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是个聪明又勤奋的小伙子,这一年多来,他的进步很大。”怀亚特回答道。
梁耀突然问起副厂长的事情,这让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在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后,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您为什么突然问起他?”
“雇佣童工触犯了加州的法律,我是加州的副州长兼州议长,我必须以身作则,遵守加州的法律,不能知法犯法,更不能徇私枉法。”说着,梁耀走向钢铁厂的办公室。
“老板,我不知道加州的法律啊,希望您能够宽恕我这一回,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再雇佣童工!”怀亚特急忙跟了上去,追着梁耀说道。
“太迟了,当初加州的法律是我参与制定的,如果我自己都不遵守加州的法律,其他人也不会把加州的法律当一回事的。”梁耀对怀亚特说道。
“作为惩罚,我必须对圣弗朗西斯科钢铁厂内部的人事做出一些调整,州法院后续也会根据加州法律给圣弗朗西斯科钢铁厂开罚单。”
听到梁耀的决定,怀亚特有如五雷轰顶,愣在了原地。
梁耀顿住转过身,拍了拍怀亚特的肩膀说道:“不过怀亚特,这将一年多来,你将钢铁厂经营得很好,我很欣赏你的能力。”
怀亚特毕竟是为他做事,而且钢铁厂在怀亚特的手里确实经营的不错,梁耀并不打算将怀亚特当作一枚弃子丢掉,一来怀亚特还有价值,二来这么做很没有人情味。
“您是要改变您的决定?”
见梁耀转过身,怀亚特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不会收回我的决定,圣弗朗西斯科的钢铁厂你是待不下去了,不过洛杉矶通了铁路,那里也有几个小煤矿场,从墨西哥进口铁矿石也非常方便。
我打算在洛杉矶也办个钢铁厂,这次我从东部带回来了不少工人和机器,我会拨给你一些设备和工人,你去洛杉矶,还是由你担任厂长,把这家钢铁厂办起来。
至于你的待遇和现在一样,我还会给你工厂2%的股份,不过记住,一定要遵守加利福尼亚州的法律,加利福尼亚州不是俄亥俄州,下不为例。”梁耀对怀亚特说道。
沮丧的怀亚特眼睛一亮,圣弗朗西斯科钢铁厂的管理层也都有股份,不过所有管理层的股份加起来也只有6%,其中怀亚特的股份是1%。
但圣弗朗西斯科钢铁厂是年钢铁产量14万吨的大型钢铁厂,供应了加州778%的钢铁,6%的股份分红也是非常可观的。
“您打算为洛杉矶的钢铁厂准备多少启动资金。”这是怀亚特最关心的问题。
“洛杉矶新厂资产不会低于30万美元,我不会亏待为我做事情的人,尤其是像你这样虽然有瑕疵,但有能力的人,你只需要回答哦,愿意当新厂的厂长还是不愿意。”梁耀澹澹地说道。
加利福尼亚目前的发展比较畸形,全州80%以上的工业都集中在了金山湾以及萨克拉门托,剩下的20%是内华达地区和黄金相关的工矿企业。
至于洛杉矶,现在还是一个以农业和渔业为主的小镇,洛杉矶的工业还是一张白纸。
梁耀也计划将一部分工业产能转移到洛杉矶,为后面洛杉矶的化工产业打好基础。
“愿意!当然愿意!您说得很有道理!犯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我一定谨记您的教诲!记住今天的教训!今后一定会遵守加州的法律,洗心革面,做个守法的加州好公民!”
怀特沮丧失落的心情一扫而空,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干劲,似乎恨不得给自己插上一对翅膀,现在就去洛杉矶考察。
“好了,你和王启丰交接一下工作。”梁耀对怀亚特说道。
加州工业部部长费尔,以及教育部部长皮尔曼来到了圣弗朗西斯科钢铁厂的厂长办公室见梁耀。
萨克拉门托的州政府大楼虽然在去年11月就已经竣工了,但目前州政府大楼还在装修之中,因此州政府的办公单位暂时还设在圣弗朗西斯科。
从圣弗朗西斯科市区中心到工业区只有六七公里的距离,工业区和市区的路况非常好,和市区以及港口码头也已经通了火车,交通非常便利。
无论是骑马还是乘坐火车在工业区和市区之间往来都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
“工厂违反法律雇佣童工成为普遍现象,无论是工业部还有教育部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圣弗朗西斯科钢铁厂的办公室内,梁耀毫不留情地训斥着两位加州部长。
教育部部长皮尔曼非常委屈地解释道:“副州长,这也怨不得我们啊,州政府给教育部的拨款虽然到位了,钱我们教育部也发给各个学校了,学校也确实免除了所有学杂费用,为学生免费提供午餐。
但这些学生在学校吃完午餐就跑到工厂打工,直接把学校当成午餐食堂了。学校也向我抱怨过,要是一个两个学生这样,我们还能管得住,但有三分之一的学生都这么干,学校也表示他们无能为力。
很多孩子的父母都直接告诉他们的孩子,在学校吃完饭就到工厂上班去!”
“雇佣童工,在其他州也是常态,这是非常的社会现象,孩子们在工厂也能创造出价值。”工业部长费尔说道,“这些孩子的父母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到工厂上班补贴家用,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也不好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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