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呆呆的看着他。
陛下不公?
长孙无忌错愕望着他,本以为他会说,因为百官对他有意见,阻挠他得到爵位,所以才心生不满。
怎么也没想到。
他竟然将矛头对准了李二。
李二坐在龙椅上,沉默着不吭声,但是袖子里的手掌,却微微发颤着。
不公?
朕还对你不公啊?
为了你,朕都强硬压住百官,不让他们阻挠朕为你封爵。
你怎么反而对朕不满?
李二感觉火气都上来了,如果时间地点不对,他都想以“张顿二叔”的身份,给他一巴掌。
他没好气道:“张爱卿,你这话何意?什么叫朕对你不公?”
在众人的盯视下,张顿沉声说道:“敢问陛下,臣在河东道做的事,是否做得好了?”
李二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那是自然。”
张顿抬起头,又问道:“有多好?”
“……”李二目光幽幽看着他,“朕让人宣旨的时候,圣旨上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你在河东道做的事,上解朝廷之急,下忧百姓之忧,可谓是极好,换做旁人去了,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张顿摇头道:“陛下,你没说到点子上。”
“张少尹!”封德彝忽然开口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不妨把话说的明白一些!”
“好,那我就直白的说。”
张顿看向封德彝,竖起一根手指道:“我在河东道,一共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为灾民提供竹具编织之法。”
“但由于河东道有人阻挠我做事,毁掉了河东道之地的所有竹林,导致竹具编织之法进行不下去。”
“如果没有他们阻挠,河东道灾民的问题,能提早一个月解决。”
“为什么?因为百姓们学了竹具编织之法,编织出了竹具,就能直接运到河北道贩卖,得到的钱银,足够解了河东道之难。”
“第二件事。”
张顿竖起第二根手指,继续说道:“因为编织竹具以贩卖之办法进行不下去了,所以我在河东道又开设作坊,以便造纸作书。”
“造纸得来的利润,是编织竹具之法的数倍,而作书出来的利润,是数十倍之多,这在关内道已经得到印证。”
“第三件事。”
张顿竖起第三根手指,淡淡道:“就是我帮河东道的灾民,赎回了他们的田地和屋宅。”
封德彝眉头一挑,“所以呢?”
张顿反问道:“封密公,你觉得我做的这三件事当中,第一件事和第二件事,意味着什么?”
不等封德彝开口,张顿继续说道:“意味着的,不单单是解决了河东道的安置灾民问题。”
“同时,还给河东道留下了两个敛财办法。”
“只要河东道那边,按部就班的依照我规定的事情来做。”
“那么,河东道日后就能凭借着编织竹具之法,和造纸作书的作坊,得到巨帑。”
张顿淡淡道:“到时候,整个河东道给朝廷每年带来的赋税,就能多达数百万贯之多!”
嘶!闻言,文武百官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一个河东道,就能每年为朝廷多带来数百万贯的赋税?!
李二听的也愣住了。
要知道,整个大唐每年征收的赋税,总共加起来也就数百万贯而已。
若是因为张顿,整个河东道能每年多给朝廷提供几百万贯的赋税。
那这功绩,可谓泼天大功了!
唐俭呆呆的看着他,许久回过神来,差点从地上蹦起来,激动道:“张少尹,你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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