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的宽度不能穿过栅栏缝隙拿到里面。末吉就将另一只手也伸出牢房悬停在烛火上方,眼瞅着晃动的火苗舔舐他的手掌。
一圈密集繁复的符文浮现于烛火与掌心之间,那火焰产生的热量穿过符文就消失不见,没能伤到末吉的手。就这样吸收了一会儿热量,末吉才用低沉的嗓音说话。
“回去吧,我答应你了。”
萨姆依终于有了活着的实感,她感觉到全身血液的流动。强忍着兴奋的颤栗,哆嗦着腿脚面对着末吉后退。
末吉一抖手腕,他的掌心就飞出一团小火苗,飞到走廊对面的墙上,沿着一条直线将走廊所有灯盏点燃。
萨姆依勉强抬着酸软的双脚爬上楼梯,在监狱门口又见到了监狱长丑陋的大黑脸。
“恭喜你,萨姆依特别上忍,下次见面就该称呼你为上忍了吧?”
“哼。”
贪婪的蠢虫,你就永远在这肮脏的下水道打滚吧!
萨姆依扭着性感的腰肢快步走远,监狱长盯着她的背影YY了好一阵,才收回目光,眼神冰冷的看向下层监狱通道。
过了几秒,监狱长一拍脑袋,慌里慌张的追向萨姆依:“喂!你的烛台怎么没带上来?!”
“我给他了。”
“不!你会害死我的!”监狱长发出绝望的嚎叫。
“末吉,你父亲最喜欢说‘人生有点小波折也不要紧,只要生活幸福就好。’所以他给你取名末吉。对普通人来说大吉和上吉太奢侈了,只有末吉是属于我们普通人的幸福,也是父亲对你最深沉的爱...”
末吉回忆起母亲的面孔,想到她现在重病卧床,手指不自觉用力,蜡烛被捏成一团。
走廊里陡然刮起一阵风,灯盏瞬间熄灭,紧接着黑暗中射来一大波手里剑,雨点一样的手里剑划着弧线扑向末吉牢房。
末吉一动不动。
十几把手里剑命中他全身要害,然而没有血花迸溅的场景出现。那些手里剑在接触他的一瞬间就失去动能,像成熟的果子一样滚落到地。
其中几枚手里剑落地后发生爆炸,浓重的毒烟包围了末吉。
他只是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吸入毒烟。整个人仍是雕塑一样动也不动,双手伸出牢外托着灯盏。
“雷遁·雷锤!”
走廊阴影中跳出一名忍者,双手挥动雷霆巨锤,爆裂的电光将整层监狱照得亮如白昼,转瞬间雷锤被甩向末吉。
直到这时末吉才抬头看了眼那名忍者,透过浓浓的毒雾,透过奔腾的电光。下一刻蓝色的闪电巨锤砸在他身上,将他变成一个光人。
引以为傲的雷遁击中目标,刺客心里却只感觉空落落的,丝毫没有击杀目标的喜悦。
为什么呢?
这是他脑中最后一个念头,不知不觉间他全身被灰白色替代,变成了一个石像。
雷光越来越暗,与其说它是自己熄灭,更像是被末吉吸收进体内。
末吉松开手掌,将被雷电高温融化的蜡烛扔掉。接着他手中踊跃出电光,将灯盏融成铁水握在掌心,过了一会儿再摊开手,那团铁水已变成一把牢门钥匙。
监狱长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捧着最新连载的《坚强毅力忍传》。这是他工作之余的幸福时光。虽然他很想从末吉手里收回烛台,可惜没人愿意跑腿,连他自己都不想下楼找麻烦。
刚才底层监狱先是大风吹,接着手里剑叮叮当当乱响,最后又电闪雷鸣。监狱长都假装没听到。其他看守忍者露出心绪不宁的样子,还被他训斥了几句。至于那些跟着瞎起哄的囚犯就干脆没人管了。
“你欠我一个解释。”
一声质问打断监狱长的幸福时光。他刚抬头,就见一座石头雕像飞了过来,轰的一声砸塌了他的办公桌。
“木村末吉,你疯了吗!”
“你要越狱吗!还是不想活了?”
末吉没搭理旁人指责,大步走向监狱长,指着石像问道:“如果我没记错,他是我楼上的囚犯。”
“是啊,他接受了雷影的征召令,还在战争中活了下来。什么世道啊,竟是你们这种祸害活得久。”监狱长勉强收敛惊惧的神情,梗着脖子答道。
“所以他活腻了来暗杀我?”
“没错,村子不允许他和你这样的垃圾活下去。让你们自相残杀才是最好的废物利用。”
“我对庸才的想法不感兴趣,你们的陷害总是不疼不痒。”末吉没了谈话的兴趣。
监狱长想要反抗,他嚎叫着,拿起一把短剑刺向末吉。
末吉就像陪小孩子做游戏似的,用右手两根手指夹住了剑刃。
“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周围的守卫们射出手里剑攻击末吉,还有一个守卫趁机悄悄后退,他要去给雷影通风报信。
末吉随手从半空中捞了一把苦无,劈手甩出一道幻影,苦无射向逃跑的忍者。然后又慢条斯理的对付起监狱长,完全把其他人当作空气。
所有人都被末吉傲慢的态度激怒了,他们奋不顾身的冲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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