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离守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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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大丰收,有肉吃了,有酒喝了,就得打点架
    商鞅说的对,治政太难,老百姓只能共享成果,不能与他共商大计。

    他们眼光就那么近。

    没文化,没远见。

    明朝有个名臣给皇帝上书,那段话可谓经典:“今逋饷愈多,饥寒逼体, 向之拿钱借债,勉制弓矢枪刀,依然典卖矣。馁而病、僵而仆者纷纷见告矣。每点一兵,有单衣者,有无绔者,有少鞋者,臣见之不觉潸然泪下。”

    当兵的吃不饱穿不暖,这样的江山能安稳吗?

    任何朝代,不让当兵的吃饱饭,他必须哗变,必然抢老百姓。

    老百姓没饭吃,那必然做贼。

    这种事已经屡见不鲜。

    而到了灾荒年,光靠赈济,那是真正的杯水车薪。

    再被贪官克扣,“所救不及十之一二,大饥,人相食”。

    于是再也无法收拾残局,直致崩溃。

    人类历史上,把这种供需矛盾称之为“马尔萨斯问题”。

    这是英国经济学家马尔萨斯提出来的,他认为,人口增长必定高于粮食供应,最终导致人类大危机。

    而且他认为,这个问题无法根本解决,就算粮食暂时增长了,人口也会跟着增长,但粮食不可能永远增长, 因为土地和产量必定有限。

    饥荒引发叛乱,反过来,叛乱又破坏秩序,秩序一乱,种粮食的农民也就少了。

    这样便是恶性循环:越乱,越没人种粮食;越没人种粮食,越乱。

    好在对现在的大离朝来说,田地荒芜那么多,有地可种。

    而且现在人口负增长,总打仗,总死人。

    如果引进高产的新品种,是可以解决粮食问题的。

    不种,也必须强制种!

    守夜人不能离开此地,不然史斌害怕他们前脚刚走,这帮人就不种新作物了。

    干脆派萧飞去东平府,把家眷全接到江南,远离那四战之地。

    王进的媳妇和老娘也跟着过来了,还是江南安全。

    王进作为主将,镇守东平府。

    萧飞已经告诉他了, 万一守不住, 及时后撤, 先去义门,再来钱塘。

    这十二个月,史斌又招一堆猛将,分别是:

    陈庆之、养由基、樊哙、李广、英布、龙且、钟离昧、檀石槐、霍去病、孙策、赵云、黄忠。

    粮食毫无意外的大丰收。

    这里本来就富庶,吃不完的粮食,全部由守夜人收购。

    白送你种子,还花钱收购。

    有这好事,再也没人怀疑守夜人的诚意。

    虽然价钱很低,但白挣的收入,有啥不知足的。

    再说他们也知道,这钱到不了守夜人自己的腰包,他们必定得赈灾用。

    绍兴、金华闹水灾,百姓受苦,钱塘多出来的粮食,全部赈济这两地。

    两地太守贤明,有爱民之心,见守夜人如此慷慨,也都积极开仓放粮,竟然帮助百姓安然渡过此灾,没有引发大规模灾民暴动。

    军民皆欢悦。

    现在史斌和他的手下再怎么微服私访,也总能听到民间百姓对守夜人的赞颂声不绝于耳。

    十室中,九家充盈。

    受灾百姓,找不到工作糊口的,一律编入军藉,史斌又招步兵四千。

    这天,绍兴、金华太守来请示史斌。

    绍兴太守说:“大离朝向来是重农抑商,不许他们招工。可本地沿海,工作机会多,总有商人雇人工作,但碍于律法,都是偷偷摸摸的。”

    金华太守则说:“如果依律处置他们,商人不能挣钱,朝廷少了税收,农人也失去了打工糊口的机会。可是允许他们做这两全其美的事,就违反了法律。”

    俩人说完,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史斌。

    到底怎么办才好,天尊给个话吧。

    “只要对老百姓有利,就放开让他们做。律法,呸,这狗屎律法老掉牙了,早就与社会脱节了。”作为法律工作者,最烦的就是旧法律不能适应新情况。

    从现在起,前推一千年,统治者忌恨新的生产方式,那还有情可原。

    重农抑商也能理解。

    生产力太低,可以改进农具,但又不能过分高端。

    否则大量农人失业。

    而田地总数有限。

    因为那个时代,江南还是未开发的蛮荒之地。

    现在不同了,自从三国两晋南北朝时代,天天打仗,年年打仗,情势变迁了。

    北方连年战祸,早已经不再是富裕之地了,不管你是否承认,经济重心都已经彻底南移了。

    有影响力的世家大族几乎全部南迁。

    封建皇权制度已经发展到极致,旧有的痼疾无法调和,而资本主义萌芽也在此时产生了。

    发展商业,对朝廷、对个人,都是百利双赢的局面。

    二位太守,欢天喜地的领命而去。

    反正不是我们下的令。

    得罪朝廷,也是他们守夜人得罪的。

    史斌早把他们的心态揣摩透了,但是没必要说穿。

    这个时代,人们本就是各怀鬼胎。

    办成了这件有功于民的大事,守夜人功德无量,问心无愧。

    但是和皇权之间的矛盾,更深了。

    深的不能再深了。

    深到了无可化解,无可调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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