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从车夫位置上下来,没好气道:“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跟你们说过,不要开张的吗?”
刘良一脸无奈,道:“掌柜的,我们也不想开张啊。”
“可是,你们走了的第三天,以前的那些食客,就跑来砸门了!”
“他们非嚷嚷着要我们开张,他们还说,要是咱们醉仙楼再不开张,他们就把门板给卸了!”
胡广胡子都快气歪了,撸起袖子气急败坏道:“谁说的,让他站出来,老子弄不死他!不知道我胡广有个张老弟吗?不知道我家张老弟是京兆府少尹吗?找死也不看看地方!”
张顿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望着刘良道:“那就是说,这三个多月,咱们醉仙楼都一直开着门?”
刘良赶忙道:“对!”
张顿继续问道:“赚了多少钱?”
刘良想了想,道:“快八千贯了!”
赚的不少啊!张顿回头瞅了一眼胡广,见他神色再次呆滞住,不由一乐,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俊不禁道:
“胡兄,听到没有,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赚了这么多钱!”
“你还觉得亏么?”
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李丽质和胡渠荷,听到这话,登时捂着嘴唇笑了起来。
胡广回过神来,差点激动的跳起来,大叫道:“不亏!值了!”
说着,他快步走到刘良跟前,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模样,眉开眼笑的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道:“刘良,干得好!还有王蒙,你们两个都不错!”
“这个月,我给你们发工钱!”
闻言,刘良眼眸一亮。
对于他和王蒙而言,能因为张顿,而在长安城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心里已经很感激了。
从来不敢奢望有别的好处。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张顿,然后不停的冲着胡广道谢。
胡广笑的更开心了,八千贯钱,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要知道,在三个多月以前。
他的醉仙楼,都快赔的要关门大吉了。
甚至因为他当初开醉仙楼,和胡渠荷的关系都不怎么好。
现在,他不一样了。
咸鱼翻身!
很快,众人将东西从马车上卸下,吃了一些东西,填饱肚子,已经快到中午。
张顿带着李丽质,坐着马车来到永阳坊的家中。
推开大铁门,院子里的一切,都和离开前一样。
不一样的,是多了一些尘土。
李丽质看着熟悉的屋子,嘴角微微翘起,道:“还是这里舒服!”
“那是自然。”张顿莞尔道:“醉仙楼再好,也不及咱们自己的家啊。”
李丽质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永阳坊的家,是她离开皇宫,住的地方。
这一住,就是半年。
家里的一切,如同在她心里烙下一层烙印。
“对了长质,我带你出去逛逛。”
张顿一边拎着扫帚,清扫着院子里的尘土,一边说道:“这几天你就在这住下。”
“赶明儿个朝议结束,我带着你去平康坊逛逛,顺便买些东西。”
“过些天,要去你家,见老丈人和丈母娘,不能空着手去。”
听到这话,李丽质心头一紧。
她忽然有一种打消张顿这个念头的心思。
可是她明白,越是这样,越会引起张顿的怀疑。
可是不打消他这个念头。
真要带着他回到‘家’里,那父亲和娘亲不得懵逼了?
得提前跟他们通通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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