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珩是什么人物。
傅氏集团唯一的太子爷,旁人就是私下议论都不敢大声,生怕被人听着,自家的产业都跟着遭难。
可惜这位太子爷从小就是个病秧子,身子不好也就算了,脾气也大的很。
听说之前还在上学时候就打残了不少人,京城那帮富二代圈子,没一个人敢得罪这位,哪怕这位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也从未出现在媒体的镜头前。
柳星浅刚从京大毕业没多久,从小山村里出来的她,并不知道京城大户人家内的弯弯绕绕。
她只是很心疼傅晏珩,同时也在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能同时给两个人捐献骨髓。
像是看出了她眼底的懊恼,傅晏珩抬手用冰凉的手指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他冲她安抚一笑,“我没事,你不用自责。”
“浅浅,我一直以为我是被全世界抛弃的人,直到我遇到了你。”
“谢谢你让我感受到温暖,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的病真的能好,我可以,请求和你交往吗?”
男人病态白的皮肤上,因为说着这番话后,脸色逐渐透出一丝粉色。
柳星浅只当他说的玩笑话。
她勾了勾唇角,点头道,“好啊,”
她从他的掌心抽出自己的小手,彼时她并没有看到男人漆黑的眼眸中闪过的阴翳。
她抬起手伸出小手指,笑道,“那你要好好养身体,接受治疗,等你彻底好了,我就答应和你交往,拉勾为证。”
眼前摘去口罩的小女人笑的一脸灿烂。
她并不知道自己被一只囚禁在牢中的雄狮紧紧盯上。
雄狮垂眸看了眼她举起的小手指,笑着将自己的手凑了上去,“好,拉勾。”
医院有探病时间。
十点一道,探病时间结束,住院部便禁止人进出。
眼下马上九点过五十分,就连柳星浅都准备要离开医院之际,门外一阵刺耳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动静让不少人都蹙起了眉头。
‘咚咚咚’
病房门被敲响。
柳星浅同傅晏珩同时转过头去,就见一名身着白色晚礼服,瞧着像是刚从宴会上下来的千金小姐,正一脸趾高气昂地站在病房门口。
“你就是柳星浅?柳家的真千金?”
来人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高傲态度让人心生不虞。
柳星浅放下手中的东西,不卑不亢道,“我是叫柳星浅,但暂时还和柳家没有任何关系,请问您是?”
就听来人轻嗤一声,不屑道,“我是柳婉儿,我是来警告你的,爸妈是我一个人的爸妈,哪怕你给妈妈捐了骨髓又怎么样?”
“这些年我在他们膝下承欢,外界都知道我是柳家的独生女,你要是来了柳家,旁人会怎么看你,怎么想你,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吧?”
“土包子!”
柳婉儿冷嗤一声,她用鄙夷的目光将柳星浅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她把视线落在柳星浅那张脸上。
哪怕在山村里成天干活,柳星浅也属于晒不黑的那一类。
她遗传了爸妈优秀的基因,长相都专门挑好的长。
所以哪怕她刚从山村里出来,按照她的容貌来看,在京城那帮名媛千金里边,都是顶顶好的。
眼底闪过妒忌,柳婉儿小脸上闪过一抹狰狞,“我劝你不要再痴心妄想,妄想回到柳家。”
“你啊,还是好好待在你那小村子里,好好种田喂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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