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芊芊一开口，便是浓浓的挑衅：“她摔碎了我的玉镯……那可是皇上亲自赏的，如此珍宝，我也只是罚她膝行出宫而已……够仁慈了吧。”
说着，她挑了挑眉，嘲讽道：“不必感谢我的仁慈……没把她处死，本宫也觉得自己过分善良。”
一通话下来，李氏简直被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我什么？”
刘芊芊乘胜追击，眉宇间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感，“齐太妃也真是悠闲，听说前段日子你向皇上提出出宫休养，如今也不了了之，看来，果然是年纪大了，都忘了自己儿子早就没了，还敢有这么大的气焰。”
刘芊芊的笑容无比讽刺，说的话也完全戳中了李氏的痛点，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扎在了李氏的心头。
后者都快被气懵了，指着刘芊芊的手指不停的颤抖，嘴唇都白了起来。
她也实在是没想到，刘芊芊居然这么狠。
这何止是完全不给她留一点情面，简直就是把她的脸撕下来在地上踩。
刘芊芊心头的那口气终于顺畅了。
她了解李氏，当然知道怎么说李氏才会最愤怒。
好不容易走了机会，刘芊芊当然不会放过。
她弯起眼睛，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刀子：
“真是可惜了三阿哥，英年早逝……不过想想，就算他活下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刘芊芊凑近了李氏的耳朵，像是在说悄悄话：“你儿子就是个废物，就算是活下来了，恐怕连皇位的椅子都碰不到吧……”
何谓杀人诛心。
这便是了。
李氏目眦欲裂，也没注意到刘芊芊意有所指的目光落在了后面。
她伸出手，就想去掐刘芊芊的脖子，气得口不择言：“哀家的三阿哥如果能活下来，哪里还有你在哀家面前撒野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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