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瞳尊主,咱们为何不直接把那小子杀了?”
流县北郊,牧刑捂着小腹,想起这些日子频频在唐季手中吃苦便不禁咬牙切齿,望着身前的夜瞳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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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瞳面色平淡,瞥了他一眼:“关崇没教过你不该问的不要问吗?本座还没追究你擅自行动之责,若不是幽蓝及时道出真相,你今日已经落在玄天手中了!”
仅仅一眼,牧刑便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喘息两声,随即回道:“是,属下知错。”
但站在一旁的寒刹也开口询问起来:“既然主上要见唐季,咱们为何不带上他?”
“那小子深受宁国皇帝赏识,又和圣盟有说不清的关系,带着他上路可能会增添不少麻烦。”夜瞳随口回道。
闻言,寒刹眉头挑起:“可是,他真得会为了这姑娘前往明都吗?”
夜瞳嘴角微扬,扭头看向站在幽蓝身边的姜然:“别人我不敢保证,但这丫头可是唐季的宝贝,他没有理由不来。”
恰在此时,林子中快速驶来一支队伍,中间还有辆外表华贵的马车,待到停稳之后,为首的黑衣男子向夜瞳拱手说道:“见过夜瞳尊主。”
夜瞳默然点了点头,转过身给了幽蓝一个眼神示意,待后者为姜然和酒儿解开穴道后,他面带微笑走向前:“姜然姑娘,老夫只想借你之手邀唐大人去北楚坐坐,你不必惊慌,只要你配合,我以性命担保你们都会安然无恙,路上老夫还能与你说说姜战的事迹,如何?”
话音落下,他便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马车。
姜然知道就算她和酒儿联手也不可能逃走,扭头看了眼流县县城的方向,现在只希望唐季不要太担心自己,收回目光后,她便带着酒儿踏上马车,钻进车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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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算配合,夜瞳很是满意,沉声吩咐道:“姜姑娘乃是本座的贵客,谁若胆敢怠慢,休怪本座刀下无情!”
“是!”众手下异口同声地回复。
随后,夜瞳等人从手下手中接过马匹,带着队伍朝着北部而去。
次日,流县北城的几条大街上站满了围观迎亲队伍的百姓,见媒婆顺手丢来喜礼,纷纷争夺起来。
“别抢啊,这是我的!”
“什么你的,谁先拿到就是谁的!”
“不得了啊,这小盒子里居然还装了铜板,不愧是逍遥阁主,出手果然大方。”
“不是兄弟,我在城外比武场见过你啊,逍遥阁主虽然没有露出过面貌,但是身形如何你应该知道吧,骑在马上的那位显然不是啊!”
“”
随之,不少人这才注意到骑在马上的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这与逍遥阁主翩翩公子的形象不符合,而且大家也发现,那新郎官面色沉重,没有一丝笑容,便再次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这新郎官怎么跟死了娘一样,大婚之日一副哭丧脸!”
“哎哎哎,你嘴巴放干净点,今天可是人家的大好日子!”
“但是你们看看,好像不止新郎官心情不怎么样,那些轿夫和随行的家丁和丫鬟兴致不怎么高,莫不是逍遥阁出了什么事?”
“逍遥阁好好的能出什么事,要我看啊,坐在轿子里的可能是个母老虎,这娶回去哪高兴得起来啊!”
“”
迎亲队伍沉闷的气氛确实与路边的喜庆与热闹格格不入,但大家确实也高兴不起来,特别是程铁,好不容易能够看到唐季和姜然修成正果,现在却闹出这档子事情,所以他打算隔日以遥煞的身份亲自前往明都进行侦查。
终于,在行进片刻后,队伍在逍遥阁外停了下来。
此时,唐季带着黝黑的面具,穿着一身红色长袍,见程铁的心情写在脸上,待他下马后,抬手碰了下对方的肩膀:“老程,今日可是大喜日子,你哭丧个脸给谁看呢,不知道还以为我逍遥阁虐待下属呢,对了,给你们准备的礼物已经放在屋里了。”
见唐季明明心中难受,还要安慰自己,程铁有些绷不住了,一把抱住唐季:“唐兄弟,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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