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星道娘的恬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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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星道娘的恬坠】
    碧星道娘的恬坠

    作者:uzi

    属性:c,淡色

    一如往常,柏誓昱在下班后尝试碰运气。

    自从四个月前他在酒吧里对一个女白领搭讪,并以一杯龙舌兰日出成功赚到

    一夜缠绵过后,他都会不时到街上作着这个猎美运动。

    虽然对他这个散工族来说负荷相当巨大,可是为了美女他并不在乎。

    很快的,他就找到了符自己审美观的目标。

    「≈hellip;≈hellip;嗯?」

    可是,这次柏誓昱并没有一口气就冲上去特攻。

    因为那个美艳的背影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碰上了。

    即使只是再也普通不过的白色衬衣以及牛仔裤,那头漂亮光滑的乌黑长发他

    绝对不会认错。

    虽然打扮相当男性化,可是那让衬衣也要隆起来的傲人上围,以及在牛仔裤

    的紧窄下全面暴露出来的火辣曲线,都是让柏誓昱难以忘怀的香艳。

    虽然只是个业余的猎艳人士,但他敢肯定整个市内不可能有第二个可以相提

    并论的超级美女。

    不过也正因为已有经验,他才不敢冲前去赌那个全部只有寸心知的得失。

    「≈hellip;≈hellip;该上吗?」

    柏誓昱回想起这个月来的几次挑战。

    不管他装扮成甚么样子,想了甚么方法都好,时机都完美挑选,也只是被那

    个不知名美女以冷淡的眼神击退。

    那彷佛看着猪圈里面待宰的肥猪般寂静冷漠的眼神,让他连开口问名字要电

    话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不过≈hellip;≈hellip;这么说起来,怎么又是这里?」

    同时,他就想起了遇上这个美女时的某个共通点。

    他总会在周末黄昏,在这个前往市最大的公园的路上看到她的背影。

    事实上,柏誓昱好几次都是在前面那根橙柱下面被击退的。

    「≈hellip;≈hellip;啊!说不定她家就在附近!」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就放慢了脚步,远远跟随着黑发美女的行踪。

    走着走着,时间也静悄悄的溜走,月亮也无声无息地高挂在夜空之中。

    但是,现在柏誓昱仍然在公园之中,不单跟丢了那个黑发美女,甚至在这里

    绕了不知道几个圈子都没能走出公园外。

    「靠,我不会见鬼了吧?」

    不禁咒骂起来的他抬头望向附近的大钟。

    可是,下一秒,柏誓昱的脑袋就宣告罢工。

    因为在他眼前那不到三呎的距离,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只怪物。

    形状,轮廓,模样,任何地方都不能以言语去形容的异质物体,让他的思考

    停顿了下来。

    「≈dash;≈dash;嗄?」

    然后,被噬咬的剧痛以及被碧绿色火光包围的灼痛感,夺去了他的意识。

    *******

    ≈dash;≈dash;时间稍为倒退。

    夺目的星煌划过夜空,为寂静的公园漆上了炫丽的光芒。

    然而,漂亮的事物皆有跟外貌不相乎的威胁。

    这道看似璀璨流星般美丽,带着碧绿痕迹的光芒亦有着异样的杀伤力。

    没有响起声音,碧色的残光掠过了地面;然而,哪怕只是轻轻削过,那本来

    相当坚硬的混凝土也在同一时间发出闷响,好像被削挖掉一样凭空消失,只留下

    带着焦烟跟火花的利痕。

    纵使没有触及远处的树木,树上细小的绿叶亦不自然地燃起了磷火,随即碳

    化飘落。

    而这强烈的杀伤力也在别的地方表现出来。

    「##■■###■!!」

    不属于这世界似的异质悲鸣响遍夜空。

    发出哀嚎的是有着异常外貌,正在喷出银色血液的怪物。

    ≈dash;≈dash;要是一般人看到这个光景的话,恐怕已经尖叫出声,落慌而逃了吧。

    怪物的身体彷佛是由昆虫跟动物拼凑出来一样,巨大的躯体没有任何一个地

    方对称或是平衡。

    而这份不协调的感觉,并不是单纯因为怪物异常的身体构造。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全身上下长有不规则的鳞片跟毛发,怪物身上残留着碧色的磷火,从脊骨岐

    长而出的颈肢皆已从中截断,银色的液体随着其蠕动滴落。

    七指的锐利兽爪几近尽数崩折,拟似前腕的部份被撕出巨大的伤口,甚至能

    看到内侧成丛跳动的肉块。

    占据头颅左半边的苍蝇复眼龟裂了一半,从胸口冒窜出来的蛇龙脸庞也好像

    随时要掉落一样,只能被血管跟皮肤勉强牵在身上。

    不管怎样看,都可以察觉到这只怪物已经受了重伤。

    碧绿色的光芒再度撕裂空间。

    「#■@@≈dash;≈dash;」

    没能作出反应似的,怪物两个巨嘴分别吐出悲鸣,由腰部后方延伸出来的窄

    长蛇肢也被光芒切断,然后被焚成了蒸气消灭。

    令人意外的是,让这怪物受到重创的并不是别的怪物,而是一个人影。

    在怪物眼前站着,双手被三股深绿色的喙状曲爪包围着,留着长发的人影只

    是平静地盯着前方。

    在碧绿色的光芒反射下,人影的面孔从黑暗中展露了出来。

    乌黑的及腰长发倒映着阵阵淡翠色的霞光,窈窕成熟的娇躯也因此突显出充

    满立体感的绝妙线条,更让那清雅的容颜更加夺目。

    而在这个无人的地方,绣着绀碧色纹路的深蓝长袴亦是相当显眼。

    将布料强挤成高耸的乳袋状,违逆重力般娇挺的饱满胸脯随着女性的呼吸缓

    缓起伏。

    被丝袜紧紧包裹住也不忘展露其充盈肉感,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玉足仅用看的

    便知道其手感是多么柔软,多么有弹力。

    ≈dash;≈dash;这副光景,亦只能以美女与野兽来形容。

    「喝!」

    短短的沉默被一丝火星打破。

    发出娇喝,女性足底激起火舌,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动迫近了怪物。

    响应女性行动似的,怪物的小腹暴绽开来,从体内冲窜而出的千道带刺的

    触手已经占据了女性的所有视野。

    瞬间,翠绿色的利芒一闪。

    平淡无奇的动作让双手光爪裂空飞舞,彷似凶禽扑袭猎物般的粗暴地撕开了

    眼前的肉块跟锐刺,锋利的冲击直接落在怪物的身体上。

    玉手上扬,绿色的三道光爪瞬间从女性的掌中射出,贯穿了怪物正要高举的

    右手以及胸上的蛇头,将之粉碎。

    「#■%■■###≈dash;≈dash;」

    发出人类没法理解的咆哮,怪物挥动余下的左爪想要砸烂眼前的人类。

    然而,尖锐的指爪被女性背上蔓燃起来,化成羽翼的四扇光炎挡住;没法追

    随对手的反应,怪物在抽回左手的同时,下半身已经在深绿的锐光之间跟上半身

    永久分离开来。

    下一秒,怪身的胸膛就被倒扫而至的四道翅刃斩落,受到高热跟利刃的致命

    创伤。

    全身上下只有左臂跟蝇首完好,怪物在女性眼前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彷佛

    只能等待死亡来临一样,作着无谓的挣扎。

    「碧丽琼池、从我勒命≈dash;≈dash;」

    没有理会怪物蠕动的肢体,女性只是将双掌平举。

    深绿色的光芒从她的背上飘燃而起,交织成浩瀚的光之湖泊,在盘旋间形成

    了夺目的旋风。

    「以我翠星≈dash;≈dash;」

    「#■%#%■%■■####!!」

    彷佛要打断女性的康唱一样,怪物发出了比刚才更加强横的嚎叫。

    夺去先机,濑死的怪物率先作出行动。

    在女性掌上的光池飞散出犹如雀羽般的光矢之前,怪物胸口破烂的鳞片抢先

    炸裂开来;在血肉翻腾的恶心巨响响起之时,扬空的鳞甲跟毛发混杂一起,融

    化成无数有着长颈跟龙头的异质巨蝇。

    「!」

    因此,女性的攻击在不到半秒的剎那间跟让夜空再度昏朦起来似的漆黑虫幕

    对撞在一起。

    星空被阵阵血肉熏染。

    细小的怪物群被光羽贯穿粉碎,化成了一丛又一丛的如钉利针,混杂在层层

    血花跟肉沫之间交错飞扬,尝试向女性进行偷袭。

    见状,乌发的女性无所畏惧地挥起手上的光芒。

    碧色的热流激起如同鸟争鸣的清脆热响,伴随深绿爪痕扫过,企图逼近她

    的一切异质事物都在灼热的暴风之间焚归虚无。

    然而,在女性将前方的阻碍如字面般抹除的同时,怪物早就趁着这空隙飞到

    公园的另一方,消失在夜幕之间。

    ≈dash;≈dash;也许是预测到自己最后的反扑不会奏效了吧。

    在血肉飞溅的一剎,怪物就悄然扬起背上的三挺骨翅,拍打着勉强算上完好

    的肉膜,无声地浮空飞翔。

    没有说话,女性十指纤柔的玉指快速地交织了几个手印。

    散落在地上的残余磷火重新汇聚,旺盛地燃烧着在女性的背部织成炎翅;随

    着让地面烙出焦痕的冲击音响起,女性的身影已经化成了冲天的炮弹,朝着怪物

    消失的方向离地飞翔。

    在被层云盖着的夜空底下,有着碧绿羽翼的长发倩影奔空穿梭着。

    足不踏地,女性在无人的公园间追着怪物残留的痕迹。

    ≈dash;≈dash;怪物【异界幻灵】是必需歼灭的妖魔。

    如同其名字一样,它们是从别的世界穿越到来,没有实体的异形生物,其身

    姿甚至没法被肉眼察觉。

    即使看似有理性却不曾对任何生物展露过,那份稍稍逊色于正常人类的智慧

    也被它们当成是杀戮的工具。

    而可以消灭异界幻灵的,只有来自天上群星,名为【玮星】的特殊力量。

    跟世界各地其它同样拥有玮星之力的战士【星选士】一样,她的家族亦背负

    着讨伐异界幻灵的使命,直到她这一代也没有改变。

    这是宫珈瑶的使命。

    因此,她不会让这只怪物逃离自己的眼底,残害其它无辜的人。

    借踏地的反动余势一跳翻空,她被背上的热气跟羽翅力度推上高空,很快就

    发现了距离自己不远的怪物。

    但是她也在发现怪物的同时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自己以外的人影。

    在怪物前方不远处,一个穿着外套的人影突兀地跑了出来。

    手上汇的碧绿光芒在女性犹豫间化成了点点火星,第三者的乱入让她在这

    重要的一秒里失去了率先作出行动的机会。

    也因为这短暂的思考停止,从怪物口里伸出的锥刺血管已经朝着没法察觉的

    人影射了过去。

    ≈dash;≈dash;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

    「星河玮燃,劾燧我手,绽朔还月!」

    宫珈瑶的娇喝打破了沉默。

    无暇兼顾似乎将视线望向了这边的人影,高举双手的宫珈瑶集中着意志驱导

    玮星的力量收束;炫目的碧绿旋风在其玉掌间燃烧起来,彷佛化作灼热的流质一

    样冒着蒸气环回荡漾,展露炫目的光华。

    星煌聚集,成为了明净的月煌,凝成了她最强的星术。

    「月瑝≈dash;≈dash;辰威咆!」

    下一秒,她手上的光团就化成从天上倾洒而落的绚丽月光。

    彷似月光般照射大地,翠色的光辉已经如字面一样奔腾泻坠,尽数落在怪物

    身上;连空气都被焚至扭曲一样,炽热的碧煌磷将怪物的身体无情地撕裂。

    带着某种水火不容的性质一样,深绿的磷火燃解着怪物。

    发出无声的哀嚎,被贯穿的异质巨躯在不到半秒间失去了形体,化成点点淡

    金色的细碎萤芒。

    在宫珈瑶着地的同时,异界幻灵就这样被焚成光沫,在世上完全消失。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纤手轻摆,碧磷相继熄灭。

    随着她将星光收回体内的同时,四周的气温才逐渐回复平常。

    在这时候才回复机能似的,公园路灯一个个的重新闪烁起来,取代稀薄的月

    光照亮附近。

    所以,她终于能够看到卷入了战斗的途人的长相。

    倒在地上的是个男人,看起来比她年轻十来岁,却也肯定不是学生。

    从他身上那套简便的衣着看来,宫珈瑶也没能判断出他的职业,双手空空的

    模样更是查不出这个男人住在哪里。

    「≈hellip;≈hellip;」

    如垂柳一样俏丽的双眉不禁皱了起来。

    为了防止被充斥私欲的人利用,星选士这个只能在会里侧活动的存在是绝

    对不能公开的秘密;但是,她却不能将一个被异界幻灵攻击过的人扔在这个地方

    不管。

    皱着眉的宫珈瑶叹了口气。

    看来,她是没有选择了。

    再度捏了数个手印,从她的前方的地面上涌起了碧绿色的光环,朝着昏迷不

    醒的男人收束过去;在光芒触碰到男人时,并没有好像杀害怪物一样燃烧,而是

    彷佛变成羽毛一样将他整个身体抬起。

    确认男人的身体浮离地面之后,宫珈瑶改变手印的形状,让自己的身躯也随

    之飘扬起来,往天空飞走。

    碧色的磷光滑过夜空。

    在两人先后飞离无人的公园之后,理应残留着的焦烟以及爪痕都不知不觉地

    消失,唯一能够证明这地方曾经出现过激斗的,就只有闪烁着的路街≈hellip;≈hellip;

    *******

    宫珈瑶不禁摊在沙发上。

    整个晚上都在讨伐异界幻灵,加上刚刚还要用星术把昏死的男人带到自己的

    家进行检查,她的能耐再强也是疲惫不堪。

    幸运的是她家距离公园没那么远,只需飞行半小时左右就能回来。

    为了方便讨伐异界幻灵,星选士都会得到政府的支持,衣食住行都有一定程

    度的保障;而宫珈瑶现在所住的地方,则是稍稍远离市中心的私人别墅,因此她

    都可以光明正大的从露台直接飞回家里。

    至于附近也早就被她设置了不少警戒跟反入侵的结界,亦不怕被甚么闲杂人

    等潜入。

    「≈hellip;≈hellip;麻烦。」

    宫珈瑶看着放到桌子上的东西。

    在那个男人身上,除了电话以及锁匙之外,就只有一条手帕,能够查出住所

    跟身份的东西却是甚么都没有。

    从他的衣着打扮推敲,她也只能够判断这男人是住在公园附近的人。

    而让宫珈瑶没法就此扔下这男人不理会的最大原因,是他颈上残留着,肉眼

    没法察觉的细小伤口。

    异界幻灵的邪恶力量会侵蚀人类的精神。

    除了玮星之力,现时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驱除或是压制这些力量。

    所以,宫珈瑶才大费周章把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带回来。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真麻烦。」

    素来不多话的她只是重复着刚才的感想。

    轻轻叹了口气,宫珈瑶捏起指印,驱导体内残余的玮星之力;早早解决这个

    麻烦的话,她才能够争取时间休养生息,回复刚才消耗掉的力量。

    碧色的磷火从她的指隙间燃起,男人也脱离重力一样在她眼前浮起。

    让他的身躯靠近自己,宫珈瑶双指已经戳在他的额头上面,燧热的玮星之力

    亦一点点的从细小的伤口上面渗透进男人的身体。

    直到指间的磷火全数融入男人的身体里后,她才吐了口气。

    她刚刚所作的行为除了初步的治愈,也是其中一种星术的前置准备。

    感受着玮星之力一丝丝地盘缠在男人的脑袋上面,宫珈瑶缓慢而小心地催动

    力量,让开始微燃的碧色磷火渗进他的思维里。

    「≈hellip;≈hellip;醒来。」

    添附上异力的言灵让男人张开了眼睛。

    从那浮虚不定的视线以及恍惚的精神波动中,她也肯定这个人的意思已经跟

    星术产生共鸣,与自己的思考连系起来。

    这样子,她就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得知该查探的一切了。

    「≈hellip;≈hellip;你的名字?」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柏誓昱。」

    如同她想象的一样,男人作出了简短的回答。

    比起直接读取其记忆,这样子进行精神诱导对宫珈瑶来说亦比较省力。

    「≈hellip;≈hellip;你的职业?」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侍应,兼任副厨,洗碗工跟清洁工。」

    打着尽快解决麻烦的心思,她一边进行治疗一边进行问。

    考虑到要维持彼此意识的共鸣,她亦只能从最没关系的东西一句一句绕弯子

    地问。

    而这对不喜欢转弯抹角的她来说是很讨厌的事情。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为甚么在公园?」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减肥≈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心情不好。」

    「≈hellip;≈hellip;为甚么会进公园?」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想跑步。」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你住哪里?」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煌甲街煌七号六街五四号三字顶楼。」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你打算怎样回家?」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打≈hellip;≈hellip;打的。」

    忽视额角传来的刺痛感,宫珈瑶按捺着不适感,心底却是松了口气。

    三番四次反复质问后,她终于能肯定柏誓昱只是很巧地从结界的裂缝里误

    闯公园,因此很不幸地被卷入了战斗中。

    这也代表她终于能把这个衰鬼从手上抛掉了。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睡吧≈dash;≈dash;!?」

    正当宫珈瑶想要解除星术的时候,她却从柏誓昱的意识中感觉到了朝向自己

    涌来的森寒杀意。

    那只异界幻灵居然还没死透!

    「!」

    惊觉这件事的她想要反应却也来不及了。

    激战后的消耗未曾回复,加上当下这想定外的状况,令宫珈瑶的意识出现了

    不该存在的缺口,允许了异界幻灵的入侵。

    ≈dash;≈dash;剧痛从她的脑髓间爆发。

    「咿,啊!」

    她咬牙没让自己发出悲鸣。

    短短的一剎那,她就感到幻灵开始渗进自己的脑袋。

    意识仍然跟柏誓昱连系着的她并不能作出过度激烈的反攻,不然只会把这个

    无辜的男人烧成失去自我的废人;但是,要是不对幻灵进行攻击的话,她的灵魂

    将会被绞至粉碎,间接让祸害增大。

    几乎没有犹豫,宫珈瑶维持着清灵捏起复杂的手印。

    碧绿的星光在空中燃烧起来,快速包围了宫珈瑶跟柏誓昱的身体。

    ≈dash;≈dash;幻灵的哀嚎在脑海中回响。

    让玮星之力在自己的脑海里面燃烧,她毫不犹豫地展开反击。

    然而,这个方法只是将攻防的地步移到了自己的意识之中,减低对柏誓昱的

    影响,实际上仍然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的手段。

    宫珈瑶甚至感受到自己的思考受到影响,也开始缓钝起来。

    银牙轻咬,她催动着余下的玮星之力,全力让诛灭敌人的碧磷燧燃。

    很幸运的是,这只离死不远的异界幻灵很快就发出了绝望的吼叫,在她的意

    识之间完全消失。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呼,啊≈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喉头吐出带着血腥的灼热气团,肌肤跟眼耳口鼻甚至只能感受着焦臭跟焦烟

    冒起的余响,她几乎已将全身的玮星之力用尽。

    瞬间,手足跟全身传来的虚脱感让她不由自的倒往地上。

    宫珈瑶不禁庆幸自己醒来后能够利用家中的星术阵法快速回复最佳状态。

    未曾对这想法抱有疑问,她的意识不到半秒间就陷入黑暗。

    *******

    她并不知道,异界幻灵的反扑并非只有精神攻击。

    她并不知道,异界幻灵在进攻之前留下了最后的祸根。

    她并不知道,异界幻灵让那个昏迷的男人仍然连系着她的意识。

    她并不知道,异界幻灵将自己的能力及记忆融入了那个男人的精神里。

    她并不知道,异界幻灵的临死一击令她的意志更易被外界影响。

    她并不知道,异界幻灵比她想象中更加狡猾邪恶。

    因此,宫珈瑶也不会知道,自己认为安稳有效的对应策略,反过来让自己在

    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深渊。

    *******

    宫珈瑶呆滞着。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没有触觉,甚么都没有。

    在她那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空荡荡的意识之中,不存在任何东西。

    在这片幽黯的空间里,她没能回忆,亦没法思考,只能保持淡然而平静。

    她甚至连对这状况都没法抱有疑问。

    没有睡去,也没有清醒,她只是在这个半昏半醒的朦胧状态之间浮游着。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得≈hellip;≈hellip;吗≈hellip;≈hellip;?」

    突然,从宫珈瑶耳里响起了声音。

    她知道,这道声音不是自己的嗓音,可是却响起来了。

    没法细想也没法好好去想,她只是无意识地作出了响应。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响应的。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声≈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信≈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是≈hellip;≈hellip;?」

    声音似快似慢地在宫珈瑶的耳里响起。

    彷佛要直接传到她的意识深处一样,声音相当的清晰。

    声音在她空洞的脑海中回荡,也因此响起了阵阵微弱的涟漪。

    她依稀感觉到自己作出了响应。

    「≈hellip;≈hellip;≈hellip;服≈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心里≈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对不≈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声音继续在宫珈瑶的脑中回响。

    没有自思考能力的意识在声音的回滥下受到了影响。

    她隐约感觉到这道声音变得比刚刚更加接近,更加熟悉了。

    不知不觉的,她再度响应着声音的呼唤。

    「信≈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不怀≈hellip;≈hellip;心≈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从≈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吧≈hellip;≈hellip;任这≈hellip;≈hellip;」

    宫珈瑶聆听着声音。

    这道越来越熟悉的声音,令她不由自地感到了安逸。

    古井无波的思潮间,由声音带起的涟漪慢慢积起,形成微细起伏的光芒。

    顺着这份让人不欲存疑的波纹,她作出了回应。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舒≈hellip;≈hellip;听从≈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松弛≈hellip;≈hellip;声音≈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是不是≈hellip;≈hellip;」

    宫珈瑶依从着声音的内容,放松身心。

    恬静的心思随着声音牵起的丝丝波纹飘扬着,她只感到无比的轻松。

    在这片空洞的意识之中,除了本来存在的淡泊感外,她只听到那道声音。

    朦胧之间,模糊之间,她再度顺从地呼应了声音。

    「≈hellip;≈hellip;放松≈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不坚≈hellip;≈hellip;对,很舒≈hellip;≈hellip;疑≈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从心底信≈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宫珈瑶顺从地倾听着那道声音。

    悠扬的起伏化成一波又一波来回荡漾的波纹,让她的脑海响满明亮的涟漪。

    嘴巴不自觉地嘟囔,她用几近呢喃的呻吟声响应着声音的指示。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放松≈hellip;≈hellip;要服从≈hellip;≈hellip;≈hellip;≈hellip;这是心中≈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不用怀≈hellip;≈hellip;≈hellip;」

    宫珈瑶顺从地听着声音的指令。

    因空洞而生的茫然感逐渐被涌遍她整个意识的涟漪取代。

    不规律的,整齐一致的,杂乱无章的,各种相同的声音让她响应着。

    「服从≈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放松≈hellip;≈hellip;心底的声音≈hellip;≈hellip;≈hellip;≈hellip;相信≈hellip;≈hellip;全面≈hellip;≈hellip;」

    宫珈瑶服从着声音的指令。

    无数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交织共振,一道又一道的涟漪逐渐迭成浪涛。

    随着时间逐步浮现的思绪,也在浪涛间荡漾着,于清醒跟朦胧间摇摆不定。

    感受着波浪传来的触感跟安心感,她顺从地倾听着声音。

    「服从≈hellip;≈hellip;放松≈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打从心底≈hellip;≈hellip;信任≈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放松≈hellip;≈hellip;相信≈hellip;≈hellip;」

    宫珈瑶服从着声音逐渐清晰起来的命令。

    犹如奔腾的浪涛一样起伏着,她的思潮亦在剧烈起来的波动间摇荡不定。

    唯一能够让她安心下来的,就只有那道仍然清晰可闻的声音。

    她那依旧朦胧的意识,已是自然地朝着声音呼唤的方向飘游过去。

    「全面服从≈hellip;≈hellip;不要怀疑≈hellip;≈hellip;打从心底信任≈hellip;≈hellip;服从心里的声音≈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宫珈瑶打从心底的服从着声音。

    依着声音带起的波涛,顺着声音荡起的涟漪,她沉醉在声音中。

    思潮不由自的迷醉,脑海彷佛随之颤动般荡漾,她只能顺从地服从。

    思绪的空隙已被安心感占据,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灵朝着那声音表示服从。

    「服从≈hellip;≈hellip;服从≈hellip;≈hellip;深信≈hellip;≈hellip;服从≈hellip;≈hellip;放松≈hellip;≈hellip;服从≈hellip;≈hellip;服从≈hellip;≈hellip;」

    宫珈瑶服从着。

    声音,光芒,触觉,都因那道声音相继回响交错。

    空荡荡的脑海里激起了无数浪花,由声音带起的奔流让她只能服从。

    在喧亮的空间里,她的心灵不再恬然淡静,而是依从着声音的引导思考。

    她已经连对这个状况没有任何疑问,只想全心全意服从。

    「服从≈hellip;≈hellip;放松≈hellip;≈hellip;服从≈hellip;≈hellip;服从≈hellip;≈hellip;隶从≈hellip;≈hellip;服从≈hellip;≈hellip;放松≈hellip;≈hellip;」

    宫珈瑶服从着。

    脑内响起的是那道让人熟悉的声音,脑内回荡的是那道令人安逸的声音。

    因声音响起的涟漪化成一团团的光晕,温暖而舒畅的心情令她迷醉。

    跟最初的恬然平静相似却又不太相同,她的意识已经沉沦其中。

    因此,她只会服从,亦只能服从。

    「服从≈hellip;≈hellip;服从≈hellip;≈hellip;隶从≈hellip;≈hellip;隶从≈hellip;≈hellip;信任≈hellip;≈hellip;放松≈hellip;≈hellip;隶从≈hellip;≈hellip;」

    宫珈瑶顺从着。

    宫珈瑶依从着。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淫碧≈hellip;≈hellip;≈hellip;≈hellip;碧≈hellip;≈hellip;隶≈hellip;≈hellip;≈hellip;≈hellip;碧灵≈hellip;≈hellip;≈hellip;灵隶≈hellip;≈hellip;」

    宫珈瑶服从着。

    宫珈瑶隶从着。

    在这片被填满的空洞中,她静静的顺从,依从,服从,然后隶从≈hellip;≈hellip;

    *******

    宫珈瑶张开了眼睛。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自己昏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感觉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时,她就不禁放松了仍然紧绷的神经。

    想起方才跟异界幻灵的险战,她只能庆幸自己的推测成功了。

    但是,宫珈瑶却发现自己没法回忆到底是何时躺回寝室的床上。

    而且,她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讨伐时专用的法衣,而是被换成了

    平常的休闲衣着。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这,是≈hellip;≈hellip;?)

    可是,令她最具违和感的,却是现在自己的心情。

    宫珈瑶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加冷静;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并不是冷静,而

    是对这份异样感到相当平淡。

    哪怕当下明显有第三者对昏迷的自己作过甚么事情,她仍然感受不到该有的

    紧张或是惊疑。

    (这种状况,到底≈hellip;≈hellip;)

    这一刻,宫珈瑶的心就好像没有起伏的井水一样平静。

    对身上的疑问也是远比想象中淡泊,宫珈瑶整顿心思,坐了起来。

    「啊啊,醒了呢!」

    「≈hellip;≈hellip;!」

    耳边响起的男性声音让她紧张地望了过去。

    本来应该仍然昏迷不醒的柏誓昱不知道在甚么时候出现在她的眼前,一脸坏

    笑地坐在梳妆台上面,打量着她的身体。

    他那副莫名的表情,让宫珈瑶不禁紧张起来,但是那份紧张感却没漩聚起来

    似的,彷佛幻觉般在她的心中烟消云散。

    幸运的是,那微薄的违和感仍然让她能够提高警觉。

    「≈hellip;≈hellip;醒了吗。」

    勉强催迫自己注意对方,宫珈瑶淡淡的张嘴问道。

    她并不相信这个人能够无视星术的影响自力清醒过来。

    「是啊,刚刚我睡得好好的呢。对了,我叫柏誓昱,你叫甚么名字啊?」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宫珈瑶。」

    她很自然的作出回答。

    打量着男人的表情,宫珈瑶并没对这个问题察觉到疑问。

    感受着体力逐步回涌的玮星之力,她开始暗地里催行星术,准备让这个男人

    再度昏睡过去。

    不把柏誓昱的记忆抹消掉,她会陷入很大的麻烦。

    「那么我就叫你珈瑶吧。啊啊对了,珈瑶,先把你手上的那个奇怪的法术解

    除掉好吗?」

    「≈hellip;≈hellip;好。」

    她依言将即使完成的星术解除。

    虽然有点讶异,可是宫珈瑶很自然地接受了他的要求。

    对柏誓昱知道星术这件事抱有的疑问,也在同一时间在她脑中消失。

    「喔喔!真的有效了啊!那个家伙没有唬我嘛!」

    似乎很高兴似的,柏誓昱在她面前叫喊起来。

    (≈hellip;≈hellip;那个家伙≈hellip;≈hellip;?)

    宫珈瑶轻轻皱起的眉头不到两秒就自己放松开来。

    虽然他的发言让人在意,但是她很快就觉得那并不是重要的事情。

    「嘿,嘿嘿!那,那么珈瑶,举起双手!」

    她依言举起了双手。

    未曾扣上钮扣的睡衣随着她的动作朝左右滑开,让肌肤暴露出来。

    「≈hellip;≈hellip;身体没大碍吗?」

    看到柏誓昱奇异的目光,宫珈瑶对他询问道。

    自己半裸的身体就这样在陌生的男性眼底春光尽露,并没让她在意。

    「没事啊,我还爽得很呢≈hellip;≈hellip;嘿嘿嘿≈hellip;≈hellip;!」

    「是吗?」

    对于他那轻浮的态度,她不禁皱起了眉头,甚至有些后悔为甚么要滥作好人

    把这家伙带回家施救。

    不过,她的心思很快就回复到刚刚那没有起伏的状态。

    对柏誓昱抱着的不满跟其它负面情绪,也很快回归平淡。

    宫珈瑶的柳眉也随着心情放松起来而跟着松开。

    「≈hellip;≈hellip;能缩手了吗?」

    「当然不行啊,我还没看够呢!别动喔!」

    柏誓昱说着,肆无忌惮地靠近了她,用明显带着淫邪意欲的眼神开始上下打

    量她的身体。

    宫珈瑶依言维持着姿势。

    她甚至能够感到那双眼睛正在自己保养良好的胴体上面打转着似的,浑身传

    来阵阵难以言喻的不适,以及细微的不安。

    可是,她仍然服从着柏誓昱上一句话,没有让身体从其视线下逃避开去。

    「那么,挺胸!」

    「≈hellip;≈hellip;嗯。」

    虽然对柏誓昱为何作出这种要求无法理解,但是她仍然挺起了胸膛。

    看着他那几乎要将鼻子凑到自己胸前的模样,宫珈瑶也没感到甚么异样。

    彷佛把她的反应视为默许一样,他开始用力的嗅着,甚至把脸颊埋在她的乳

    沟中间。

    「呜呵~软绵绵很有弹性啊!」

    「≈hellip;≈hellip;」

    宫珈瑶没有反应。

    柏誓昱还没叫她动作,她也未曾感到异状,所以就这样任由他用脸颊跟鼻子

    在胸脯上面拭擦磨蹭。

    「≈hellip;≈hellip;好了吗?」

    「还没!啊,对了对了,现在把手肘放到后脑,手掌要碰到肩膀喔!」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啊啊。」

    接收到新的指示,宫珈瑶只是顺从地执行着。

    虽然已经不是甚么青春少艾,可是对于长年累月锻炼身体跟异界幻灵战斗的

    她来说,这种动作难以让她感到困难;维持着前臂上举的姿势,宫珈瑶很自然地

    将双手挪到后背,手掌贴在背脊上面。

    当然,她也知道这样子只会将自己的胸脯往前挤,夹住柏誓昱的脸颊。

    但是,这个行动并没甚么奇怪,因此她很快就没再在意,也没有理会柏誓昱

    用舌头跟鼻尖磨弄自己胸脯的行为。

    过了一会儿,似乎感到不满足似的,柏誓昱开始用双手搓弄她的胸脯。

    「喂,珈瑶!」

    「≈hellip;≈hellip;?」

    「你对我现在的行为有甚么意见?」

    宫珈瑶望向自己被用力揉捏,在眼底变形的胸脯,再望了望眼前这个邪笑着

    的陌生男人。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没有。」

    想了一会儿之后,她淡淡的回答。

    「可是我正在抓你的奶子喔?你不认识我的喔?被陌生人胸袭没问题吗?」

    「≈hellip;≈hellip;所以?」

    面对语气奇异的柏誓昱,她只是用淡泊的口吻回答。

    对宫珈瑶来说,被玩弄胸脯算不上甚么,这个男人还没打算离开才是问题。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嘿,嘿嘿≈hellip;≈hellip;!」

    瞄了瞄只是淫笑的柏誓昱,她也顺道沉默下来。

    虽然如此,柏誓昱的双手仍然没有停下动作,甚至变本加厉起来,开始用手

    指拧捏她的乳头。

    「≈hellip;≈hellip;身体好了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家。」

    见状,宫珈瑶只好动打开话题。

    「别说话!」

    但是在柏誓昱的指示下,她很快就闭上嘴巴。

    彼此的距离随着他的靠近逐渐收窄,宫珈瑶只是默默地任由柏誓昱的双手跟

    嘴舌玩弄着自己的身体,看着在十指间扭捏变形着的胸脯。

    胸脯下侧传来的手掌触感也好,在手指挪动时微微摆荡的乳肉也好,被指尖

    磨弄到突起的乳头也好,各种感觉都清晰地传到了宫珈瑶的脑海里。

    但是,她知道这些事都很普通。

    对她来说,这就跟平常逛街时碰到途人没甚么两样,因此她并不明白为甚么

    柏誓昱的脸庞如此涨红。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唔≈hellip;≈hellip;感觉不够爽啊≈hellip;≈hellip;」

    过了几分钟,柏誓昱忽然呢喃起来。

    当然,宫珈瑶并不明白他指的爽是甚么东西。

    「嗯≈hellip;≈hellip;好吧!珈瑶!」

    「≈hellip;≈hellip;怎么了?」

    被叫唤名字,宫珈瑶把视线从被拉扯着的胸脯移回他的脸上。

    「淫碧灵隶!」

    「≈dash;≈dash;」

    宫珈瑶没有回应。

    随着那四个字响起的瞬间,她的情绪,反应,甚至思考都马上停竭。

    脑海再度回到了那片没法形容的空荡之中,只余下那道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

    回响着,让她不由自地安心起来,依从起来。

    「你看不见任何东西≈hellip;≈hellip;感觉不到任何东西≈hellip;≈hellip;没法思考≈hellip;≈hellip;只能听到我的

    声音≈hellip;≈hellip;」

    视界蒙上了黑暗。

    肌肤没有传来任何感觉。

    耳里就只有柏誓昱那模糊起来的嗓音。

    没法细想,没法存疑,她只能亦只想顺从地服从。

    「仔细聆听我的声音≈hellip;≈hellip;只需要静静听着我的声音≈hellip;≈hellip;」

    宫珈瑶没有回应。

    在这个只有他的声音的空洞里面,她没有必要跟能力进行思考。

    「仔细聆听≈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服从≈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全心顺从≈hellip;≈hellip;≈hellip;≈hellip;隶从于我≈hellip;≈hellip;」

    声音再度在宫珈瑶的脑海里回荡起来。

    没有任何阻碍,没有任何干扰,他的声音逐渐交错起来。

    共鸣互振的声音再度成为了微细的波浪,推导着她失去自的意识。

    即使声音已经变得模糊难辨,可是宫珈瑶仍能清晰地听到声音的指示。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隶≈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全心≈hellip;≈hellip;听≈hellip;≈hellip;」

    声音变得越来越朦胧。

    但是,即使没法听到语句的内容,宫珈瑶仍然听从着它们。

    透过耳朵,透过肌肤,透过血肉,声音的指令如字面般融入她的身心。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听≈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服从≈hellip;≈hellip;」

    本来已经模糊的视界泛起白蒙蒙的光晕。

    从耳中传来的除了声音之外只有混杂的空洞感。

    感官随着声音的延续而一点点地沉锐下来,宫珈瑶仍然听着,服从着。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宫珈瑶的脑袋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

    眼耳口鼻都没法接收外界信息的当下,她唯一感知到的只有不知从哪里传来

    的声音。

    然后,她的意识也融入了这份甚么都没有的空洞之中≈dash;≈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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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sh;≈dash;她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受到影响,心智已经陷入停滞之中。

    ≈dash;≈dash;她没可能知道,现在的自己仍然有着强大力量,却无用武之地。

    ≈dash;≈dash;她当然也不知道,眼前的陌生男人正利用催眠手法操纵着她的心灵。

    宫珈瑶唯一知道的,只有她需要服从这道声音这件事≈dash;≈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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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珈瑶张开了眼睛。

    映入她眼里的是空无一人的客厅;破烂的窗户外吹进了夜风,柜子被玻璃碎

    片刺穿,沙发跟小木桌也被撕开了一样变成了残骸,其它摆设也是莫名其妙的散

    乱在地上。

    理所当然的,除了自己之外她没有看到任何人。

    可是,很奇怪的是,宫珈瑶发现自己没法忆起在昏睡过去之前的情况。

    为甚么自己会倒在客厅,为甚么客厅的摆架跟玻璃窗都破烂起来,她一点印

    象都没有。

    宫珈瑶尝试站起身来。

    但是她的身体并没如她所愿站起。

    (≈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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