她偷偷参加测试，肖风只能不停地祈祷妹妹没心情

    关心这些与她工作无关的内容。也许是祈祷真的有效，也许是大公司分工明确，

    泾渭分明的原因。肖风并没有遇到肖云，他的测试资格也很快得到确认，并与其

    它参与测试者一同入住测试。按照邀请函注明的内容，在这里他们将进行为期

    两周的测试。

    「这与想象的差距也太大了吧！」当肖风看到测试用的刺入式的神经传感装

    置的时候，深深地感到骑虎难下。探针一根根刺入头顶的时候，肖风真正体会到

    什么叫做头皮发麻。「我现在的样子，应该就是个刺猬了吧≈hellip;≈hellip;」在刺针和贴片

    布满全身之后，所有的工作人员退出了房间。「肢体扫描开始≈hellip;≈hellip;视觉支配≈hellip;

    ≈hellip;听觉支配≈hellip;≈hellip;触觉支配≈hellip;≈hellip;」随着电子音响起，肖风失去了意识。

    肖风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纯白色的空间中，一望无边的纯色让肖风

    产生了一阵阵的眩晕感。

    「测试者，您好！欢迎来到测试空间，我是阿尔法。」一阵电子音从脑海中

    传来，一种怪怪的感觉，让人觉得很难受。「你好≈hellip;≈hellip;」话刚说出口，肖风自己

    都觉得好傻。

    「测试者，此次测试的内容为《心镜传说》中部分特殊内容。根据您之前签

    署的安全协议，测试中的部分情节内容可能会对您的心理造成一定伤害。测试中

    会有专业心理辅导师一对一全程为您进行心理疏导，但我们仍无法保证测试不会

    超出您的心理承受极限。请再次确认此项内容。」

    眼前弹出的电子同与之前签署的纸质一般无二，在肖风签名之后，阿尔

    法提出让肖风设定一个场景与一名异性的要求。

    肖风按照记忆，将场景设定成了最熟悉的出租屋。

    「眼睛不好看≈hellip;≈hellip;嗯≈hellip;≈hellip;嘴有点大≈hellip;≈hellip;嗯≈hellip;≈hellip;皮肤不够白≈hellip;≈hellip;嗯≈hellip;≈hellip;腰还要

    再细一点≈hellip;≈hellip;」按照肖风设定参数组，模糊的人物形象逐渐清晰。但当人物清

    晰完整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肖风陷入了困惑，因为这个人物太像肖云了。

    「我对肖云太熟悉了≈hellip;≈hellip;我身边也没有别的女性了≈hellip;≈hellip;我就是有点想肖云了

    ≈hellip;≈hellip;」肖风知道，这些都是借口，一种说不清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运算中≈hellip;≈hellip;运算中≈hellip;≈hellip;」随着脑海中阿尔法的声音响起，肖风再次失去了

    知觉。

    「测试条件异常≈hellip;≈hellip;运算中≈hellip;≈hellip;特殊尝试开启≈hellip;≈hellip;融中≈hellip;≈hellip;融完成≈hellip;

    ≈hellip;」

    肖云：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光影、材质，甚至是味道都是那么的真切。肖云

    虽然是这款游戏的程序师，但平时面对的始终是代码，实体化的体验让肖云惊艳

    不已。

    场景设定成出租屋，异性人物设置成肖风的样子。在肖云醒来后，发现自己

    站在出租屋的门外。手中磨损斑驳的钥匙，贴着福字的防盗门，一切的感觉都是

    那么的熟悉，以至于肖云进门习惯性直接喊出「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肖风从屋里走出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的是太真实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人物的气质都能这么像！」

    肖云默默地想。

    「想什么呢？怎么了？」

    「啊，就是在想工作。」

    「都回家了，想什么工作呀。饿了吧？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呀。」

    「你确定我想吃什么你就有什么？先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存货再说吧。」肖

    云一脸的坏笑。

    「哈，还真是得看看。」肖风满脸的不好意思。

    ≈hellip;≈hellip;

    「那群土豪呀，真是有钱，又赶上国战，不赚他们的赚谁的！对了，你最近

    怎么样？」肖风一边摘菜一边说。

    「挺顺利的呢。前段时间最害怕接入失败，要是失败了，就不知道要再花多

    少时间了呢。不过，哎≈hellip;≈hellip;」肖云停下手中的菜刀，轻轻地叹了口气。

    「咋？」

    「单位同事呗。程序员的世界哪有过女的，又是程序师。这些人嘴里喊着肖

    总肖总的，心里不知道怎么憋着坏呢。为了给我腾位置，总公司把前任程序师提

    升成了副总，他心里也不舒服。他现在虽然也没什么实权了，但他和我手下的那

    群程序员一起折腾，我就小鞋不断了。哎≈hellip;≈hellip;」

    「我妹儿还能怕他们了！捏死他们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hellip;≈hellip;

    「哈哈哈≈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

    在测试结束后，肖云反复回忆了半天，都无法确定刚才的是测试场景。「真

    的就像平时回家一样，太像了，完全没有虚拟现实的感觉≈hellip;≈hellip;」

    填写了测试报告，在心理咨询师反复确认无异常的情况下，肖云离开了测试

    。

    肖云之所以参加这次，就是副总给的小鞋。名义上作为程序师有必要了解游

    戏实体化效果，但实际上是为了支走肖云，更好的控制那些一根筋的程序员。对

    于这小鞋，肖云只能硬着头皮穿进去，只能克服疲劳两边跑。「参加一下测试也

    许真的不错，有点想肖风了≈hellip;≈hellip;」肖云默默地想。

    肖风：

    「游戏体验与现实生活完全一致，易产生迷失感。」在打发了心理咨询师之

    后，肖风在测试报告上认真填写了感受。回想刚刚测试中的情景，肖风满脑子都

    是不可思议。刚刚和肖云一起做饭、吃饭，完全跟平时没什么不同，视觉、触觉

    甚至是味觉都与现实找不出丝毫差距。最不可思议的是肖云的形象。在设定的时

    候，人物也仅仅是就像而已，人物似乎没有灵魂。但在刚才测试场景中的肖云，

    气质一致，甚至还带有肖云的习惯性动作，仿佛这个肖云一下子有了灵魂，仿佛

    真的是肖云！「难道这游戏还能调取我的记忆？！」

    在虚拟环境给肖风带来的冲击还没有平复的时候，他又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

    事情。在测试中，他设定了环境、人物，并和肖云做饭吃饭所花的时间怎么也不

    会少于6个小时。但结束测试之后，肖风发现时间仅仅过去了15分钟！压缩虚

    拟环境时间，伸展人类生存时间！

    「这≈hellip;≈hellip;这是科幻小说中的片段吧≈hellip;≈hellip;」

    肖云：

    当肖云再次从测试环境中醒来的时候，她又出现在出租屋的门口。开门，喊

    「我回来了」但这次却没有了肖风的声音。

    当肖云换了鞋走进屋里的时候，她发现肖风歪倒在椅子上。

    肖风刚刚成为职业玩家的时候，没有朋友、没有路子，只能靠着不停地重复

    操作，积累那一点点可怜的财富。有一次肖风连续战斗了60多个小时，最终昏

    倒在椅子上。要不是肖云放学后发现他，营养不良和睡眠不足形成的过劳死，足

    以要了肖风的小命。

    童年的可怕记忆瞬间涌上心头，肖云尖声喊着肖风的名字，一边猛烈地摇晃

    肖风的肩膀。但当肖风缓缓醒来的时候，肖云却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的陌生眼睛。

    醒来的肖风如同一头野兽一样，猛地把肖云扑倒在地上。腰、肩、头与地面

    接触，让肖云一阵眩晕。更让她惊恐的是肖风在撕扯她的衣服！

    「哥，你怎么了？！你要干什么！不！≈hellip;≈hellip;」

    肖风骑坐在肖云身上，他的手仿佛铁钳一般，将肖云的双手死死地压在地上，

    而另一只手则是一下一下撕扯着肖云的衣服。无论肖云如何哭喊，眼前的肖风仿

    佛一头准备进食的野兽，在撕扯着食物最后的抵抗。

    「不！≈hellip;≈hellip;」

    下体传来剧痛的撕裂感是27年来肖云从未体会过的，而这撕裂感随着下体

    仍在继续的摩擦，仿佛要把肖云整个撕开似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这么多年你欠我的。」

    「我们是兄妹，我们怎么能这样！」

    「这是这么多年你欠我的。」

    ≈hellip;≈hellip;

    无论肖云哭喊什么，得到的都是这么一句话。身体的伤痛和精神上的冲击，

    让肖云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肖风，脑海中走马灯

    似的浮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而这点滴终是化作两行清泪，攀上脸颊，流到心里

    ≈hellip;≈hellip;

    肖风：

    肖风的眼前仿佛有一层迷雾，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他只能感

    受到双手各握着一团什么东西。那东西如锦缎般丝滑，又如清泉般滋润，软软、

    柔柔、嫩嫩的。而下体仿佛被什么包围着，温暖、贴，随着自己腰部的前后扭

    动，小腹传来阵阵的酸胀感，一阵阵的快感冲击着大脑。这感觉是他30年来从

    未体会过的，如果硬要说相似，大概跟左右手约会的时候有点像。但这让人疯狂

    的感觉，是左右手无论如何都无法的。

    当肖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撞击终点线的时候，眼前的迷雾瞬间消散。撕得裂

    开漏出毛刺的白色衬衫和扔在一边藏青色的一步裙旁是散乱的长发和一张布满泪

    痕的脸，是肖云的脸！

    眼前的一切和身体的快感冲击，让肖风的大脑停顿了一秒钟，随后猛地站起，

    又跌坐在地上。瞬间拔出的动作又牵动了肖云的痛处，随着「啊！」的一声，肖

    云满脸的痛苦表情。

    肖风看着眼前的一切愣愣地呆坐着，猛地左右开弓抽击自己的脸颊。「对不

    起≈hellip;≈hellip;对不起≈hellip;≈hellip;」罪恶感布满心头，一种对自己恶心的感觉不断冲击着神经。

    仿佛只有脸上疼痛才能缓解心里的伤痛，仿佛心里的恶臭只有反复抽击才能消散。

    一双温柔的手紧紧环住了肖风，熟悉的味道唤醒了鼻息，温热的眼泪滴落在

    脸上。「别说了≈hellip;≈hellip;这是这么多年我欠你的≈hellip;≈hellip;」

    紧紧地拥抱，无声地拥抱≈hellip;≈hellip;

    肖云：

    谢绝了心理咨询师的辅导，肖云急匆匆的赶回程序部。二次测试的冲击远比

    肖云想象要大得多，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测试中下体的撕裂感仿佛仍在身

    体上缠绕，更可怕的是心中的种种疑问让肖云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为什么测试场景会出现强奸？」

    「为什么肖风会说这是这么多年你欠我的？」

    「为什么他会突然停下来？」

    「为什么≈hellip;≈hellip;」

    这些问题肖云根本不敢想，但又停不下来。这个情景可能是某个设定，人物

    可能是巧。但是，这句话绝对是肖云潜意识里的想法，是多年积累下来的愧疚

    感。甚至说，这个情景都可能是因为这个潜意识的想法而生成的。最后的拥抱，

    虽然是肖云下意识的动作，但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话，就让肖云无言以对。是原谅？

    是放纵？是多年愧疚感的释放？对肖风的感情让她只想逃避，她害怕面对这一切，

    她无法承受这一切。

    肖风：

    眼前又是白茫茫的一片，这感觉让肖风瞬间紧张起来。二次测试的情景历历

    在目，眼前又是这样的景象，怎能不让肖风紧张。

    二次测试的内容让肖风无法面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让他觉得再也无法面对

    肖云。但测试还在继续，事情也发生了，他就必须直面这一切，哪怕是肖云的鄙

    视，哪怕是肖云的恨，这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没看出来，肖总你还挺有料呀！」

    肖风的听觉渐渐恢复，一个公鸭嗓发出的难听声音钻进耳朵里。

    「她平时总是一张冻死人的脸，估计你都没敢直视过她吧。」另一个男中音

    说道。

    「副总，您这就不厚道了。怎么说我也是跟您混的，我丢人不要紧，这不是

    丢了您的人么。」

    迷雾瞬间散去，肖风眼前的一切让他愤怒得要爆炸，但他的身体却仿佛不存

    在一样，根本无法作出任何动作。

    肖云被大字型紧缚在墙面上。内衣被剪断扔在地上，肉色的丝袜被撕的破烂

    不堪。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正卑躬屈膝地恭维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

    「小肖，直接告诉我阿尔法的控制码，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然≈hellip;≈hellip;当

    然了，我们都是文明人。不过，文明人也有文明人的方式哦。」

    肖云侧着头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两个跳梁小丑。

    「小王，给肖总讲讲你手里的那支针剂是干嘛的。」

    「肖总，你听说过空孕催乳剂么？这可是一种让女人乖乖听话的神药哦。而

    我手里这种，更是我设计出来的特制品。不但见效快，而且效果还好！听说以前

    毒枭用这东西控制女人，无往而不利。最重要的是，没有解药哦！」

    「行了，弄得跟广告似的。小肖，你把阿尔法的控制码给我，我们就能改变

    这世界，我们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无冕之王！」

    肖云自顾着挣扎着，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那男子脸上刚要浮起怒色，又瞬

    间变成从容的微笑。

    「小王，你还等什么。」

    「猴子王」闻言，一把抓住肖云的一只乳房，猥琐地揉捏了半天，才缓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