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顿想了想,道:“发工钱,外带奖励,每个在作坊做工的,都多发一贯钱!”
“一贯钱!这么多?”
吕子臧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那至少得支出三千贯啊。”
长孙无忌轻哼道:“三千贯而已,小钱,咱们现在有的是钱。”
马元规看了看长孙无忌,又看了看杜淹,最终将目光挪移到了张顿身上。
见他没有异议,马元规重重点头道:“成,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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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呼声,霎时响彻整个晋阳县。
一些不明就里的晋阳县百姓,听到欢呼声着实吓了一跳。
“怎么了?”
“发生啥事儿了,怎么那些灾民那么高兴啊?”
到处都是询问声,有知情者不停的将消息告知给询问的百姓。
“大总管府发钱了!”
有人嗤笑了一声,“发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知情者闻言,脚步一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每个在作坊做工的,都能白领一贯钱!”
那人吓了一跳,“啊?这么多?作坊还要人吗?”
知情者笑道:“要啊,但要的都是灾民!”
那人跺了跺脚,心中一作狠,大叫道:“卖房,卖田,我也要当灾民!”
大总管府内,府衙大堂中,欢笑声响彻而起。
“哈哈哈哈,张少尹,你是不知道,现在晋阳县都乱套了。”
马元规一回来刚刚坐下,就对着张顿笑着道。
张顿好奇道:“乱套你还这么开心?”
吕子臧笑的合不拢嘴道:“那也是好的乱套啊,现在百姓们有不少人都想当灾民了,说是当平头百姓赚不了多少,当灾民能赚的更多。”
“这可使不得。”
杜淹眉头一皱,不等张顿开口,先肃然说道:“你得把这股不正之风,压下去!”
马元规双手一摊,“怎么压,现在大家都以当灾民为荣呢。”
杜淹登时语气一噎,这倒也是,当灾民能赚钱的消息一传出去,城里的百姓为了赚钱,有这想法也不是没道理。
张顿忽然道:“就告诉他们,作坊要扩建了,以后晋阳县的百姓,都能在作坊中做工。”
“成嘞!”马元规喝了一杯茶,便匆匆站起身道:“我现在就命人张贴出去!”
等到马元规离开,张顿目光看向杜淹、长孙无忌,嘴角微微翘起道:“咱们也该行动了。”
长孙无忌眯起眼眸道:“你是说……”
张顿嗯了一声,“现在是时候该让陈家那些人,把兼并的土地,再吐出来了。”
————
“陈兄,你可不能死啊!”
晋阳县,陈家。
主屋之中,十几个豪绅站在病榻边,一个劲的抹着眼泪。
“……”
躺在榻上的陈然,仿佛苍老了十岁,听到身边传来的哭声,声音沙哑道:
“老夫距离死,还差得远。”
“老夫躺在榻上,都能听到外面百姓的叫喊声,姓张的回来了?”
其中一名豪绅声音哽咽道:“回来了,正让大总管府的马总管他们,给灾民发钱呢。”
“听说,他们这次从河东道回来,带回来了十一万贯。”
陈然沉默了几秒,方才开口道:“真让他弄了不少钱啊。”
“咳咳!”
他咳嗽了几声,脸庞上露出一抹苦笑,道:“咱们输了,输的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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