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想他?慕容家中后辈英杰也多,你看先王公孙夫人家的慕容纳,姐姐就觉得不错,要不我让燕王做媒,给你促成这一段姻缘。”
“姐姐,说笑了,姐姐从小就入慕容王宫,许久未见,妹妹就是想常伴姐姐左右。”
“原来,安妹妹也来了。”燕王离开花园中那些悠游嬉戏的众位妃嫔,向可足浑氏走去。
可足浑氏见状,忙离席行礼道:“大王,今日妹妹们都来了,可要玩得开心哦。”
“哈哈”燕王心情甚好,说道,“王后说笑了,这后宫之中,哪有王后那样美艳之人啊。”
“我王真会说笑。”王后随即说道,“臣妾听闻霸公子段妃有孕,若备之寻常宝器美玉不免俗套。我意,边城鄙远,女眷稀少,在我宫中寻一精明能干之人去侍奉,方能彰王兄之体谅心意。”
燕王闻听此言,也觉得甚为有理,随即说道:“既如此,那烦劳王后了。”
可足浑安却在一旁凑热闹说道:“若是这样,妹妹也可去侍奉。”
可足浑氏愠怒道:“妹妹,你可不要轻贱自己,还说不想他,一听能去慕容霸那儿比谁都积极。你可要做人家的正妻嫡妃。明白了没有。”
可足浑安扑闪她的大眼睛说道:“那,姐姐,我就去徒河溜一圈,溜一圈可以吗?”
王后扶着她的头说道:“真是受不了你,只这一次明白了吗”
可足浑安忙弯腰欠身道:“谢谢姐姐。”
邺城太武殿
如今赵帝石虎业已病重,三公九卿,王公大臣皆不得觐见,众臣惶恐。
前些日朝会,太子石世监国,刘后在帘后一旁旁听,刘后属意,张豺居众臣之首辅佐朝政。
朝堂上张豺向众臣宣道石斌悠游行猎,没有孝心,已在襄国圈禁的消息。诸臣听之大哗,求情之表章谏言皆一一驳回。如今邺城要害宫禁守卫均被刘后、张豺一党把持,朝局更加混乱。
那日,侍中徐统向刘后进言道:“姚弋仲、蒲洪、石闵乃一时人杰,如今强兵在手,不日即将回都。若无强人压制,恐如放出笼中之鸟,再无宁日,臣请刘后、张将军为我赵国计,速召燕王回都。”
张豺不耐烦的说道:“看来你们收了石斌多少好处,皆为其张目,此人于亲不孝,于国不忠,暗结死士,豢养党羽,臣受陛下、刘后重托,当为太子扫除奸佞。”将要言罢,语带讥讽,“这赵国少了石斌就不行了吗?!”
李农大忿道:“臣要见陛下,我等已多日未见陛下,岂非被你辈所害,臣要见陛下。”
“大胆,刘后、太子在此,岂容尔等在此大放厥词。”张豺大怒道。
“张大人,李司空忠勤王事,其情可勉,当为嘉奖。”刘后一边说一边半探出身子,向太子大声问道,“太子石世,汝父如何?”
石世如提线木偶般,回头看向刘后,刘后目光严厉。石世只一字一句的说道:“父皇偶染风寒,太医说了要许静养,想来不日即可痊愈,诸臣毋忧。”
刘后闻听此言,深深的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在帘后大声发问道:“怎么样,李司空,太子之话有疑吗?”
李农抗辩道:“晋室殷鉴不远,我朝亦恐有贾南风之祸。”
“你你你,大胆。”刘后又气又恼,若是褒姒,丽姬之乱还好,竟把她比做又黑又丑的前朝贾南风,刘后气的浑身发抖。忙不顾礼仪忙唤张豺上前,欲命他速速治罪。
张豺无奈,如今朝堂之上刘后和张豺根基尚浅,加之当时石世能成为太子,联名上书之人里也有李农,算是有拥立之功,若杀此人恐伤众臣之心,便劝慰道:“刘后莫急莫急,小不忍则乱大谋,姑且忍她这一时。”
刘后撅着嘴,一脸不悦,“哼,就知道诓我妇道人家,你说,你说我比贾南风如何?”
“哪,哪有贾南风比您差远了,你比之郑妃更美。”
“连夸人都不会,我哪有郑樱桃这样的姿色,要不是她大儿子石邃获罪被废,那有我等之事。”
朝堂上公然调情,太子石世大囧,全然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退朝之后,刘后和张豺急不可耐的在后宫之内缠绵悱恻,正在情深意浓之际,杨环来不及禀报,便闯门而来,只看到羞红一幕。慌忙说道:“老奴什么都没看见,老奴告退。”
说完正欲返身出宫,却被张豺一把叫住,问道:“汝休要离去,暂且稍候。”
刘后却在一旁意犹未尽,只拉住他的手想要尽未了之事。惹得张豺不悦道:“妇人。杨内侍办事素来谨慎,今次如此冒失,想来必有要事,你且稍候。”
“什么要事,这赵国马上就是我家世儿的,”转念一想,“算了,陛下还在,我等就再忍几天吧。”说完刘后只卧在锦被之内,余者不闻。
张豺略略整了下衣冠,说道:“所为何事,速速禀来。”
杨环镇定下思绪,说道:“蓟城石遵,如今已到城外永乐行宫,奉旨待召。今欲如何,还望大将军决断。”
床上刘后闻听此言大惊,“石遵如此之快,本宫想着还要过几日,怎料他如此迅捷。”
张豺闻石遵将至,也有些慌张,转瞬计上心头,问道:“石遵带兵几何?”
“石遵轻车简从,只数十骑。”
“好好好,自古外臣奉诏入都,为示主上仁德,赐香汤沐浴,备以珍馐。今石遵久长居蓟城,久未回都,着宫中得力之人服侍石遵在长乐宫沐浴更衣,先供给饭食。”
“老奴得令,但是也就一两日的光景,将军还要再想办法。”
张豺略一沉思道:“你且速去,容我在想想。”
杨环离去了,刘后不顾礼仪,扶在张豺的身上说道:“石斌还没解决又来石遵,你,你可要想想办法。”刘后转念一想说道:“要不,要不和石斌一样圈禁起来,反正邺城之内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张豺略有一丝愠怒,正声说道:“妇人之见,邺城不比襄国,功勋贵族,历代老臣盘根错节,非我二人能制。”
刘后已知失言懊恼道:“那,那,把他,杀了。”
张豺只把她推开,不由好气的说道:“荒唐,父亲病重,探望而来,人之常情,杀之失人望。朝议汹汹会把你我二人,连带太子淹没。容我再想想。”
刘后伸个懒腰,梳理头发,坐在床边靠在他身上。却见张豺还是神色严峻,愁眉不展。
刘后噗嗤一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说你们这些男人啊,就是前怕虎后怕狼,随便找个理由把他赶跑不就行了。”
张豺闻听此言转忧为喜,“赶跑,倒是个主意。如今皇城内外皆我之党羽,只要不让他们父子相见,余者不用管。此议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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